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許松之的背景

2024-06-02 07:05:50 作者: 甜茶介子

  齊蓁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許松之還在繼續說。

  「又不是兩人包場,燭光晚餐,穆夫人的神經,是不是太敏感了點?」

  太敏感了點?

  齊蓁橫眉瞪向她。

  「你的叉子都伸到他嘴巴里了,什麼叫我太敏感了?」

  「我後面吐出來了。」

  穆子靳醇厚的嗓音,從齊蓁旁邊冒出,語調里,透著幾分純真。

  齊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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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蓁機械般的轉頭看向身旁的人,對上他漆黑的墨眸。

  漆黑的眼中,沒有多餘的情緒,甚至簡單到什麼也沒有。

  「你不信我?侍衛可以給作證。」

  齊蓁:「……」

  這麼幼稚,應該是穆子靳能做得出來的事。

  許松之咳了兩聲,把話題拉回來。

  「事情就是這樣,我和穆總之間,並沒有什麼,所以,能請穆夫人,幫我個忙嗎?」

  「……真的?」

  齊蓁心裡很虛,她當然巴不得這是沒有的事。

  可心裡,還是會忍不住多想其他。

  心裏面有兩個小人,在她的兩邊正天人交戰。

  白色的小人讓她相信穆子靳。

  黑色的小人,讓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真的。」

  許松之回答得坦率,沒有任何猶豫。

  齊蓁一時也分不清,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她悶聲吃著牛排,一口接著一口,不給自己說話的時間。

  直到盤中的牛排吃完了,沒什麼吃的,她下意識的看向穆子靳的盤子。

  裡面還有一半。

  沒有徵求對方的意見,齊蓁側身歪向穆子靳,霸道的叉著他剛剛切好的牛排,放到嘴裡。

  許松之:「……」我還在這裡,你看看我啊!

  許松之懷疑,穆子靳是叫她來這裡吃狗糧的。

  穆子靳看來齊蓁一眼,沒有說什麼,自覺的切著牛排。

  他切一塊,齊蓁吃一塊。

  直到兩個盤子都光溜溜的,穆子靳還抽出一張餐廳紙,給她擦嘴。

  「穆夫人?」

  許松之試探的又喊了一聲,穆子靳替齊蓁應道。

  「她累了,要先休息,你的事,等她休息好來再說。」

  許松之:「……」

  所以她這一趟是白跑了?

  吃飽喝足後,齊蓁確實是有些乏了,露出一副疲憊的神態。

  「你們兩這齣戲,別說就為了引我到這來。」

  許松之:「是。」

  齊蓁看向穆子靳,後者下意識的撇開頭,不敢和她對上視線。

  有問題。

  齊蓁擺了擺手,「我都被你們氣糊塗了,先休息一下。

  「你們兩個最好在我醒來後,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一人賞一壺鶴頂紅。」

  許松之:「……」

  穆子靳:「……」

  說完,齊蓁也懶得看兩人有什么小表情,撫摸著略微圓潤的肚子,朝臥室的大床走去。

  剛走出幾步,她忽而停住腳步。

  「對了,我要重新開間房,你去給我開。」

  齊蓁指向許松之,還沒等許松之張開口,穆子靳已經起身朝她走來。

  「重新開不要錢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睡我的床。」

  穆子靳從後面擁著她,朝房間去。

  齊蓁完全由他帶著,感覺自己的腳步,都有些飄飄然。

  她睜著圓溜溜的水眸,仰頭盯著穆子靳的側臉。

  他怎麼知道她在意的是什麼?

  「酒店人員剛換過四件套,放心,只有我一個人睡過。」

  穆子靳低著頭,在她耳邊悄悄的說,尾音上揚,帶著幾分調皮。

  齊蓁恍然如夢,他真的知道。

  臥室的門,被穆子靳反手關上。

  齊蓁坐在床上,惡狠狠的盯著他,就像在看她的仇人。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子靳站在她面前,蹲下身,給她脫掉腳上的鞋子。

  「你先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再說。」

  他的動作輕緩,如同虔誠的信徒。

  「等我休息好,你們是不是已經串好口供了?」

  腳被穆子靳抬著上床,穆子靳坐在床沿上,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一如既往的,伸出手,像對待小孩一樣,揉了揉她的頭頂。

  「你知道許松之的背景嗎?」

  「不知道。」

  雖然她們是大學同學,但不同系,即便在同一所學校里,遇見也是靠運氣。

  齊蓁和許松之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交集。

  發生了那件事,齊蓁碰到她,更是怕得繞著走。

  她怎麼可能會對許松之有興趣?還去調查她?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穆子靳的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

  但他冰冷的眉眼,比之前在外面,更溫柔幾分。

  「許松之,是貝魯的妹妹。」

  「!」

  齊蓁眼中划過一抹震驚,很快就恢復如常。

  「不可能,貝魯是四國混血,但其中沒有花夏血統。」

  這是貝魯親口和她說的。

  當時他還洋洋得意,如數家珍般告訴齊蓁是哪四國,他會多少種語言。

  這一切,都是他的驕傲。

  「貝魯的父親,老塞布爾喪偶後,重新迎娶了一位年輕貌美的花夏女人做自己的妻子。

  「而那個女人,就是許松之的母親。」

  「……」

  齊蓁震驚之餘,想到那天在醫院的住院處,遇見許松之。

  她說,她哥哥生病了。

  許松之那個時候,是去看貝魯?

  見齊蓁呆呆的睜著大眼,不說話,穆子靳微微笑著,接著說道。

  「他們是重組家庭,兩人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而這樣的兄弟姐妹,還有好幾個,因為老塞布爾,結過五次婚。」

  「這可真是……」豪橫!

  看到齊蓁眼中逐漸亮起星星眼的光芒,穆子靳的話,頓時停住。

  他這話裡面,有什麼引起了她的興趣嗎?

  「真是什麼?」

  他忽而有些好奇。

  齊蓁回過神來,連連搖手。

  「沒什麼,就是覺得,太任性了。」

  齊蓁神情和語氣,瞬間低落。

  但她的心卻是沸騰的,她也想這麼任性啊!

  要是穆子靳死了,她也想重新找個美男!

  不過這要是被穆子靳知道,估計她先要在床上躺三天。

  所以她當然不敢說出口。

  穆子靳黑眸微斂,沒有在意她說的這句話。

  「老塞布爾快要不行了,許松之的意思,她要做塞布爾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

  「與她同輩的預備繼承人里,除了貝魯,其他人對她沒有多大威脅,貝魯是她最大的阻礙。

  「貝魯是老塞布爾的第一任妻子所生,老塞布爾對第一任髮妻念念不忘,所以對貝魯很是器重。

  「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他的這個長子。」

  說到這,穆子靳的眸子眯了眯,直勾勾的盯著齊蓁,其間透出幾分涼薄氣息。

  齊蓁聽得有些犯困,抬眼看到他盯著她的這個眼神,後頸頓時發涼。

  這眼神幾個意思?

  他該不會在考慮他的第二任妻子人選了吧?

  「蓁寶。」

  穆子靳夢囈般,呢喃的喊著齊蓁。

  這個外號,他在安若瀾那聽一遍就記住了,最喜歡在床上這麼喊她。

  所以每次他一這麼叫她,她就心裡發寒。

  這次也毫不例外的打了個哆嗦。

  「幹嘛?」

  穆子靳如白脂般的大手,輕昵的撫上她的側臉,有意無意的輕輕揉捏。

  看她的目光,少了些聚焦,像是在透過她,在想什麼東西。

  「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改嫁?」

  「……」

  呃……

  這個……

  齊蓁心虛的一瞬間,眼神就控制不住的飄走。

  穆子靳目光一凜,捏在她臉上的手,陡然多了幾分力,把她的臉都捏變形了。

  臉上的疼痛,驟然把齊蓁飄走的心神拉回。

  她叫苦不迭的抓扯他捏她臉的手,哭兮兮的喊道。

  「四爺,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雖然我下毒喝酒,但我是個專一重情的好女人。」

  穆子靳:「……」

  這話聽著,完全沒有一點可信度。

  不過看在,她在外五年都沒有隨便拈花惹草的份上,他暫且信她。

  手中的軟肉被他捏得發紅,穆子靳鬆了力道,輕輕給她揉著。

  「許松之要拍那張照片,其實是應貝魯的要求。

  「貝魯讓她來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她來和我坦白,並且明確需要我的幫助。」

  頓了頓,穆子靳眼底的光芒暗沉來幾分,糾正自己的話。

  「準確的說,是需要你的幫助。」

  齊蓁被穆子靳揉著半張臉有些發麻,乾脆拍掉他的手,沒好氣道。

  「幫她什麼?」

  「幫她殺老塞布爾,讓貝魯背鍋。」

  齊蓁歪了歪頭,仔細的盯著穆子靳的臉,不願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所以,那照片只是擺拍,你們真的什麼也沒有?」

  「你覺得我的心裡有其他女人?」

  「哈哈哈……」

  齊蓁發出尷尬的笑聲。

  這就不一定了,畢竟人帥如穆子靳,再帥,偶爾齊蓁也會爬牆。

  「你就這麼不信我?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我對你的關心不夠?」

  這一刻,齊蓁越發覺得,她和穆子靳就是互相拿錯了劇本。

  「好了,就你對我最好,你對我關心最多。

  「說讓我休息的人是你,拉著我說了那麼多的人也是你。」

  齊蓁打了個哈欠,眼中泛出生理性淚水。

  「我是真累了,先休息一會兒。」

  她說著,拉開被子,順勢躺進去。

  見床沿上的人,還在那坐著,齊蓁隨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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