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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吃醋了

2024-06-02 05:58:30 作者: 喵小爺

  鍾明晚扶了扶頭上的流蘇步搖,歡快的跑過去。

  「你回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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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良心發現了,還不是完全無可救藥!

  陸驚羨冷冷瞥了她一眼,「那倒不是,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蠢到被欺負。」

  「怎麼可能!」鍾明晚冷嗤一聲,「看戲的時候還要跳到戲台子上跟著一塊兒演?我瘋了嗎?圖個樂子罷了。」

  陸驚羨聞言,終是泛出一絲笑意,「呵,還不算傻。」

  這邊兩人旁若無人的閒話,那邊的兩人卻呆若木雞。

  徐柔一見車廂裡頭的人,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嚅囁開口,「小……小王爺……」

  裴子期也微微有些詫異,漆黑的瞳仁變幻不明,就連負在身後的手也無聲握在了一起,卻不得不頷首行禮。

  「陸……」

  「我讓你說話了?」陸驚羨突然開口,涼涼打斷他。

  這聲音太過寒厲,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就連鍾明晚也沒能逃過,被嚇了一個激靈,以至於裴子期說的什麼也沒聽清。

  幹啥呢這是?一驚一乍的。

  只有柴沖默默無言地撇撇嘴。

  這裴子期還真是蛇頭上揩癢——自己找死。

  他家主子的名字如今就是個禁忌,讓鍾家小姑娘聽出來了那還得了。

  「你們剛才說的話我沒聽明白,你們想讓誰道歉?」

  玩味的笑容挑起,目光落在徐柔蒼白的臉上。

  「只是鞠躬道歉,還是要下跪賠禮?」

  徐柔嚇得三魂沒了七竅,哪裡還有方才的氣勢,嘴唇顫抖地嚅囁道,「沒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陸驚羨隨手撣了撣錦袍,「聽說你對誰帶她來的這裡很感興趣,是我,你是有什麼指教麼?」

  徐柔臉色更加難看,她拼命的搖頭,雙手緊緊的揪住裙擺,「不……不敢。」

  陸驚羨冷漠的移開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施捨。

  「她到底是誰?」

  「……」

  鍾明晚暗暗掀了掀眼皮,連人是誰都不知道,還說教了這麼久?

  她側掌湊近他耳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是太師府的嫡孫女徐柔。」

  溫熱的氣息拂在陸驚羨耳邊,帶著少女甜甜的芬芳,撓得他心癢難受。

  他微不可查的僵了僵,轉瞬間又恢復了自然。

  「原來是太師府的人。這倒有趣了,徐太師在朝堂上抨擊貪官污吏倒是有一套,便是如此教導自家後人的。」

  鍾明晚笑眯眯的添油加醋,「可能是舍小家,為大家。」

  陸驚羨嗤聲懶懶道,「嗯,是該上表朝廷,傳頌一番。」

  這明里暗裡的諷刺使的徐柔面如金紙,抖如篩糠。

  太師府家教森嚴,若是她的所作所為被祖父知道……

  裴子期嘴唇抿得緊緊的,猶豫了許久,才試圖張口。

  「二公……」

  陸驚羨一記眼刀飛過去,將他後面的稱呼又吞進了喉嚨,只剩下後面半句話。

  「今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裴子期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陸驚羨狹眸眯起,似笑非笑,「有沒有誤會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頓了頓,「裴子期,你滿腹經綸也好,才高八斗也罷,做學問之前還是先學做人吧,裴家現處什麼位置你心裡有數,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自己多掂量掂量。」

  裴子期臉上的血色一點點退盡,攏在袖管里的手捏得泛白。

  「還有,管好你們裴家的狗,下次再犯到我面前,就不止這次這麼簡單了。」

  陸驚羨依舊含著淡淡笑意,可飛揚的眉目上挑著,笑起來的時候,黢黑的瞳仁寒芒畢露,宛如惡犬。

  裴子期不由自主地呼吸一滯,唇抿的更緊。

  陸驚羨懶得多說,敲了敲窗口,看著游神天外的某人,「不上車還等什麼?」

  鍾明晚對上他的眼,才元神歸位,「哦哦,來啦來啦。」

  說罷,猶如一隻小狐狸,靈巧地竄到馬車上去。

  「這個時候還在走神?」陸驚羨斜睨著她。

  「哪有。」鍾明晚臉上笑意掩不住,乖巧的鑽進車廂里。

  天曉得,她剛才真不是在走神,只是單純的覺得她看上的男人帥呆了,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襄郡王威武!我對你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她臉頰浮紅,嬌艷若桃花。

  「你能不能換個稱呼?」陸驚羨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鍾明晚撓頭,「啊,要不叫那什麼,叫宴哥哥?」

  「誰?」陸驚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險些將手裡的茶盞捏碎,俊臉更加陰沉,「還是算了。」

  鍾明晚長舒一口氣,還好他不喜歡這個稱呼,若以後要真這麼喚,不要說是他,她自己都覺得很怪怪的。

  即使這般,她俏皮的彎起唇角,繼續調侃,「算了是什麼意思?覺得我的稱呼不好聽,那我還可以再換呀。」

  陸驚羨煩躁道,「你若再不閉嘴,我現在就把你扔下車去,你接著陪他們玩吧。」

  終於,鍾明晚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再讓她看到那對狗男女,她保不准就真的吐了。

  「你手裡抱的是什麼?」陸驚羨突然注意到什麼。

  鍾明晚抿著小嘴不說話。

  「說話。」陸驚羨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你不是讓我閉嘴嘛,我謹遵襄郡王殿下的吩咐。」鍾明晚笑語晏晏。

  陸驚羨鎖緊她的眸,鍾明晚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嘿嘿嘿,其實,這是符大哥的披風。」

  鍾家和定國公府走的近,還是姻親,鍾家二公子又與符家長子是同胞同袍的好兄弟,陸驚羨用腦子想想,也知道她口中的符大哥是誰。

  他眯了眯眼,「他的披風為何在你手裡?」

  「就是……」鍾明晚剛要解釋一番,回味道路驚羨的眼神,頓時轉了個彎兒,「可能是他不小心丟下的吧。」

  「丟到你身上了?」

  什麼就丟到我身上了?我根本從頭到尾沒有披過好吧。

  鍾明晚想反駁,又突然頓住。

  咦,他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他是吃醋了嗎?

  鍾明晚心中狂喜,開始瘋狂的醞釀詞彙。

  「不乾不淨的東西,也敢拿到我車上來,你若不想待在這裡,大可以讓他送你回去。」陸驚羨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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