第56章 奉埠一高
2024-06-02 07:24:32
作者: 暖小喵
秦羽可一動不動,蔣遇放開人,她面色很淡,喚他:「蔣遇,」
「嗯?」蔣遇應聲。
「你猜我跟銀行搶劫案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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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突然安靜,秦羽可嘴角揚了揚,淡笑無聲,蔣遇神情複雜的看著她,眼神怔怔。
只聽她又說:「去忙吧,蔣醫生。」
蔣遇剛要伸手,秦羽可向後退半步,此刻的她讓人認不出,像靈魂瞬間互換了一個人。
「小,」不等他喊出口,秦羽可抬起眼瞼,「蔣醫生,慢走。」
她冷漠的讓蔣遇意外,走出病房的時,他回頭看眼站在床邊的人。
「午飯我一會兒給你送。」
她以前會怯聲說謝謝,今天說:「我還真餓了,麻煩快一點。」
蔣遇關上門,與門口的值守警官對視眼離開。
秦羽可坐在床邊,摸過枕頭下的手機,望著窗口的方向,指腹在屏幕上摩挲。
回到電視台,陳夏開始編輯採訪稿,她剛要打開錄音筆,羅嘉瑞的電話過來了。
「陳夏在忙嗎?」
「還好,有事你說。」
羅嘉瑞此時正坐在車裡,對面的紅燈計時器顯示76秒。他說:「你今天採訪秦羽可的音頻能傳給我一份嗎?」
陳夏說:「可以。傳給微信還是你來複製?」
羅嘉瑞說:「微信吧。」
「好的。」
「謝謝。」
掛斷電話,羅嘉瑞指尖點著方向盤,十分鐘後,羅嘉瑞的手機嘀嘀響兩聲,他掃眼屏幕,是陳夏發來的信息。
車一路開回局裡,羅嘉瑞帶著音頻文件直接去局長辦公室,局長不在,去開會了。
羅嘉瑞回到辦公室,將案件的資料重新整理,抽絲剝繭後,帶著音頻文件再次向局裡申請對秦羽可手機的監聽權限。
下午四點,開會回來的王局看到羅嘉瑞站他辦公室門口,一副等了多時的樣子。他走進拿出鑰匙開辦公室的門。
「又什麼事?」
羅嘉瑞說:「816的事。」
王局頓下,回頭看他眼,「破了?」
「沒……哪有那麼快。」
「那你來幹嘛,責任狀現在還在我抽屜里,到日子沒破,想好去哪個派出所沒?」
羅嘉瑞直皺眉,「王局,我可是來匯報工作的。」
辦公室的門一開,王局走進去,羅嘉瑞緊跟著進去把門回手關上。
「816又有什麼新進展?」坐在辦公桌後的王局說。
羅嘉瑞將重新整理的材料放在桌上,又點開手機的音頻文件,「王局,我拿到一份採訪秦羽可的音頻,您聽聽。」
王局邊翻材料邊聽音頻里兩人的對話,直到聽見秦羽可回答不擔心在逃劫匪來報復後,王局的眉心一擰,「這個秦羽可不簡單啊。」
羅嘉瑞也附和的點頭,「我昨天還去了給銀行安裝報警系統的公司,在事發兩天前,秦羽可到過這家店,詢問了一些安全警報系統的問題。」
「你確定?」王局問。
「確定,」羅嘉瑞說,「我拿了她照片讓對方指認,接待員一眼認出秦羽可。」
王局將材料闔上,拿出監聽申請,執筆在審批意見上寫下『同意』簽上名字。
羅嘉瑞接過材料,離開王局辦公室,開車直奔技術偵查支隊。
審批手續交給專人後,對秦羽可手機的監聽任務正式啟動,羅嘉瑞走出技偵支隊的大門,眼睛裡是熠熠的光芒。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羅嘉瑞將車又拐回隊裡,回到辦公室,他將之前所有的證據材料放在一旁,只留下秦羽可的個人信息和筆錄。
根據她的陳述,從申城一高轉學後,她的學籍轉到老家淮敬二高。
羅嘉瑞查到淮敬二高的校辦電話,他按下號碼,「喂,您好,我是申城刑警隊的羅警官,申城有個刑事案件其中當事人的信息,需要向貴校核實下信息。」
對方說:「叫什麼名字,哪界的畢業生。」
羅嘉瑞報出名字,「應該是XX界的,叫秦羽可。」
半小時後,校方反饋信息過來,按照他提供的信息,淮敬二高並沒有叫秦羽可的學生。
羅嘉瑞眼睛一眯,「我年限可能提供的不準確,能麻煩查下前後一兩年內的學生里有這人嗎?」
校方回復,「我們查詢的是五年內的學生檔案記錄。」
聞言,羅嘉瑞道謝,「麻煩了。」
他帶著介紹信去了申城的教育局,當年還未實行網絡登記學生信息,他直接開車前往申城一高。
負責學籍的老師打開檔案室的門,指著其中三排落了灰塵的檔案櫃說:
「那就是你要找的對應年份的學生檔案。」
檔案室明顯有些時日沒搭理了,檔案的擺放順序是雜亂的,這也給查找增加了難度。倆人一起翻找,能節省下時間。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羅嘉瑞泡在成山的檔案中,直到日落西沉,才找到秦羽可的學生信息。
「找到了。」羅嘉瑞拿出來,翻開貼著秦羽可一寸照片的學生信息表。
在轉學一欄寫著:奉埠市一高
羅嘉瑞:……
彼時,陸軍總院。
自從恢復光感,秦羽可的活動範圍漸漸擴大,之前最遠的距離是走廊盡頭的窗,現在她可以獨自去樓下公園。
申城十一月底,天氣已染冬色,她穿著件黑色大衣帶著帽子漫步在小路上。
蔣遇站在高樓之上,透過窗看下面的人,不遠處還跟著名便衣,秦羽可走到長椅旁坐下,便衣也立在原地。
兜里的手機響了,秦羽可拿起來接聽。
「喂,媽,我挺好的……眼睛還那樣,模模糊糊……」她問,「奶奶怎麼樣?」欒瑛回她年紀大了,恢復的慢,現在還不能下床,最少需要臥床三個月,「還是你自己照顧,二嬸去沒?」答案不言而喻,秦羽可輕吐口氣,「媽,你受累了,有時間多休息,我挺好的,你不用惦記。」
母女倆又聊了幾句家常便掛斷了電話。
她閉著眼,迎著光昂頭,呆坐了半小時,寒意上身,她站起來,從兜里拿出盲杖撐開。
寒風瑟瑟,腳下的枯葉踩得嘎吱響,秋末的最後一場雨即將來臨,整座城市都在默默迎接著這場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