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宜春殿的大禮

  墨楚淵從這話忽然想到昨夜小九和自己說了鳳琉璃的事情，他還真想不出這女人著那太監服在一群太監中是如何的姿態。

  可惜只見了她散下頭髮的太監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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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楚淵抿著唇，想著鳳琉璃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不過小九也該罰，居然和鳳琉璃串通一起辦事，也不跟他匯報。

  他冷冷道：「你昨夜贏的錢也是孤的，屬於非法獲取，自然是要沒收，充當國庫。」

  「誒！你也太鐵公雞了吧！」鳳琉璃一拍桌子，口無遮攔，「虧你還是一國之君，對女人這般小氣，怪不得會……」

  鳳琉璃的話被墨楚淵一個冷厲的眼神止住，差點咬到舌尖。

  「孤的掌事姑姑可是又欠教訓了？」

  墨楚淵一句威脅的話，倒是讓鳳琉璃不由得冷哼一聲。

  想到某個男人被人亂了後宮還不自知，就覺得可笑。

  說不定墨楚淵頭上就是一片青青草原。

  鳳琉璃這麼一想，忽然有些同情他，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你看著孤的頭頂做什麼？」墨楚淵被盯得頭皮發麻。

  「沒什麼。」鳳琉璃聳肩，嘴角帶著壞笑，「我只是發現今日的君上格外的光榮煥發。」

  只不過是綠光。

  墨楚淵覺得她話中有話，鳳眸半眯正要問清楚，又想起一事。

  「你昨夜到徐婕妤房裡做了什麼？」

  她剛想回一句「關你屁事」，但最後說出口的卻是：「我去給她送一份禮物去了。」

  她又聽見墨楚淵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孤也給她送了一份大禮。」

  宜春殿——

  「怎麼？本宮臉上有東西？」

  綠羅照著往常領著一群宮女進來伺候徐婕妤起床。

  一眾人見到徐婕妤的臉時，個個都瞪大了雙眼，一時間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連向來機敏的綠羅也是如此。

  徐婕妤不滿的看向她們，蹙著眉頭起疑，卻不見一人回話，最後起身走到銅鏡處。

  「啊！本宮的臉！」徐婕妤見到鏡中的自己，尖叫著連連退。

  原本嬌美的臉蛋被人畫上了一隻四腳大王八，還有些張牙舞爪的姿態，顯得她整個人滑稽又搞笑。

  她驚慌之餘在發現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字，寫得極丑。

  「鳳？」徐婕妤細細辨認，隨手拿起桌上的脂粉盒打碎了銅鏡，氣得渾身發抖。

  居然是鳳琉璃！

  「她豈敢……豈敢這麼對本宮！」她面目猙獰，轉頭看向自己的宮女，吼道，「都給本宮不准看，否則本宮挖你們的眼睛！」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眾宮女皆跪下不敢抬頭。

  徐婕妤還未發泄心中的怒意，又聽見外頭傳報，說她的宮中庫房被人洗劫而空。

  「什麼？」徐婕妤心中一慌，想出去看看卻止住腳步。

  自己的臉哪能見人？

  「賤婢，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本宮清洗乾淨！」

  宮女們連忙起身端了清水。

  可鳳琉璃用的是她房裡的寶墨，一旦沾染便很難洗盡，氣得徐婕妤一大早上將她們一個個賞了個耳光，當即處死了昨晚守夜的宮人。

  「毀我容貌，盜我財庫。本宮定要叫那賤人死無全屍！」

  徐婕妤滿面獰厲之容，眼射凶光，整個宮殿被她搞得人心惶惶。

  綠羅有心安慰幾句，卻還是害怕的止住了嘴。

  而外頭還來了君上身邊的一個太監，手裡舉著一個托盤，在門外恭恭敬敬道：「徐婕妤，這是君上今日特地為宜春殿加的一道午膳，還請娘娘收下。」

  綠羅領命將他手中的東西送到徐婕妤身邊。

  徐婕妤雖氣在頭上也不好拂了君上的好意，便親手掀開蓋子。

  「啊！」

  徐婕妤又一次尖叫，就連身邊的宮女也嚇得魂飛魄散。

  那哪是什麼午膳啊，分明就是一顆人頭！

  一顆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還浸在血水裡的頭。

  綠羅見到此物後，手抖得將它拋了出去。

  那顆腦袋就這樣滾了幾圈，最後他的正臉居然還直直看向徐婕妤，叫人毛骨悚然，詭異得很。

  那、那是內御房管事太監賈全的人頭……

  徐婕妤臉色煞白，癱坐在地上，渾身止不住冒冷氣。

  是君上動的手……君上他都知道了……

  「快、快備紙墨，我要修書一封給護國府。」

  徐婕妤吼叫道。

  鳳琉璃總算是成功解決了帳本一事，閒得無聊，便去了尚宮局一趟。

  她怪想趙嬤嬤和青鎖的，在這吃人的宮中也就只有這二人才值得自己掛念。

  忽然一陣狂風吹亂了她的髮絲，顯得她在這偌大的皇城裡背影蕭條。

  鳳琉璃看著兩邊的紅牆金瓦，有感而發。

  這胤國的皇宮還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不知道藏了些什麼秘密。

  她哀嘆一口氣。

  上輩子逃離不了組織也就罷了，這輩子又陷在皇宮裡，難道她鳳琉璃生來就要被局限住嗎？

  鳳琉璃神情落寞，就連眸色也暗淡了些，想道：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夜幕降臨，鳳琉璃一早便熄燈上了床。

  她雖睡得安穩，但卻感應到房裡來了人。

  難不成又是徐婕妤派的？

  她面不改色，繼續裝睡，遲遲不見那人動手。

  最終沒有辦法，悄悄的睜開眼縫。

  一張俊朗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

  「啊！」鳳琉璃沒有防備的嚇了一跳，見到那人臉上的得逞的笑意，氣得磨牙。

  又來戲弄我！

  「怎麼？君上大人大半夜不睡覺還有夜遊的習慣？」鳳琉璃出口嘲諷，掀開被子起身，戒備的看著他。

  在心裡罵著真是一刻都不曾消停。

  墨楚淵勾唇壞笑，坐在一個女子的床邊看人睡覺也不覺得有所避諱。

  「夜遊倒說不上。只是起了興致想帶你去一趟百曉堂，去也不去？」

  「去！」鳳琉璃眼睛一亮。

  他就知道這女人不會放過如何一個跟百曉堂有關的事情。

  不過，有必要這麼開心？

  他沒發覺自己的嘴角也擒著一抹笑意，只是收斂目光，從她的笑意離開，隨後起身丟下一句話。

  「不過能不能跟上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誒，等一下，好歹讓我換身衣服啊！」

  鳳琉璃嚷嚷著，慌忙穿上鞋，拿了一件外衣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