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以不愛，但不要傷害

  聽嵐姬這語氣分明就是有故事啊，所以初九凝一下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她。

  「對啊，見過。」

  但其實她根本沒有見過越安的真龍原身，不過在第三個世界的時候她倒是見過越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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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挺震撼的吧，手感嘛，龍鱗比她想像中的要硬和冷很多。

  而她最喜歡的就是龍鬚了，無風自揚，像仙女的飄帶一樣，拂過她臉龐痒痒的。

  她還忍不住悄悄試著咬了口，發現特別有韌勁，口感有點像牛板筋？？

  嵐姬臉色唰的蒼白，整個人往後踉蹌一步，搖搖欲墜。

  「你......居然已經見過殿下的真身了？」

  初九凝不明白嵐姬反應為什麼這麼大，見過真龍原身又怎麼了嘛？

  在第三個世界的時候她不僅見了越池的真身，還騎過龍頭呢。

  當時她心裡還不禁感慨，可惜沒手機，不然可以拍一張紀念。

  「是見過啊，但那又怎麼樣？」

  嵐姬目光無神的望向她，「殿下沒告訴你嗎？」

  初九凝仔細回想了下，確定第三個世界時，越池沒跟自己說什麼特別的話。

  不過他能現原身，是因為她撒嬌賣萌，求了好久越池才終於答應的。

  想起過往種種，初九凝眉頭微皺，不耐煩道，「你有話就快點說清楚，不要總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嵐姬卻用恨恨地目光瞪著她，「軒轅雪！既然你已經見過殿下的真龍原身了，我也就不和你爭了。但倘若你日後若是敢負了殿下，我嵐姬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就憤然甩袖轉身。

  初九凝驚呆了，啊喂，你就算走也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啊！

  「嵐姬，我騙你的，我沒有見過啊！你回來！」

  可不管她怎麼叫，嵐姬依然頭也不回的離去。

  初九凝不由煩躁的抓頭，不過，嵐姬跑了，小雪人跑不了啊，她就不信小雪人不知道。

  「狗系統，你說！見了真龍原身又能怎麼樣？嵐姬為什麼反應那麼大？」

  小雪人：宿主，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呵。初九凝嘶吸口氣，想著要怎麼威脅小雪人開口時，但想了一圈，卻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威脅不到小雪人。

  可惡啊！

  小雪人：我與宿主榮辱與共，我既然不說，肯定是為了宿主好。好奇害死貓，宿主又不是不知道。

  初九凝哼一聲，不理小雪人，徑直向龍宮大殿走去。

  大殿裡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初九凝掃了眼正在殿中心跳舞的海蚌姑娘們，然後就隨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望著面前的酒壺，她有些發怔，腦海里迴蕩著嵐姬那震驚的聲音，「你是不是見過殿下的真龍原身了？」

  良久，她才心事重重的拿起酒壺，然後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見過真龍原身到底意味著什麼嘛！

  在第三個世界的時候，初九凝就曾從越池那裡知道，嵐姬是從小就屬意越安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喜歡越安那麼多年的人，卻在誤以為越安對她現了真龍原身後，直接放言說不爭了？？

  這時，她腦海里閃過一張漂亮的臉，玄姬！

  對啊，她可以去找玄姬問。

  她放眼掃過整個大殿，都沒發現玄姬的身影，越池也不在。

  倒是忽然對上了越安直盯著她看的目光，她心頭咯噔一下，驚慌地趕緊垂下眼帘。

  見她這樣，越安只以為她是在害羞，嘴角不由淺淺的勾起。

  君栩默默將一切看在眼裡，目光沉沉的望著面前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初九凝按住性子在大殿坐了會，等越安終於沒那麼關注她了，她便趕緊趁機溜了。

  越安突然發現本該坐在那裡的人不見了，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失落之意，目光在大殿裡搜尋一遍也沒看見，不由更加失落了。

  她人又去了哪裡？能不能每次不要脫離他的視線？

  她知不知道他每次看不見她，心裡就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想到這裡，越安又不由暗暗震驚，自己竟已經淪陷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嗎？

  他不由聯想起以前，各種責怪哥哥為什麼就做不到不去見初九凝呢？

  呵，現在想起來，他覺得真是莫大的諷刺。

  那時候的他，雖然一而再的跟哥哥強調，初九凝接近哥哥肯定不懷好意，卻沒換位思考哥哥當時的感受。

  如果那時的自己能耐心好好聽哥哥訴說他對初九凝的感情，結局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慘烈了？

  玄姬餵越池喝下藥後，捧著碗從殿裡出來，便看見站在殿門口的初九凝。

  「軒轅姑娘怎麼不在大殿那邊陪殿下，而在這裡？」

  初九凝頷首，「玄姬公主，我有些事想找你。」

  原來初九凝是來找她，她回頭把身後的侍女打發走後，和初九凝沿著長廊邊走邊說：

  「不知軒轅姑娘找我是什麼事？」

  初九凝猶豫了一下，便把自己遇到嵐姬的事說了一遍。

  玄姬公主聽完後，挑眉看她，「所以你其實根本沒有見過殿下的真龍原身？」

  初九凝連連點頭，「但我又很好奇，這要是見過又意味著什麼？」

  玄姬公主擰眉沉思片刻後，慢慢轉過身去。

  「嵐姬之所以不說，是因為這是只有海族王室知道的秘密。不過，這段時間，我看得出來，殿下對軒轅姑娘的心思，所以我願意告知軒轅姑娘，是希望軒轅姑娘在知道後能更好的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接受殿下的心意。可以不愛，但請不要傷害。」

  初九凝雙唇抿緊，她懷疑玄姬說的最後那句「可以不愛，但請不要傷害」，就是特意強調給她聽的。

  「龍作為遠古存留至今的族群，卻因受世人尊崇，被稱為天龍，而被天道嫉妒。天道便將曾經騰雲駕霧的飛龍從天上趕至九海，成為海王，居龍宮。

  九海雖大，但跟廣袤無垠的天域相比，還是太小了，而龍群們為了適應海里的生活，雌龍化作人魚，雄龍則化人形。

  自此，世間雖有海族和龍的傳說，卻再難見真龍原身。你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