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警方的回應

  齊蓁並不想做什麼藝人，沒什麼要求。

  「我就是來賺個零花錢，你也不用太關注我，做好你的事就行，就是有個事，想要你批一下。」

  ……

  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齊蓁第一件事就是拿著假條去找柳歌吹。

  柳歌吹和安若瀾呆在一起，齊蓁走近，才發現兩人有些不對勁。

  明明剛剛還朝她擠眉弄眼的安若瀾，也有些消沉的低垂著頭。

  齊蓁捏了捏手裡拿著假條。

  要來的，總會來。

  她走過去，露出微笑，把假條遞到柳歌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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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請穆總給你批了半個月的假，開心點。」

  「有什麼好開心的？」安若瀾暴躁怒吼：「錄音就不是證據了？這都不能定白萱兒的罪！」

  齊蓁拿著假條的手僵住。

  果然，是因為警方的通知，所以兩人才會這般沮喪。

  安若瀾猛然抓住齊蓁的手，質問她。

  「齊蓁，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全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怎麼還讓白萱兒那朵小白蓮給跑了？」

  「這……」齊蓁啞然。

  兩人都看著她，她不敢和她們對視，明明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保證。

  她低頭垂眸，抿了抿唇。

  即便告訴她們，也無法改變這個結局。

  「還有人在後面幫白萱兒，我會盡力去查。」

  「齊蓁！」

  安若瀾提高了幾分音量，「就不能跟四爺說聲？這寧海有再多牛鬼蛇神，總歸是要給四爺一個薄面，總比你這麼單槍匹馬的強吧？」

  齊蓁遲疑的對上安若瀾的視線，但她的語氣，更加咄咄逼人。

  「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沒差，有勢力不依靠，養著過年嗎？」

  齊蓁張了張口，卻是啞言，說不出話。

  一肚子的話，捋了捋，齊蓁才發現沒什麼好說的。

  她之前就和安若瀾說過，她和穆子靳之間什麼也沒有，她也不想欠他的。

  目光不知不覺轉向柳歌吹，兩人僅對視了半秒，柳歌吹就低下了頭，撤開視線。

  「蓁姐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你們都別說了。」

  聽到柳歌吹這近乎哀求的聲音，安若瀾和齊蓁對視一眼，嘴角抿成冷硬的直線。

  「我還有工作，要不……你，陪陪歌吹，我先走了。」

  安若瀾語無倫次的組織著語言，手足無措的離開。

  齊蓁抬頭張望著頭頂的白牆浮雕，讓自己去忽略安若瀾的那些話。

  平復了情緒，她抬手彈了一下手中的假條，換上輕鬆的表情。

  「走吧，假條還要好幾個領導簽字呢，光穆總一個的，可不夠，我陪你。」

  柳歌吹低著頭，抹了抹眼眶邊上的液體，抬起頭來時，眼眶都是紅的。

  「謝謝你，蓁姐。」

  她從位置上站起身，接過齊蓁手中的假條，眼中漾著淚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蓁姐，我……」

  哽咽著嗓子，剛說出幾個字，眼中的淚，控制不住從她臉上滾落而下。

  齊蓁一把拉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抱住她，手護在她的頭上。

  細細的嗚咽聲，從懷裡微弱鑽出，齊蓁能做的，只是這麼抱著她。

  「穆四爺的人情，我……我還不起，我知道……知道蓁姐為我已經做了……很多了，可我就是不甘心……」

  柳歌吹嘶啞的嗓音，低低哭訴著，哭腔染著恨意。

  「她憑什麼……憑什麼？」

  細微的哽咽聲，有些含糊，勉強能聽清。

  可聽清了，齊蓁的心也更難過，像是有雙手，也在狠狠攥著她的心，要把她的心捏碎一般。

  「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都會讓白萱兒自食其果。」

  ……

  陪著柳歌吹簽好假條，送她回去後，已經是下班時間。

  安若瀾還在公司跟進其他活動，晚些回家，齊蓁買了些菜先回去。

  進了屋子，齊蓁喊了幾聲齊飛厭，但都沒有得到回應。

  「不會是又去穆子靳那邊了吧？」

  齊蓁在心裡嘀咕，這才想起來，剛剛進門時，門裡面的防盜鎖是沒有鎖上的。

  這熊孩子。

  齊蓁來到對面，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

  齊飛厭那張討喜的嬰兒肥小臉從門後露出，純真的目光，仰視著外面的人。

  「請問你找誰？」

  齊蓁雙手叉腰，彎下身和門裡的人平視，眉頭兇惡的皺起。

  「你說呢？」

  齊飛厭嘟著嘴，可憐兮兮的躲在門後面，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我可不可以在姑父這裡把動畫看完嘛？馬上就看完了。」

  「安姐姐家裡是沒有電視嗎？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東西。」

  齊蓁伸手推開門，想要抓住齊飛厭。

  齊飛厭慌亂得連滾帶爬的朝後面退去，哇哇大叫：「我不要，姑父救我，小姑打我。」

  「……」這死孩子，到底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齊蓁進去關上門，在玄關處換上拖鞋。

  客廳里，還放著動畫片。

  挺老的一部動畫，講的是西方的神話故事，而這一集，剛好講的是潘多拉。

  現在一提到潘多拉，齊蓁的怒火就蹭蹭的往外冒。

  也不知道靈壹是怎麼帶出的這麼個倒霉孩子，估計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別的黑客藏頭起碼還會露個尾巴，那傢伙直接是蹤影難覓。

  「厭厭乖，讓開些，不然會被油炸到。」

  穆子靳用沙啞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對齊飛厭做善意提醒。

  齊飛厭果然站開了些，但完全不敢離開廚房，瑟瑟發抖的扒在櫥櫃邊上。

  穆子靳頭也不抬的諷刺站在客廳的齊蓁。

  「瞧你把孩子嚇的，還說我可怕，留下來吃個飯，讓她把這集看完吧。」

  「看完這集就還想看下集，不行。」

  「這剛好能培養孩子的自制力，不好嗎？」

  齊蓁斜眼望向廚房處，齊飛厭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像只受驚的小貓，直接多到櫥櫃後蹲著。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被人說破，齊蓁也不否認，她的不開心，明晃晃的寫在臉上，她自己也知道。

  「又是誰惹到你了？」

  齊蓁坐到沙發上，雙臂環在胸前，帶著火氣，從嘴裡啐出三個字。

  「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