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還是李月和李誠有惺惺相惜的同志情，因為他們都受不了那味。

  李絮想：還好這是她家人，要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嫌棄臭豆腐，那楊寡婦的「楊記臭豆腐」就該開不下去了。

  「嘖，偏就你們兩個不愛吃。」李絮只好放下手裡的臭豆腐，「我跟你們說，你們不愛吃，其他人可都愛吃著呢。」

  李誠還未見過楊寡婦店裡門庭若市的模樣，就不服氣的問，「誰啊？」誰受得住啊。

  李絮眼神一轉，注意到站在一邊的衛澤，這二貨什麼時候來的？不過來的正好，李絮一指衛澤，「他，你衛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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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澤：？？？

  李誠：「衛師兄？」懷疑的眼神。

  「衛師兄快來嘗嘗，我給小誠帶的吃食。」李絮道，笑意滿滿，分明是在蠱惑要被預訂宰殺的小綿羊。

  在李誠的注視下，衛澤拿起一塊臭豆腐送進嘴裡，原本衛澤已經做好要皺眉的打算，結果入嘴的那吃食瞬間點亮了他的味蕾。

  不錯啊...聞起來是茅廁的氣味，吃起來卻不是屎，真神奇！

  「衛師兄好吃嗎？」李誠問。

  衛澤點點頭，「好吃啊，李師兄你給師兄送口福來了。」

  李誠、李月：....

  「瞧瞧，愛吃的人大有人在。」李絮歡喜道。

  衛澤放開了吃，李絮把整個油紙都給了衛澤，順便解開了荷葉，讓他沾著吃。有了沾料，味道更上了一個層次。

  姐弟三人就看著衛澤獨自解決了那些臭豆腐，李誠感慨，就像張師兄說的，衛師兄除了書上的內容，別的什麼都能接受。

  衛澤撫了下肚子，吃完後是腹飽的滿足，但是鼻尖縈繞不去的臭味又一下子把他拉回現實。

  「就是臭了些...」衛澤嫌棄的抬起袖子聞了聞，他看向李絮，「李姑娘的東西，香的香極，臭的臭極，真是厲害。」

  李絮乾笑一聲，那多好啊，吃了臭豆腐就要問她來買香皂，這樣生意往返她不是大賺特賺了嘛。

  衛澤起身說要回去沐浴更衣一番，姐弟三人對他騷包的行為無語了一下。

  李月吐槽道，「還洗什麼，去茅廁溜一圈就行。」

  衛澤：「茅廁？」你一個清秀小姑娘張口閉口茅廁真的好嘛？

  「茅廁的味道更臭，臭上加臭就不臭了！」

  衛澤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裡，因為他覺得這話一出，不僅是李月會懟他，連帶著李絮也會。

  他可遭不住倆伶牙俐齒的女孩的圍攻。

  還是李誠溫順，端給衛澤一碗剛倒出來的奶茶，衛澤想也不想的喝了，剛要入喉，奶味和茶味散發出來。

  衛澤一怔，這又是什麼東西？

  「衛師兄那是奶茶，如何？好喝吧？」李誠問。

  嗯，確實不錯，衛澤不說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月是奶茶的忠實愛好者，看衛澤同樣對奶茶滿意，態度就和順了些，沒有在出言懟他。

  趁著這機會，李絮問衛澤，是否還想給家中女眷買肥皂回去，她家裡第三批肥皂可快出爐了。

  衛澤一聽，眼睛一亮道，「自然，越多越好。」

  上一次趙家小子辦的詩會，他腦洞清奇的想靠艾草肥皂出其不意，當天晚上他搓掉了大半塊艾草皂，出浴後不管是小廝還是他那妹妹，都說香的不行。

  雖然第二天詩會上，他依然沒成為做顯眼的那個，但是也有好幾些人來詢問他關於艾草香味的事，衛澤要有多詳細有多詳細的給那些來問的人做了介紹。

  都說有興趣要買，衛澤高興的一一應下來，就等李絮這邊肥皂做好了。

  李絮想，中間代購商已經有了李誠，再加個衛澤？是想中間商賺差價，餓死老農民嗎？

  不過衛澤這種，一看就是好了面子什麼都應下的人，手邊又不缺錢，應該不會做掙差價這種事。

  聽到新一批肥皂即將出爐的衛澤，心情瞬間變的開心起來，腳步輕快的出了學堂，看樣子是真要回家中去換衣洗漱了。

  騷包的二貨，只能這麼形容他了。

  收拾了下吃剩的油紙，李絮和李月就準備離開學堂了。李誠想去送一送她們的，卻只道學堂門口就停住了腳步。

  「大姐、二姐，我就送你們到這了，沈師兄早上給我的算學題我還未解出來，還要回去解呢。」李誠道。

  從李誠話里，李絮提出兩個重點，一是沈師兄？不是她以為的那個吧？

  二是算學題？小誠童生都沒考上，就要學習算學，這沈師兄會不會太嚴格了點。

  「怎麼不是先生布置的，而是師兄布置的？」李絮問道，「還有...沈師兄..可是沈石軒？」

  「當然不是了，是沈石軒師兄的哥哥南山哥哥呀。」李誠否認道，「今天先生宣布南山哥哥要在我們學堂里教半月的書，南山哥哥今天則是教了些算學，說是以後考秀才要用到，先學了沒錯的。」

  原來如此，可是未免太超前了點。單看李誠一臉苦惱，就知他對算學接手困難。沈南山昨天見他，還有些萎靡不振，今天搖身一變就成算學先生了？

  李絮讓李誠進去把沈南山布置算學題拿出來給她看看。

  李誠不疑有他，轉身就去拿了，雖然不知道李絮為什麼要叫他去拿，但是聽大姐的准沒錯，這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做事準則。

  姐妹倆於是又回到先前坐的地方，等著李誠把李絮要的算學題拿出來。

  等了一會，李誠捧著一張紙出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李絮只以為他走的急了，就沒多問，直接看起他那來的紙張。

  這題應該是最基礎的小學數學了，只是要理解題干不是件容易的事，從兀長的一段文言文里，李絮在心中簡略的列出了解答公式。

  李誠沒帶筆來，李絮就附在他耳邊把解答的公式說了一遍，繞是如此李誠還是有些雲裡霧裡，不過李絮說的他還是一字不拉的記下了。

  幫著李誠解決完這算學題，李絮和李月便是真要回去了，李絮叮囑李誠下午下學了回去早些別做逗留，李誠點點頭和李絮李月道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