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從即日起跟孤練字

  「回來了？」

  

  墨楚淵萬萬沒想到這才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鳳琉璃居然就回來了，外頭除了剛剛一陣喧鬧後，此刻都安靜下來。

  想來徐婕妤和李美人都走了。

  嘶，這鳳琉璃是如何做到的？

  「你這傢伙真的是好狠的心，那徐婕妤和李美人可是一等一的美人，人家來找你那麼多次都不見見？」鳳琉璃調侃道，「居然派我出去給你擋了兩朵桃花。」

  墨楚淵不語，看著鳳琉璃一步步上前，壞笑的問自己：「你該不會是真的不行吧？」

  「又想死了？」墨楚淵的目光似一把利劍，讓鳳琉璃一瞬間噤若寒蟬。

  不好，玩笑開大了。

  鳳琉璃悻悻的不說話，摸了摸鼻尖。

  她剛剛不過試探一下墨楚淵對這種話的反應，萬一讓他知道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說那些話……

  鳳琉璃害怕的咽下口水。

  好在墨楚淵並未多探究這件事情，只是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問道：「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趕走徐婕妤的？」

  「這還不簡單，就是請人家走了唄。」鳳琉璃說的一臉輕鬆。

  「請？」墨楚淵可不相信，「徐婕妤此人手段不少，纏人的功夫可是連小九都支撐不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用鞭子抽了她們一頓。」

  墨楚淵覺得自己的說法有理有據，這還真像鳳琉璃的作風。

  「笑話，你後宮的小老婆個個如花似玉，我哪敢捨得下手？」鳳琉璃故作委屈，「我只是對她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罷了。」

  因為徐婕妤她們在最外的大門，饒是墨楚淵的耳力再好，也是不知道鳳琉璃說了什麼。

  墨楚淵低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鳳琉璃卻等不及了。

  「君上大人，我不過是憑著本事混口飯吃，只要能趕走她們，用什麼方法都不為過不是嗎？」鳳琉璃雙手奉上，笑顏如花，「君上大人，賞賜吧。」

  墨楚淵冷冷的抬眸看向她，勾起嘴角，「怎麼，你很開心？」

  「那是自然。」

  只要一成為掌事姑姑，我就立馬查清關於鳳羽山莊的線索，也就不用處處討好墨楚淵。

  「孤看你是高興，日後不用來御書房裡伺候吧。」墨楚淵一語道出鳳琉璃心裡所想。

  「我哪裡有。」戲還是得作下去的，鳳琉璃主動上前捏肩，一幅狗腿的樣子。

  「能伺候君上大人可是小女子的一大福氣呢。」

  「哦，是嗎？」墨楚淵滿臉不相信，這女人肚子裡的壞水太多。

  他倒是有點後悔，早知道鳳琉璃這麼簡單把人趕走，就不拿出掌事姑姑為誘餌。

  真是可惜，沒能好好殺殺鳳琉璃的銳氣。

  失策、失策。

  墨楚淵抿著嘴有些不爽，只怕日後她鳳琉璃都不會主動來御書房，叫他枯燥的生活少些樂趣。

  他暗想：這怎麼行！

  「君上、君上！」

  鳳琉璃還在他耳邊鬼叫，墨楚淵只覺得聒噪。

  正要開口訓斥兩句就瞥見桌上的紙墨，眸底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閉嘴。」墨楚淵喝止道。

  鳳琉璃委屈的閉上嘴，下一秒眼睛不由得一亮，她見著墨楚淵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枚令牌。

  「諾，這是掌事姑姑的令牌，以後帶著這個，宮裡沒有哪個下人敢不聽你的話。」墨楚淵賞賜的口吻說道，便隨手一丟進鳳琉璃的懷裡。

  「這玩意兒的官威這麼大？」

  鳳琉璃忙不迭的捧在手心，心裡念叨著：好寶貝，我總算得到你了。

  要不是墨楚淵在場，她還真想親幾口來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悅。

  墨楚淵靜靜的看著鳳琉璃喜上眉梢的悅色，心裡不知為何竟也被她感染到，嘴角擒著的弧度都不像往常那樣帶有寒意，更像是初雪融化般的溫和。

  但是他又覺得鳳琉璃滿心眼都是令牌，還用手指輕輕描繪令牌上雕刻的線路，讓他覺得他一個君上還不如一個破牌子重要，有些莫名的不爽利。

  罷了，且讓她高興一會兒，等會她就笑不出來了。

  墨楚淵在心裡說道。

  「開心夠了嗎？」

  等鳳琉璃心滿意足的描繪完令牌後，墨楚淵才問道。

  「是挺開心的。」

  鳳琉璃小心翼翼的系上腰間，正要瀟灑的說句告別話，墨楚淵的一句話讓她頓感不妙。

  「你以為得到這令牌，就諸事順利嗎？」

  「你什麼意思？」

  鳳琉璃心下一沉，擔心對方反悔，又捂住令牌，像是護食的小獸一臉防備。

  「掌事姑姑主管百曉堂，需打理各類文件，還要加做記載、抄錄。」墨楚淵幽幽道來，「孤且問你，你的字如何？」

  「我……」

  鳳琉璃並沒有想到這一層，一下子又被戳中短板，頓時啞口無言。

  「孤可是見過你寫的字，是在是……」

  墨楚淵吐出四個字，「不堪入目。」

  他不是沒見過鳳琉璃如春蚓秋蛇的字，一想到那一夜交易上的文字時，墨楚淵眼裡的譏笑更深。

  鳳琉璃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

  她啥都好，就是寫毛筆字太難為自己了，可她偏偏又為自己辯解不了什麼，只能沉悶的問道：「所以呢？」

  難不成字丑就不配當掌事姑姑一職了？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百曉堂每日都要接受上百來件八方的信息情報，你這字寫不好或是寫得慢，可是要遭多少自己手下的人恥笑。」墨楚淵輕抿一口茶水。

  最後審判道：「所以從今往後，你得跟孤開始練字。」

  「非練不可？」鳳琉璃試探道。

  「非練不可。」墨楚淵堅硬的表明，又說道，「你是孤親手破格提拔，若是筆上的功夫不練好，孤可丟不起這個臉。」

  鳳琉璃在心裡哀嚎道：可是你們古人的毛筆字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啊！

  她鳳琉璃不是文盲，雖在組織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用現代的硬筆寫字她寫的也是勉勉強強，還湊合。

  何況是那軟綿綿，一不小心就糊成一團的毛筆？

  「君上大人~」

  「閉嘴，即日起跟著孤練字，什麼時候練好了，孤再帶你去百曉堂。」

  鳳琉璃還想掙扎一番，卻被墨楚淵無情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