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念念不忘

  「要吃什麼口味的。」金正問身邊的姑娘，後者說：「要棉花糖的。」

  

  「來份棉花糖雞蛋仔。」金正付了錢，一轉頭，正巧看到秦羽可。

  「秦羽可？」金正一直對秦羽可印象很好，走過去，「真沒想到會碰見你。」

  秦羽可微微笑下，「你好，金秘書。」

  「下班了，叫我金正就行。」他笑容隨和。

  沈奕凝也認識他，但兩人沒說過話。金正禮貌的與沈奕凝頜首，又將目光重新落在秦羽可身上。

  「你怎麼樣了？」之前聽人說她出事了，但一直沒見著人。

  秦羽可說：「挺好的。」

  金正的女朋友看到金正在這跟人說話，走過來，往金正手邊依偎，問：「你朋友啊？」

  金正介紹，「這位是建行信貸科科長秦羽可，這位是她的同事。」

  秦羽可糾正下，「現在不是了，在家休息。」

  金正尷尬的笑下，介紹身邊人，「她是胡靜橙，我女朋友。」

  胡靜橙主動朝秦羽可伸出手，「你好。」

  秦羽可點下頭，「你好。」

  「……」

  胡靜橙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看向金正，金正也有點詫異，他認識的秦羽可在人情世故上，還是做得很禮貌的。

  沈奕凝伸過去，化解尷尬，「你好。」又解釋，「她眼睛有點不方便，受傷了。」

  金正這才注意，秦羽可眼神雖然湛清，卻是失焦的。

  胡靜橙朝秦羽可眼前歪了歪頭，試探下還真看不見。

  「藍莓雞蛋仔，巧克力雞蛋仔好了。」

  沈奕凝趕緊招呼，「這。」又對金正歉意的笑下，「失陪。」

  秦羽可也禮貌的頜首，「再見。」

  金正看著秦羽可，神情複雜，等倆人走遠，他還朝秦羽可離開的方向望。

  胡靜橙去旁邊看小金魚，金正趁她沒注意快步追上去。

  「秦羽可，秦羽可，等下。」

  聽到喊聲，沈奕凝回頭看眼，「金秘書，」

  兩人站在原地等，金正走過來，對秦羽可說：「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號碼，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記得給我打電話。」

  他遞過去，想起秦羽可看不見，給了旁邊的沈奕凝。

  「謝謝，恐怕也沒什麼好麻煩您的。」秦羽可客氣道。

  沈奕凝聞言，沒接。

  金正回頭又看眼，塞進沈奕凝手裡，「萬一有事呢，我走了。」

  人跑開，沈奕凝低頭看看名片，又看看秦羽可。

  「我勒個乖乖！」沈奕凝感嘆，「金秘書這是對你念念不忘啊。」

  秦羽可說：「把名片扔了。」

  「為什麼？」

  「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他都說了，萬一有什麼事呢。」

  秦羽可臉色淡淡，「別給人徒增煩惱了。」

  剛才金正是背著女朋友跑來的，「唉，你呀，把什麼事都看那麼透幹嘛。」

  秦羽可走了，沈奕凝將名片撕碎後丟在路邊的垃圾桶里。

  夜裡，沈奕凝睡不著，發信息給海外的男友程堯。

  『在忙嗎？』

  那邊很久沒回，沈奕凝又發了句。

  『忙完了聯繫我』

  秦羽可翻個身，「奕凝。」

  「嗯？」

  「你和程堯多久沒聯繫了？」

  提起這事，沈奕凝有點胸悶。她嘆口氣，「快一個月了吧。」又說：「他現在挺忙的，跟一個教授的研究組去非洲考察，那邊別說上網了，估計他連個覺都睡不好。」

  秦羽可默了默，「是挺忙的。」

  「我吵到你了？」

  「沒有。」

  秦羽可只是想提醒沈奕凝，程堯在國外交了女朋友，而她還被蒙在鼓裡。

  知道程堯和一個女留學生住一起也是在她出事前，林鹿的大學同學出國繼續研修，正巧在程堯的大學，有次秦羽可無意間看朋友圈時，看到這位同學分享的一組相片裡程堯和一個女孩子也在裡面，程堯摟著女孩，兩人很親密。

  之前秦羽可想，如果程堯真想跟女孩在一起，肯定會跟沈奕凝提出分手的，那他劈腿又不跟沈奕凝分手，是跟對方玩玩？還是他們都誤會了。

  只是那照片真的很難不誤會。

  後來，秦羽可實在憋不住，主動問了她同學才知道，照片裡的女孩叫邢佳音，是程堯的女朋友，倆人交往半年了。

  可看著沈奕凝一心一意的喜歡程堯，半分都沒懷疑過他，秦羽可又不忍心傷害她，打碎這個美好的夢。

  「奕凝，你有沒有想過，程堯有一天會變心。」秦羽可問完，心裡的石頭好像被抬起些。

  「他？」

  秦羽可聽她口氣就知道，沈奕凝打死也不會信。

  「不能，我們家程堯不是那種人。大學時候我倆談戀愛，有多少女孩倒追他也沒動搖過，他心裡只有我。」

  「……」唉！

  「再等兩年，他回來我們就不用這麼辛苦的異地戀了。」沈奕凝看著窗外的星空，心裡憧憬著未來。

  「要是他萬一變心呢？」

  「……」

  病房裡突然靜下來，秦羽可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

  沒多會兒功夫，秦羽可聽到均勻的呼吸聲，不是吧，睡著了？

  「唉。」她簡直要悶死了。

  第二天，沈奕凝上班，蔣遇拎著兩袋水果進來了。

  「你身份證帶在身上沒？」

  「帶著呢，在床頭櫃下面的包里。」

  蔣遇說：「我需要提供你的身份證複印件給主辦方，給你辦張通行證。」又解釋下，「沒有通行證不允許進入會議基地。」

  「你幫我拿下吧。」

  蔣遇蹲下身，從床頭櫃裡拿出手包，拉開拉鏈，秦羽可說：「在夾層里。」

  他拉開夾層的拉鏈，在一堆票據中，夾著秦羽可的身份證。

  包重新放好，蔣遇說：「身份證一會兒再給你送回來。」

  「好。」

  沒多會兒功夫，蔣遇其而復返。

  有了之前幾次單獨相處的小插曲，秦羽可感覺寬敞的病房有點逼仄，還很熱燥。

  蔣遇今天休息，帶了去論壇發言的資料坐在旁邊床上，餘光里秦羽可一會起來，一會兒滿地走，你也不知道她忙活什麼，總之人一點都不老實。

  「你不舒服嗎？」

  「！」秦羽可剛走到床尾，被他一喊，身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