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帶人走誰敢攔
2024-06-02 06:14:19
作者: 珊珊來遲
說什麼真金不怕火煉,審訊一番就會被放回去,這些話都是為了寬慰婆婆。
別人有心找茬,就算滿身是嘴去辯解,也說不清楚,這些人也是乾脆,壓根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直接把她關進了牢房。
明擺著,就是想折騰她。
一個獄卒拿著鞭子進來,直接問她承不承認偷盜名益閣藥材之事,常離離不屑地說:「怎麼?難道你們還要屈打成招嗎?」
那獄卒二話不說,鞭子直接往常離離身上招呼過去了。
皮膚如撕裂般火辣辣地疼,常離離猝不及防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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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裡雖然巧舌如簧,卻也是個硬骨頭,這莫須有的罪名,她就是不願意承認。
蕭淑兒這麼做,無非是想折磨她,就算她認罪,也少不了這毒打的。
「你們居然要屈打成招?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偷盜?你們官府拿人就這麼無憑無據的嗎?」常離離大呼小叫起來。
她就是要咋呼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不平的事。
早朝已退,皇上在養心殿召見了孟聿修,在朝堂上賜婚並無不可,但孟聿修位高權重,為人我行我素,能拒絕第一次,也可能會拒絕第二次。
到時候皇家的顏面可就丟得徹底了。
「給孟愛卿賜坐。」未等孟聿修行禮,皇上便搶先說道。
孟聿修也覺察出了異樣,直言道:「皇上您有什麼話直說無妨,臣子當竭盡全力。」
皇上對這話頗為滿意,笑著說道:「聽孟愛卿此言,朕甚是欣慰啊,只是這件事於將軍而言不是壞事,於朕而言更是喜事,你帶兵征戰沙場,保我朝風雨太平,到現在卻沒個枕邊人……」
孟聿修眉頭一皺,已經料想到皇上接下來的話了:「皇上不必為微臣擔心,上陣殺敵本就是男兒分內之事。」
「朕也只是想把朕的妹妹託付給你,你也知道,這淑兒那可是非你不嫁。」皇上也不拐彎抹角了。
孟聿修果然推脫:「微臣無才無德,受不得公主如此青睞,戰場上刀槍無眼,沒準什麼時候,微臣就馬革裹屍了,實在不是公主的良人。」
皇上有些頭疼,他也是左右為難,不想蕭淑兒一直在殿外聽著兩人談話,此時又一次被拒絕,惱羞成怒直接沖了進來。
「孟聿修!我到底哪裡配不上你了,讓你冒著違抗聖旨的風險也要拒婚?」蕭淑兒一身桃紅色的衣衫顯得分外嬌俏,此時卻是怒意滔天,折了那股子柔美。
孟聿修言語得體有禮,一張臉卻是冷的:「公主,微臣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臣配不上公主,不值得公主青睞。」
蕭淑兒氣得指著他的鼻子厲聲說話,全然沒了公主的樣子,皇上斥責她也顧不得了。
「孟聿修,你不就是喜歡那個常離離嗎?我有那麼差嗎?連她都比不上?」蕭淑兒氣急。
孟聿修眼中閃過寒光,聲音更冷,語氣中的恭敬也少了幾分:「微臣已經說過,公主實在高貴,微臣不敢高攀,您這樣的人物,實在不該屈尊降貴施恩於微臣。」
「啊啊啊!」蕭淑兒氣得大叫,口不擇言,「好,你當真喜歡她是吧?我今天就成全你們,只要那個小賤人可以活下來!」
她最後一句的語氣陰狠毒辣,讓孟聿修不禁皺起了眉頭。
「淑兒,你這像什麼話!」皇上呵斥。
「公主此言,常離離怕是遭遇了不測,沒想到公主如此尊貴的身份,卻惡毒到跟一個尋常女子過不去!」孟聿修沒有否認,察覺到蕭淑兒話中有話,心生不安,臉色不善起來。
說完他便匆匆告退。
「皇上你看看他,他還把你放在眼裡嗎?」蕭淑兒跺著腳大喊。
皇上只能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孟聿修匆匆離開皇宮,直奔將軍府而去,果不其然,果然出事了,常離離被抓走了,據說是名益閣報的官抓的人,說是她偷盜名益閣的藥材。
他心中不快,這名益閣還欠著他的人情,居然敢讓捕快去他府中抓人,真是不識好歹。
他沒有在府中多做停留,直接穿了官服去了府衙,當面要人。
那七品芝麻官見著孟聿修大駕光臨,嚇得腳都軟了,卻死死不肯放人。
「將軍您就饒了我們吧,這名益閣丟失了藥材,長公主用的美容養顏的東西,多半是在他家採買的,她說了抓到賊人絕不姑息,她不鬆口,我們也不敢放人啊!」縣令為難地說,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蕭淑兒這是想置常離離於死地,想著她就算還活著,也受了不少的折磨,他就覺得心焦。
這人多留在這裡一刻,便多了一分危險。
他索性不理會縣令,直接闖了府衙的牢獄之中。
然後,他在牢房裡,見到了遍身傷痕的常離離。
她臉色蒼白,髮絲凌亂,雙眼似乎都沒有力氣睜開了,滿身的鞭痕,身上的衣服都變得破碎,可她嘴裡還在不甘地叫囂:「你們無法無天……欺人太甚……」
孟聿修一腳把持鞭的獄卒踢倒在一邊,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綁住常離離的繩子。
沒了繩子,常離離就像一個布偶似的,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懷裡。
才這麼一會功夫,她就變成這個模樣,孟聿修行禮燃起了一股怒火,無恥宣洩。
那縣令此刻還不知死活地跟到了這裡,還帶著幾個捕快,居然妄想攔住孟聿修,不讓他帶走常離離。
「將……將軍,您真的不能帶走這姑娘,您這把人帶走了,我們怎麼跟公主交代啊?您想救這姑娘,就去找公主要人,這不是為難我們嗎?」縣令在孟聿修面前凶不起來,只能不斷提起蕭淑兒的名號,希望還能起點兒作用。
孟聿修小心把常離離放在牆邊靠著坐好,起身冷冷地盯著他們,不提蕭淑兒還好,提到蕭淑兒,孟聿修只覺得怒氣更甚。
從前他只是覺得長公主驕縱蠻橫,沒想到她的心腸如此歹毒。
「告訴公主,人是我帶走了,這路你們是讓,還是不讓?」
縣令身體開始瑟瑟發抖,兩邊他都不敢得罪,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那些捕快倒是還有幾分硬氣,像是還想攔著。
不過他們也不是孟聿修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孟聿修撂倒了。
他拍了拍手摺身去抱起常離離,小心翼翼,饒是他輕手輕腳,也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冷氣。
此時,她也清醒了幾分,看著孟聿修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是你啊,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說完她便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像一隻乖順的小貓,蜷縮著,她知道在他的懷裡,是安全的。
孟聿修手下的動作越發輕柔了,他覺得她很輕,讓人憐惜。
她身上破碎的衣裳讓她光潔的皮膚若隱若現,可那凝脂般的皮膚上,卻布著觸目驚心的紅痕。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纖細柔軟的身體,這才往外走去。
他居然不希望她這身體被別人看了去,他也不希望看見她遭這樣的罪,他希望她的皮膚能早日變得如之前那樣,光潔滑膩。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他也是一驚,想著懷裡的人還傷痕累累,自己卻有著這樣想法,不禁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他這是怎麼了?殺伐果斷的大將軍,居然開始痴迷風月?還是這麼個來歷不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