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孤有這麼恐怖

  墨楚淵看出鳳琉璃心中所想，解釋道：「其實西域的君王並非是西達格桑的父皇，而是她的伯父。只是原先的西域君王死後，本該傳在她們這一代的皇位被她的這位伯父奪去，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鳳琉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瞬間就懂了墨楚淵這話的深意。

  這西達格桑想拉自己的伯父下位，看來這其中定有什麼宮闈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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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和上一任西域君王的死因有關？

  鳳琉璃思索著，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聽聞西域的皇室一共有十三位公主，前十二個都已經嫁給潘王，西達格桑是最小一個。難道她為了報私仇就要讓自己的國家無君嗎？」

  墨楚淵勾唇，對鳳琉璃的敏銳很是滿意，捏了捏她的臉道：「所以這就是交易的重點。她真正想要的是要替代她的父伯登基，而孤得到的好處便是西域的歸屬。」

  「她想做女帝？」鳳琉璃暗暗吃驚，沒想到看著與世無爭的西達格桑居然有這般野心，嗤笑道，「那還真是一筆好買賣。」

  「雖然西域有女子登基的先例，但是如今西域有位男國君，輩分上比她高一輩，怕是不太好服眾。」墨楚淵又加了一塊肉送往鳳琉璃的口中，繼續說道，「如今天下的局勢動盪，南詔又在國境蠢蠢欲動，北燕和東辰已然有了成為盟軍的苗頭，所以這件事情孤也一直在考慮。」

  鳳琉璃點點頭，外頭的局勢，她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只是有些泄氣道：「可惜我暫時還不能幫上你什麼。」

  墨楚淵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什麼胡話？打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男人去做。你只要待在孤的身邊便可。」

  「那對於這次的天下之爭，你有多少的把握？你可別讓我陪你從有到無呀。不過也沒事，我的鳳羽山莊正好缺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爺。」

  她說著，還伸出食指輕佻著墨楚淵的下巴。

  「如花似玉是這麼用的？」墨楚淵頗為無奈的橫了她一眼，隨後信誓旦旦道：「不管能不能成，你永遠都是孤的夫人。你要陪著孤一路成為這古洲的千古絕帝。」

  鳳琉璃看著眼前這個滿是野心的蓬勃男子，心中一動，回以最信任的一笑道：「自然。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那就說好了。孤答應你會以山河為聘，在等孤兩年。兩年，孤就帶著整個古洲親自去鳳羽山莊提親。」

  墨楚淵突然鄭重許諾，鳳琉璃的笑意倏然一僵，眸光有些黯淡，

  兩年麼……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怎麼，不願意？」墨楚淵見鳳琉璃許久不應，抬起她的下巴，強勢道，「後悔也不行了，反正你如今也是孤的人了，註定要與孤生同衾，死同穴。」

  鳳琉璃將自己心中的顧慮拋開，哼了一聲，故作嫌棄的問道：「君上大人好生霸道，你都這麼說了，還問我做什麼？」

  墨楚淵爽朗一笑，跟著心上人繼續膩歪了。

  只是鳳琉璃看著滿桌的佳肴，卻只有她和墨楚淵，未免也太冷清了吧。

  便好奇的問道：「阿淵，你這幾年都是這麼過年的嘛？」

  墨楚淵點了點頭，頭一次說出了自己的過往。

  「孤幼年母妃過世的早，經歷了皇位的爭奪後，這世上便再也沒有親人了，皇宮沒了家宴也就自然冷清。」

  墨楚淵平淡的語氣中透著讓人不易察覺的落寞。

  鳳琉璃想到鳳羽山莊眾人團聚的場面，再對比墨楚淵這一人的冷清，有些心疼，撫上墨楚淵的臉龐，安慰道：「那麼明年，你便來鳳羽山莊過年吧。我的山莊熱鬧著呢，想來族人們定是歡迎你。」

  「好。」墨楚淵貼上鳳琉璃的手心，感慨道，「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年要一起過的。」

  「那是自然。」鳳琉璃滿心答應，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提議道：「要不今晚讓唐宰相他們進宮一趟？大家一起可以熱鬧熱鬧，就當是我個人家宴如何？」

  「好！」

  凡是鳳琉璃說的，墨楚淵永遠無條件答應。

  一提到唐家，鳳琉璃的眼眸倏然一沉。

  還有件事情我必須去弄清楚。

  ——

  「表姐！」

  經過一個白天的修整，鳳琉璃的大腿終於不再酥麻，此刻就站在墨楚淵打鬧著，迎面就撲來了一個粉麵團。

  鳳琉璃驚得張唇，連忙伸手接去，墨楚淵便在身後接住踉蹌了幾步的鳳琉璃。

  這一撞可把鳳琉璃的腿給撞軟了幾分，鳳琉璃一面惱怒的瞪了墨楚淵一眼，一面無奈的對懷裡的人喊了一句「瑾安」。

  唐瑾安嘻嘻的抬起頭，少女的面龐因她今日這一身粉色的衣裙襯得面若桃花，如今也是出落得越發好看。

  在意識到墨楚淵就在身邊，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退後行禮。

  墨楚淵在鳳琉璃耳邊不滿道：「孤有這麼恐怖？」

  鳳琉璃輕輕的給他一肘子，「誰能不怕胤國的君主？你要是多笑笑，這丫頭也會喜歡你。」

  「孤要她喜歡作甚，你喜歡便好。」墨楚淵嘀咕著，就見著唐誠和唐白峰趕來行禮。

  他抬手一揮，官方道：「無需多禮，今日是璃兒說要辦的家宴，隨性便可。」

  「謝君上恩典。」三人一同回話。

  其實皇宮宴請的請帖送到唐家人手中的時候，著實讓他們吃了一驚。

  尤其是唐誠早就做好打算大年初二就到鳳羽山莊走一趟，不料鳳琉璃居然回宮過年了。

  唐誠一見這外孫，便是激動的把鳳琉璃拉在一邊。

  墨楚淵也沒有多說什麼，知道他這尊大佛在會讓他們不自在，就先進了宴席。

  「來，這是外公給你的壓歲錢。」唐誠出手財大氣粗，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滿滿當當的紅包。

  鳳琉璃的眼睛當場就直了。

  「誒？我還有紅包？」她驚喜著，在組織里成長的她都要忘記過年還有一個紅包的習俗，不想胤國也有這個傳統。

  「還有舅舅的。」唐白峰也不甘示弱，竟掏出了一個比唐誠更大的。

  登時就遭到自家父親的一個翻眼。

  「怎麼，你是想跟老夫比給晚輩的紅包嗎？」

  「不敢不敢。只是想著多彌補我這位外甥。」唐白峰笑著跟自己的父親解釋。

  鳳琉璃見這一幕，心中一陣暖。

  但是在見唐白峰的時候，眼眸中掠過了一絲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