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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血液直衝大腦

2024-06-02 06:00:38 作者: 喵小爺

  太醫署將要藥方上的藥熬製好,給徐小公子服下,一個時辰後,脈搏明顯有好轉。

  雖然沒有立刻醒過來,但就如今情況看,確實是有所轉機,總算是挺過了最艱難的時刻。

  太醫院司馬院使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傳到太子宮殿。

  

  周懷德聽到消息,親自跑了一趟,留了江氏母女在宮中用晚膳,直到月上樹梢,鍾明晚才隨母親乘坐馬車返回鍾府。

  去的時候神采奕奕,回來的時候反倒無精打采,準確的說是心不在焉。

  直到進了鍾府的大門,江氏才將女兒喊住,「晚晚,俺娘讓小廚房蒸了乳酪,你來陪娘聊聊天?」

  鍾明晚眼珠轉了轉,「好。」

  她猜到母親要問什麼,即便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還是答應下來。

  東院,一室溫馨。

  江梨專門派人準備了乳酪、花糕和清茶,母女倆對坐在羅漢床的矮几兩側其樂融融。

  「晚晚,今日在馬車上沒來得及問你,你怎得想到與阿娘同去宮中?」

  鍾明晚彎著眼眸吐吐舌,「我不是想跟您要學醫術嗎?」

  江氏嗔怪看她,「少拿這話蒙我,那你怎麼想到徐家小公子是中毒的?」

  「這個……」

  鍾明晚原本也沒將心事瞞著母親,略一思索,便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阿娘,是不是有人拜託了您做什麼事?」

  江氏表情微怔,嗓子登時卡了殼。

  鍾明晚給母親斟上茶,「徐家小公子是徐家唯一的根,也是激起以徐太師為首文臣鬥智的希冀,我想他的昏迷不像是燒傷所致,應該是一樁苦肉計吧,更可能是背後之人有意錘鍊。」

  江氏眼中隱有震驚之色,她怎會想到女兒能想到這一層。

  她向一旁垂立的雲素望了一眼,雲素會意,立刻去闔上了窗子。

  江氏語重心長地拉住女兒的手,「晚晚,往後莫說這些了,無論朝堂上發生什麼,都大人們的事,不是你該考慮的。」

  「阿娘忘了麼,女兒如今也及笄了,早已不是孩子了。」

  鍾明晚彎起眉眼,萬千星光湧入了她明亮的眼眸中。

  「女兒知道阿娘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百姓,為了朝廷,為了咱們鍾家,但如今女兒和哥哥們都長大了,阿娘和爹爹也該卸一卸身上的擔子了。」

  江氏怔然的望著對面眉開眼笑的嬌嬌女,一時有些鼻子發酸。

  她當年離開盛京的時候,被自己偏疼的女兒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怎得兩年不見,變得如此懂事。

  可女兒越是懂事,越讓江氏心中難安。

  「晚晚,你都是聽誰說這些的?以後切莫聽外面的閒話了,天塌下來有爹娘和哥哥給你擋著,你操這份心做什麼?有這心思,不如告訴娘,你和那襄郡王到底是怎麼回事?」

  繞到這個話題,鍾明晚的腦袋又嗡嗡響了,她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

  「阿娘,我跟那個周宴是不過是第二次見面,還能是怎麼回事啊……」

  江氏狐疑蹙眉道,「那怎麼阿娘看著襄郡王待你有些不同呢?」

  鍾明晚這就冤枉了,扶額道,「他待我能有什麼不同?阿娘看錯了吧?我和那個人統共說得沒有五句話,實不相瞞,我現在都想不起來他的模樣了。」

  江氏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晚晚,你聽娘說,這襄郡王固然是身份顯赫,可皇家……」

  話音剛開了個頭,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娘,您剛剛再說什麼了,你們進宮又碰見周宴了?」

  鍾景軒來無影去無蹤的,原本來東院是有事找母親商量,無意間聽見『襄郡王』這三個字,立刻就急著衝進來。

  鍾明晚手心一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遇見了,怎麼了?」江氏瞅著兒子問道。

  鍾景軒急得跳腳,「娘,您可不知道,這丫頭她……她……」

  鍾明晚的涼意已經從手心蔓延到全身,在緊要關頭,忙不跌地衝出去,將他的嘴捂住。

  大哥,甭說了行嗎?還嫌她不夠尷尬!

  鍾明晚伸長胳膊,捂住三哥的嘴,飛快的說道,「阿娘,我……我有點困了,我們倆先走了啊。」

  說完,連拖帶拽的將鍾景軒拉出來。

  鍾景軒錦袍領子都被她拽歪了,直到出了門口,才掙開她整理袍子,「你拽我幹什麼!你心儀周宴的事還怕人知道!」

  鍾明晚聽見這句話,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噓!哥,哥,我的親哥,你小點聲行不行,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跟著瞎摻和了行麼……」

  她想想自己以前跟三哥的對話,著實頭疼,尷尬得恨不得找個豆腐撞死。

  這下好了,她即使多長八張嘴也解釋不清這裡面的前因後果!

  鍾景軒看妹妹臉色委實不好,心也軟了下來,還是忍不住道,「你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在我勸你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鍾明晚嘆了口氣,大腦已經放空了,自知是解釋不清,做了個求饒的手勢。

  「三哥,你要是真為我好,短時間內別再讓我聽見那個名字,還有那三個字也別提。」

  在鍾景軒的怔愣下,鍾明晚已經揉著眉心自行遠去。

  神經大條的鐘景軒看著妹妹背影,撓了撓頭。

  這到底什麼情況?

  須臾,他收了神色,走進母親的房間。

  ——

  鍾明晚真是衰到了極致,即使回到了明月閣閉目養神,依舊是如坐針氈。

  白天那股子強做鎮定勁兒一過,如今靜下來的她感覺血液直衝大腦,只想變成一隻尖叫雞。

  自己這段時間到底在幹什麼?

  腦子被米糊糊住了,那麼多破綻都看不出來,跟個跳樑小丑一樣在人家眼前晃,白白被看了笑話。

  撩了個寂寞!

  撩錯的人若是個路人甲也行啊,偏偏是……

  你見過要給未婚夫戴綠帽子,結果出牆的對象是未婚夫本尊嗎?話本子都不敢這麼寫!

  真是尷尬到長十張臉皮都不夠厚的。

  還有那個狗男人,明明知道她認錯人了,偏偏沒有告訴她,絕對是故意看她出醜。

  倘若尷尬能死人的話,她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如果可以,她願意選擇此生不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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