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能帶你回家
2024-06-02 06:20:50
作者: 珊珊來遲
楚墨煜懶懶坐回去,和突然出現的孟聿修似笑非笑地對視。
常離離一回頭,就看到器宇軒昂的孟聿修,臉上一喜,站起來跑到他身邊:「你回來了。」
孟聿修摸了一下她的頭髮,微微頷首,又對楚墨煜道:「多謝,我先帶離離回家了。」
不知為何,楚墨煜看著孟聿修理所當然,還有常離離依賴他的樣子,心底有些鬱結,待兩人走後,收起臉上淡淡的笑意,把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常離離跟著孟聿修的腳步,邊走邊問。
孟聿修的馬就在外面,他長腿跨上馬匹朝常離離伸手,常離離把手搭上去借力坐上去背靠著孟聿修,手肘抵了一下他的腰,說:「你怎麼不說話?」
孟聿修拇指擦了一下她的下巴:「剛回來沒多久。以後別和他單獨出去。」
這是不高興了啊。
常離離想解釋,但是又忍不住心裡的美,低頭點頭:「這不是有事嘛,下次不會了。」
看她還算乖,孟聿修騎馬前行的時候,說:「婆婆回來了。」
「什麼?」常離離驚愕回頭看他,吹彈可破的皮膚就捧在孟聿修嘴唇上,對上孟聿修似笑非笑的目光,又趕緊不好意思地轉回頭,「真的嗎?」
「我回府的時候婆婆就已經回來了。」
「她有什麼事?」
「沒有,毫髮無傷,說只是出去逛逛。」
常離離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回到將軍府,婆婆就站在門外等著她,看到她和孟聿修同乘一匹馬,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
「婆婆!」常離離乳燕投林一般跑去把婆婆抱住,忍不住紅了眼眶,「您去哪裡了?」
婆婆擦了一下她的臉說:「大驚小怪,我就是出去逛逛,我一個老婆子能遇到什麼事,你看看你,好哭鼻子,多大的人了。」
常離離抱緊她的手臂,說:「我擔心您嘛。」
孟聿修在一旁解釋:「離離也是關心則亂,因為我的緣故,她可能怕有人對您不利。」
婆婆對他勉強笑笑,拍拍常離離的手。
現在已經不算早,回禁地也來不及,兩人便住在了將軍府。
她們的房間還留著,裡面也都和以前一樣,孟聿修讓下人打掃一下就能入住,常離離今天是嚇壞了,一直守著婆婆,像是交代一個小孩子一樣反反覆覆和她說以後儘量不要一個人外出。
「我現在在輕機處,哪裡您也知道非常特殊,很多人盯著,我怕有人會找上您,您一個老人家,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看著以前大大咧咧的姑娘,現在這麼敬小慎微,婆婆心裡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她伸手撫摸著常離離烏黑柔軟的長髮,說:「離離長大了。婆婆希望你平安喜樂,又想你懂得世間艱辛,如今被你這麼囑咐,讓我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常離離靠在她肩上,像是小時候一樣撒嬌,說:「我當然長大了,哪能一直都是一個小孩子,您就等著吧,以後我要好好孝順您呢。」
看著天真爛漫的常離離,婆婆偷偷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腦海里不斷迴響今天聽到的話:「姑姑,您難道就忍心不顧曾經死去的那些人嗎?有些事您迴避不了,她總有一天要去承擔她該承擔的,這是一出生就決定的。」
哎。
一聲嘆息沉到了無人知曉的深處。
婆婆年紀大了,睡得很早,常離離等她老人家睡下了,才輕手輕腳退出去。
來到書房,孟聿修果然在裡面,燈影下的側臉輪廓分明,肩背好似一棵挺拔的青松,目不斜視看著手裡的兵書。
常離離端著茶走過去,他也沒有抬頭。
常離離有模有樣地倒了一杯茶,掐著嗓子說:「將軍您休息一會,喝口茶吧。」
孟聿修淡淡睨她一眼,眼眸里不覺為她古靈精怪的樣子泄出一點笑意,說:「婆婆睡了?」
常離離點點頭,站到他身後,小手搭在他肩上,繼續掐著嗓子諂媚說:「將軍辛苦了,奴家給您捏捏肩。」
沒想到孟聿修竟然特別配合她,放在兵書靠在椅子上,擺出放鬆的姿態,問:「你是哪裡來的小妓子?」
常離離說了他們初遇的地方,說:「奴家剛來,不會的地方將軍您可要好好教教奴家。」
孟聿修在她力道合適的揉按里,緊繃的肌肉得到放鬆,閉著眼睛說:「你要是伺候得好,本將軍就給你贖身。」
常離離看他一副大爺的樣子就又氣又笑,但是也心疼他今天跑了那麼多地方,聽話地給他錘著肩膀。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孟聿修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仿佛是已經睡著了,呼吸綿長。
常離離微微彎腰去看,伸手扶上他的臉,就突然被一隻手拽住,驚呼一聲就跌進了一個發硬的懷抱,孟聿修掐著她的下巴說:「這麼主動?」
常離離絞著手指,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說:「既然將軍對我都這麼好了,那奴家也只好以身相許了。」
孟聿修拇指揉著她的下巴,說:「那可不行,本將軍家有悍婦,不能帶你回家。」
常離離又羞又氣,想說自己哪裡兇悍了,轉年之間又想,手臂環住孟聿修的脖子,吐氣如蘭好似真的青樓里媚眼如絲的姑娘,說:「我不怕,只要將軍您常來看看奴家就好。」
孟聿修失笑,說:「好,本將軍把你藏起來,藏在深山之中,等我妻子不在家時,便來看你。」
可能是入戲太深,常離離看著眼前這雙深邃迷人的眼睛一時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和他偷情,心跳「砰砰」,在孟聿修越靠越近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唇齒相依,彼此間呼吸交纏,在孟聿修的大手下,常離離覺得自己都要被他揉壞了,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不僅嘴唇變紅了,臉上也白裡透紅。
孟聿修親了一下她的臉,說:「捨不得我走了?」
「自然。」常離離漿糊似的腦袋裡還不忘記自己現在身份,「將軍今天您就留下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