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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殺人誅心

2024-06-02 06:02:01 作者: 喵小爺

  鍾明晚抬首,剛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他已經抬步走遠了。

  她鼓了鼓嘴巴,呼出一口氣來。

  說話間,仵作已經查驗完畢,神色緊張惶恐的跟周宴交代了幾句,周宴眼神一變,又派了隨行太醫進了屋。

  房間的大門又一次關上,這倒讓外面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裡面什麼情況?」符尋安對仵作問道。

  仵作惶恐道,「回大人,裴大公子被匕首賜透了前胸,流血至多而陷入昏迷,但人還活著,剩下一口氣,襄郡王殿下招了太醫進去醫治,興許還有轉機。」

  他彎腰一禮,自知人沒死,這邊也沒自己什麼事,提著梨木的工具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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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業居然還活著?

  這倒讓外面旁觀的人神色各異。

  徐柔聽說裴子業沒死,眼神又亮了亮,「鍾明晚,你沒想到吧,裴子業還活著,你覺得等他醒來,你還能瞞天過海嗎!」

  鍾明晚掏了掏耳朵,甚是頭疼,「我怎麼覺得裴子業死沒死跟我關係不大,跟你關係倒挺大的?」

  「你什麼意思?」徐柔咬牙問道。

  「字面意思。」

  鍾明晚看著徐柔顫抖的身子和猩紅的眼睛,突然之間也挺同情她。

  她咂舌,彎下腰平視徐柔的眼。

  「徐柔,我就挺不明白,你跟我到底有多大恩怨,值得你將自己豁出去對付我?你我之間原本沒有利益衝突,可為了自己那點執念,甘願趨炎附勢成為別人的傀儡,值得嗎?你原本生在高門大戶,祖父是當朝太師,你又是金尊玉貴的嫡出小姐,多少人傾羨你的身份,可你僅僅為了個男人,便聯合你的母親與祖父公然對抗,逼迫幼弟,如今你家族顛覆,你卻依舊不知悔改,認敵為友,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你可以捫心自問,即便我今日真的中了你的詭計,你便可以逍遙一生了嗎?」

  徐柔四肢僵硬,依舊道,「你不要妄想蠱惑我!」

  鍾明晚笑了,「蠱惑你的究竟是我,還是另有其人,我想你自己心裡更清楚,今日你們的計劃落空,你覺得沈家兄妹會善待你嗎?」

  徐柔眯了眯眼,驚恐的看著她,「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鍾明晚彎起眼眸,還沒顧上說什麼,房門便被打開了。

  周宴從裡面出來,沉臉昂首默立。

  「大哥,什麼情況?裴子業沒有死?」周邵開口問道。

  周宴瞥了他一眼,點點頭。

  內侍從後面遞上來一把染血的匕首。

  「徐柔,現在該告訴本殿,為何說這匕首是鍾小姐的?」

  那柄染血的匕首被擲在徐柔腳下。

  徐柔見到上面的乾涸的血跡,如驚弓之鳥一般跌在地上。

  行兇的匕首是再常見不過的短匕,刀刃鋒利微彎,是許多勛貴子弟會帶著防身的那種。

  刀柄處刻著繁複的蓮花圖,看上去極有質感,想必價格不菲,刀柄的最下面還墜著一粒菩提和黑色的穗子。

  徐柔顫顫巍巍的拿起短匕,惶恐地端詳起來,可許久也未曾從上面找到什麼破綻。

  非但如此,那明晃晃的黑色穗子和上面發黑的菩提子,怎麼看起來也不像個女子之物。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周宴完全失去了耐心,「本殿看在你是徐太師後人的份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將你知道的通通都招出來。否則就只能委屈你再去刑部走一遭了。」

  「不……不要……殿下,我不要去刑部……」

  徐柔臉皮發熱,一想起上次被關押時路過刑房看到的那染著鮮血的一排刑具,她就背脊發涼、兩眼失去了焦距。

  上次入大牢她尚且還有太師府撐腰,這次若是再讓她入一次刑部大牢,她怕是真的沒命再出來。

  並且,在刑部大牢里,那暗無天日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再沒有人會聽她解釋。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使她更加慌亂和猶豫不決,眼神往沈氏兄妹的方向看了好幾遍,卻未得到任何回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徐柔,這人究竟是不是你殺的?」周邵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詢問。

  「二殿下,不是我!」徐柔心如死灰。

  周邵蹙眉道,「既然不是,還不快說清楚,平白在這裡浪費大家時間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徐柔輕輕闔上眼,雖然面上表情痛苦,卻依舊固執地抿著唇。

  她說出來,就等同於將沈家兄妹招了,往後沒有沈家做靠山,她實在想不出未來還有什麼路可走。

  可眼下已經落出破綻,她若不說,豈不是要自己承擔這份罪責,那沈家兄妹是否會置她的不顧呢?

  鍾明晚豈會不知曉她在思量什麼。

  她彎起眼眸,雙眸淡然明澈,「徐小姐屢次誣陷於我,如今還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我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你,讓你如此針對我,可你每一次說謊,都要用無數個謊話去圓,不累嗎?現在襄郡王和幾位大人都在這裡,你若要為自己辯解,起碼現在有人願意聽你講,若真到了刑部大牢,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麼幸運。」

  言畢,她的目光意味幽深的掠過向屋子裡裴子業,有懶懶轉向站在不遠處的周邵和裴子期,然後才移開視線。

  徐柔瞳孔陡然一縮。

  殺人誅心。

  她雖說心裡焦躁慌亂,卻懂了鍾明晚的眼神。

  裴子業作為裴家長子尚且為了平息刺殺事件而被押入大牢,無論是裴良娣,周邵,還是裴子期,為了自己的利益,避之唯恐而不及,無一人施救。

  即便是他枉死在這裡,被追究的也僅僅是他因何故出現?而不是誰殺了他。

  而周邵和裴子期明明就在這裡,卻袖手旁觀,迅速撇清關係,仿若不認識他一般。

  血緣關係尚且淡漠至此,更遑論自己與沈家兄妹的合作,更加不值一提。

  徐柔咬著唇瓣,自己若被利用的徹底,那結局豈不是和裴子業一樣悲慘,她絕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是,我的確進過這房間,可我在這房間的時候,裴子業並沒有受傷,房間裡除了他,還有鍾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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