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鞭打折磨

  「聽說這上好的牛皮製成的鞭子，只需輕輕一下，便讓人皮開肉綻。」

  「而這鐵鏈製成的鞭子，雖不能讓人鮮血直流，卻能打散一個人的骨架。」

  「最絕的是這最後這一條，鞭身可是布滿了能鑽人疼痛的倒刺，這一鞭下去，可是能挖出不少細碎的鮮肉。」

  鳳琉璃知她所說不假，在心裡罵道：這瘋女人，夠陰毒！

  

  「不知道咱們的掌事姑姑能接受下幾鞭呢？」

  徐婕妤故作關心的語氣讓鳳琉璃一陣惡寒。

  「先是在承乾殿攔了本宮兩次，又故意編造君上的謠言；還在御花園摘了本宮的冷香玫瑰，敢讓君上為你撐腰，讓本宮好一陣出醜；而後還敢在本宮臉上作畫。」

  莫非是徐婕妤細數這樁樁件件，鳳琉璃都快忘記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過她提起最後一件事時，鳳琉璃臉上便繃不住笑意。

  「哈哈哈。」鳳琉璃大笑出聲，譏諷道，「娘娘可有好好欣賞我畫的大王八？」

  「你！」

  徐婕妤氣性素來高傲，哪能容得旁人如此肆意地調侃，面色瞬間一變。

  又不得不想起自己在宮裡戴起惟帽的那幾日，鳳琉璃畫的面積過大，她用面紗都擋不住，氣得她那段時間都不敢出門，用了好一番努力才把臉上的墨跡消散，她嬌嫩的臉也多少傷到。

  可偏偏她又不能多說，否則這鳳琉璃只會越發猖狂。

  鳳琉璃不怕死的繼續說道：「我還聽說娘娘從那日起就足不出戶，還讓全宮上下都帶起惟帽，想來娘娘定是對我的畫功很滿意，不想叫他人看去。」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徐婕妤臉色瞬間猙獰，吼道，「打，給本宮狠狠的打呀！」

  那三人連忙上前揮舞著鞭子抽打，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啪。」

  「啪。」

  「啪。」

  他們輪番上陣，每一鞭落下都是蝕骨的鑽心疼痛。

  第一下的牛皮鞭打在鳳琉璃的腹部，皮開肉綻。

  第二下的鐵鏈鞭打在鳳琉璃的左肩，肩胛骨裂。

  這兩鞭鳳琉璃都尚且勉強受住，唯有這第三下的倒刺鞭，抓著她的血肉帶出。

  「啊！」

  鳳琉璃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眼眸里布滿著血絲，仰著頭，大叫得悽厲。

  只需這三下，她的嘴唇就急促發抖，面色在燭光燃燒中驚人的慘白，神情依舊桀驁， 身上的傷更是給她添上別樣的悽厲美感。

  徐婕妤滿目嫉妒，抬手讓這三人收手後退。

  「怎麼樣，這三道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她這般做作的明知故問，激怒了鳳琉璃。

  「哈哈哈。」鳳琉璃像是瘋了般的笑了起來，眼眸猩紅帶著殺意瞪著徐婕妤，「早知道當初我就把那墨水全部潑你臉上，叫你這輩子都見不了人！」

  「更見不到墨楚淵！永遠都得不到恩寵！」

  「你竟敢這般咒我們娘娘，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繼續動刑！」綠羅率打抱不平。

  「用倒刺的鞭子，給本宮打，打到讓她不會說話為止！」

  徐婕妤被她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像是冤魂惡靈向她索命般，又被她的話氣得臉色一片青一片紅，心裡恨不得對她千刀萬剮。

  巨大的鞭打聲和女人的慘叫迴蕩在這封閉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震懾人心。

  可落在徐婕妤耳里只有巨大的快感，她獰笑著想：我看你還能怎麼嘴硬！

  「啊！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啊！」

  鳳琉璃疼得連呼吸都要變得困難，扭動著身子卻避不開一鞭，渾身的冷汗伴著血液更是讓她疼得靈魂都要出竅。

  「死？本宮可不會讓你這樣死去。」徐婕妤冷笑道，「本宮要好好的折磨你，要的就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宜春殿濫用私刑並不少見，對付那些不聽話或別有二心的人，徐婕妤都是用這種方式將人好一陣折磨再活活打死。

  不過這倒是第一次一上來就動用三條不同的鞭子，可見徐婕妤對鳳琉璃的怨念有多深。再加上正是因為鳳琉璃，還得她身邊的五行者被君上扣下被父親好一陣責罵。

  她更不可能讓鳳琉璃那麼早死，所以暗地裡吩咐宮人下手不可傷及要害。

  鳳琉璃知道自己難求一死，心下一狠。

  「這種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入墨楚淵的眼！」

  「你可知今日他沐浴時差點就要了我。」

  「他都看得上我這種粗鄙的丫頭，卻對你一點心思都沒有，徐婕妤你可真可憐！」

  「男歡女愛這種事情，你只能找別的男人體會了！」

  鳳琉璃竭斯底里，身上的疼痛都止不住對她的恨意，越說越過分。

  徐婕妤被刺激得受不住，沒想到她和君上居然發展到那一步，氣堵在胸腔上，渾身顫抖。

  綠羅護主心切，上前給了她十足十的一巴掌，叉著腰道：「賤人！下賤的玩意憑什麼跟我們的娘娘相比，你以為你可以得到君上的寵愛嘛？」

  「做夢吧你！」

  綠羅生在將軍府，力氣自小就大。

  如今這一掌下，鳳琉璃的左半臉瞬間高高腫起，還充著血，像個豬頭一樣，哪還有之前受刑時給人一種悽美之感。

  徐婕妤見狀，徹底取悅到了，臉上眉飛色舞，大笑出聲。

  鳳琉璃被打得出現一陣耳鳴，嘴角還溢出血，等回過神後伸長脖子就要張口咬她。

  綠羅被她兇狠的模樣嚇到，連退幾步，強忍著鎮定，還要說上幾句時，鳳琉璃就對她啐了一口。

  綠羅不可置信，趕忙嫌棄擦去就要再給她來一把掌，卻被徐婕妤之下。

  「住手。你再打她一下，她還有命嗎？」

  「可是……」

  綠羅還沒說完，被捆著的鳳琉璃就腦袋一沉，沒了聲息。

  太監立馬上前探她鼻息，「娘娘，還有氣。」

  「放心吧，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折磨她。」徐婕妤象徵性的安慰綠羅，又走近鳳琉璃，抬起她的下巴，而後又嫌棄的甩開。

  鳳琉璃慣性的搖了頭，好不狼狽。

  「真不愧是君上身邊的人，到現在也只是暈過去。」

  徐婕妤伸手，綠羅趕忙拿出絲帕替她擦手，像是沾染了什麼不潔的東西。

  「今夜也晚了，就到這吧。鳳琉璃可是還有一位舊友要招待呢。」

  說罷，徐婕妤便帶著大幫的人群離開。

  牢房瞬間陷入死寂，只有鳳琉璃身上的鮮血在地上砸出一朵朵血花，妖冶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