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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初遇周宴

2024-06-02 06:00:03 作者: 喵小爺

  硝皮篷頂、雲頭青幔,熟悉的馬車不由讓她整個人怔住,手一松,檀發再次散了下來。

  她揉揉眼,求證似的往車頭望了一眼,果真見車頭前面高高掛著的太子府的徽記,下面刻著小小的『襄』字。

  媽哎,又這麼巧的嗎?

  厚重的簾幕動了動,從裡面探出一隻手。

  鍾明晚的心跳也跟著那隻手和擺動的簾幕不規則的蹦起來。

  她趕緊手忙腳亂的將頭髮挽起來。

  與此同時,簾幕被掀開,從裡面走出一位男子。

  男子背著月光,珠冠束髮,一件寬鬆的如意雲紋白色長袍,妥貼著修長挺拔的身姿,腰間的明黃色夔紋錦帶在燈火下隱隱側轉映出輝光,比天邊的圓月還明亮幾分。

  鍾明晚愣了愣,即使頭一眼只看到個輪廓,但也覺得不是她熟悉的『周宴』。

  適應了光線後,她目光上移到對面男子的面容上,成功打了個照面,小鹿般亂撞的心臟又恢復了正常跳動。

  

  果然,男子五官俊朗,眉目英挺,一雙鳳眸凌厲逼人,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長得不錯,是個丰神俊朗的帥哥哥不假,可這人是誰?

  完全沒見過!

  她打量的同時,對面的周宴也在端詳著她。

  事實上,從馬車驟然停下的那刻起,周宴一直在車窗內觀察著街頭這一幕。

  從她奮勇撲向男童而跌在地上;到玉簪落地,墨發飄揚;再到她起身後,顧不得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輕笑著捏著小童的臉叮囑。

  一切一切印刻在他眼底,使他如一潭死水般的心莫名悸動起來。

  他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母親牽著他的手在街邊游市,會因他貪玩偷跑而低聲訓斥,可眼底卻說不出的寵溺。

  可惜一切都如過往雲煙,再也回不去了。

  「殿下?」

  一聲詢問將他從思緒中拉回來,近侍嚴榿正等待他的指令。

  周宴回過神來,這一次卻將視線落在了鍾明晚的嬌小的面容上。

  他生在皇族,自認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可面對這個穿著圓領長衫身量嬌小的小姑娘,卻吸引了他的所有注意。

  她烏髮挽得松鬆散散,發頂插著斷了半截的玉簪,長衫穿在身上也似乎稍有些寬大,上面還有未拍淨的塵土。

  這看上去似乎有些狼狽,卻絲毫不掩飾她鮮活的表情和絕色的容顏。

  嬌小如荷瓣般的秀面,沒有半點粉飾,容色明淨似水上白蓮,尤其是那雙烏眸,明亮清澈,如同世上最純淨的水晶一般,似乎有一瞬令他陶醉沉迷。

  盛京城裡竟然有這般出塵的女子,仿若誤入凡間的仙子。

  周宴微微有些詫異。

  這麼多年以來,他苦心鑽研權勢,女子於他而言便是紅粉骷髏,沒有半分興致。

  二十年來,他未曾遇到讓真正心動的姑娘,便如他未婚妻沈若巧那般好顏色的,於他而言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沒什麼新鮮感。

  而今日他見到這個美如仙子般的玉面,不知為何,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

  心思百轉間,周宴以按捺心思,從馬車上下來,並遞了個眼神。

  嚴榿會意,立刻派人疏散圍觀的百姓。

  儘管周圍百姓還想看熱鬧,卻不得已的四散開來。

  周宴幾步走到鍾明晚身邊,溫聲問道,「姑娘沒事吧?」

  鍾明晚原本已經想跟著疏散的百姓一起撤了,突然被叫住,還有點懷疑的指了指鼻子,「你問我嗎?」

  「不然呢?」周宴一雙黑眸軋過她的視線,眼底有淺淺的笑意。

  「我沒事啊。」鍾明晚懵怔。

  周宴點頭,雙手負在身後,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幸得姑娘今日好心救了那孩童,也幫本公子省去一件麻煩事,你需要什麼好處,可以儘管提出來。」

  鍾明晚眨眨眼睫:「……」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街邊的路人甲都讓她提條件,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見她沒回答,似乎在思索了什麼,周宴微微挑了挑眉,「姑娘還需要仔細想想嗎?」

  「沒有沒有,」鍾明晚這才游神歸位,「公子此言差矣,就算我不出手,馬車最終也停下來了不是嗎,不過,你的家僕以後駕車能更穩一點就更好了,畢竟這種事事關人命,真的很危險。」

  周宴頷首,剛欲開口說些什麼。

  鍾明晚再度開口,「不過……我倒真有個問題,敢問閣下何人?為何會坐到襄郡王的馬車上?」

  她如今又近距離的瞧了一眼馬車上的牌子,上面的的確確勾金刻著『襄』子,且與她前兩次看到的絕對是相同的,更加確定這是周宴的馬車沒錯。

  這問題可把周宴難住了。

  他微不可查的蹙眉,眼神里藏著一絲疑惑。

  既然能認出是襄郡王的馬車,為何就不能是他本人乘坐,還非得是他搭別人的車?

  這姑娘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嚴榿也聽不下去,上前一步要鄭重介紹自家殿下身份。

  周宴卻揮手止住他,又問,「姑娘何意?」

  鍾明晚笑著搖頭,「沒什麼意思,您這馬車裡沒有別人了吧?」

  她依舊瞧著那一動不動的馬車,甚至懷疑某些人是不是故意藏在裡面看她笑話。

  周宴更為詫異,「別人?你指的誰?」

  見他明顯不願意多說,鍾明晚自然識趣的不再問了。

  「沒什麼,我這人說話習慣有什麼說什麼,言語上不妥之處公子別在意。還有啊,我今日之舉不過舉手之勞,也不需要公子什麼條件,公子行車急踏,想必是有要緊事,還是莫在此耽擱了,快請吧。」

  鍾明晚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則是彈了彈衣袍上的塵土,彎身撿起地上的剩下的半截兒玉簪,絲毫沒有任何被戳破自己並非男兒身的尷尬,挺直的脊背,向反方向悠然走去。

  她倒是不怕得罪這不知身份的公子哥,畢竟,他這年紀的青年男子,身份再高貴,還能高過天潢貴胄的皇長孫嗎?

  周宴這個時候若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說上一句:巧了,我就是皇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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