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少人追

  沈奕凝八點半趕到病房，一進來就直說抱歉，「親愛的，抱歉抱歉，我小姨和小姨夫吵架，我和我媽去勸架，這才解決戰鬥。」

  「戰鬥？」秦羽可低眉笑笑。

  「你笑？我形容的一點不過，你是不知道，他倆啊……」沈奕凝繪聲繪色的將兩人的戰鬥大戲，秦羽可聽著熱鬧，後問：「沒事，他們不吵了吧。」

  沈奕凝把包放在陪護床上，「不了。真是屁大的事繞來繞去，我都被他們吵得頭大。要不是我媽眩暈症犯了，他倆還不消停呢。現在倆人擱我家跟我爸負荊請罪呢。」

  「阿姨沒事吧？」秦羽可關心道。

  「沒事，吃了藥就睡了。」她往床上一躺，「哎呀，累死我了。」

  秦羽可摸到她的手，說：「你坐，我給你拿水果。」

  「別了，我自己來。」沈奕凝坐在秦羽可旁邊，拿起一個油桃，「對了，你晚飯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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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奕凝下班就被那倆人吵得昏天黑地，連給秦羽可送飯的事都忘了。

  「額……」她頓下，「吃了。」

  「吃了？誰給你送的？」

  這事兒解釋起來有點耗時，而且蔣遇在她電話里保存的號碼，總讓她心裡被燙得不安。

  「奕凝，幫我倒杯水好嗎？」

  「你要喝水？我這給你倒。」沈奕凝又下床去給她倒水，話題就被秦羽可有心岔開了。

  臨睡前，沈奕凝這個作為從不虧待自己臉的女子，做了全套的護膚後，才躺下。

  「小可，你都不敷面膜嗎？」沈奕凝近距離的盯著她臉，摸了摸，給秦羽可嚇了一跳，「你，你幹嘛？」

  「我在研究你的皮膚啊。大妹紙，能分享下你水靈靈的秘籍嗎？」沈奕凝還捏了捏，「滿滿的膠原蛋白，都要溢出來了啊。」

  秦羽可不好意思的笑下，梨渦淺淺，面若桃花，沈奕凝坐回陪護床，突然覺得這一刻的秦羽可有種特別的美，就像……「小可，你還是不是戀愛了？」

  「……」秦羽可心裡一陣小鹿亂跑，「沒有。」秦羽可慌張的摸在開關上，「該睡了，我關燈了。」

  沈奕凝也累了，往床上一躺，「關吧。」

  「你晚上都這個點睡。」

  秦羽可把毯子拉了拉，「……差不多。」

  她說謊了，自從遇到蔣遇，她經常失眠，幾乎天快亮才有睡意。

  「還挺早的。」

  剛要說你看過最近新播的電視劇沒，想起她看不見，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唉，她還是少說話好。

  「晚安。」

  秦羽可彎起唇，「晚安。」

  沈奕凝翻個身，看著對面床的方向，月光落在床上，伏在她臉上和發梢上，秦羽可是她見過的特別的姑娘，工作中業務出色，按理說管信貸這方面，各種好處是唾手可得，但秦羽可從沒拿過一份好處，這讓她更佩服。生活中也自立自律，跟她相處的幾年，倆人一起從窗口櫃員坐起，就沒見過她去什麼夜店酒吧，也沒任何不良嗜好，在家和單位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有時候連沈奕凝都看不慣，拉著她去酒吧，可她死活不去。

  時間久了，沈奕凝總說她心態提早步入老齡化。

  「你睡著沒？」沈奕凝是真睡不著，平時也沒睡過這麼早。

  秦羽可閉著眼，雖然她睜眼與閉眼都沒區別，「沒。」

  沈奕凝樂了，翻個身。「我也睡不著，咱倆來段深夜訪談？」

  「……」訪談？

  「我先問。」

  「……」我還沒答應好嗎，而且，沈奕凝會問什麼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只聽某女陰惻惻的笑，「此時，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咱們聊點……嘿嘿嘿。」

  「？」嘿嘿嘿？她怎麼感覺嘿的有點後背冷嗖嗖。

  還是劃定個界限吧，「咱們還是聊點健康的吧。」

  「哈，」沈奕凝才不干，「這大晚上的，當然聊禁忌的話題了。」

  不行不行，她那腦洞必須防患於未然，「別禁忌了，大家都是和諧社會下的五好青年，還是聊點明星八卦吧。」

  「我聊他們？」沈奕凝語氣滿滿的不屑，「他們掙錢又不給我花，懶得浪費時間。」

  秦羽可笑了，這就是她認識的沈奕凝，她不八卦毫無相干的人。

  沈奕凝突然來了興致，直接從床上坐起，「這裡就咱倆，咱們來個推心置腹的女性話題，深入了解下對方，多好的機會。」

  好嗎？她試探問句，「關於什麼？」

  沈奕凝開嗓一聲，「關於男人！」

  「……」噗——

  秦羽可在猶豫，那邊沈奕凝已經開始起頭了。

  「你到底有沒有男友。」

  「……」

  病房很安靜，窗外有星伴雲。

  秦羽可想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蔣遇。

  「遲疑這麼久，看來是有男友了。」沈奕凝自顧自道，「可從你出事以來，怎麼沒見他來看你。」

  秦羽可說：「沒有。」

  「那你之前交過沒有？」

  雖然兩人平時上班總接觸，下班也會逛逛街，但秦羽可很少提她的私事，也不講她的過去。

  「有。」都說是推心置腹的談了，秦羽可還沒跟誰分享過那段美好。

  「真的，什麼時候談的，他幹嘛的？」沈奕凝的情史秦羽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沈奕凝有個大學時候相處的男友，現在海外留學深造，倆人異國戀，比較辛苦。

  秦羽可挪了挪身子，枕著手臂，把頭墊高。

  「高一。」

  「你早戀。」沈奕凝似發現新大陸的驚喜。

  「嗯，」秦羽可嘴角掛著笑，「算是。」

  「什麼叫算是，就是好不好。小婊貝你挺早熟啊。不過，」話鋒一轉，「高一談的，到現在都無疾而終了吧。」

  她又追問句，「然後呢？」

  秦羽可默了默，「……沒然後。」

  「唉。能理解，太小不懂什麼是愛。」沈奕凝又問，「大學呢？」沒談個？

  「沒有。」

  「沒有？」打死也不信啊，「不會吧，沒人追你？」沈奕凝是真不信，「你長得漂亮，性格又好，你們大學同學不會都是瞎子吧。」

  秦羽可被她逗笑了，「你大學不少人追吧，膚白貌美大長腿，笑起來一張初戀臉，追你的是不是從長椿街排到廣潤園了。」

  長椿街和廣潤園是申城的最南至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