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一次
2024-04-30 22:03:33
作者: 顧籟
雖然他沒有結過婚,但是也確實明白兩夫妻之間的問題,外人最好不要插手太多,免得事情更複雜。
這事發生得突然,許知意想要先弄清楚情況確實是應該的。至於以後,他可沒答應不教訓人。
許知意無比冷靜地開車回到了她和傅修遠在市區的家,家裡冷清無比,那個出差的男人沒有歸來。
許知意找到手機,撥了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手裡發出「嘟嘟嘟」的聲音直至停歇。
許知意再撥,又停歇。
三遍之後,電話里終於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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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這聲音柔柔的,像貓尾巴掃過手臂一般令人舒服,又帶著點點癢意。
「是我,你今晚回來嗎?」她問道。
那邊頓了一下,回道:「我還在……」
對方敷衍的話還未說出去,許知意已經沒什麼耐心地打斷了:「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所以別騙我。」
作為經紀人,她對圈內的新聞向來敏感。今晚只是陪家人,所以沒來得及第一時間看到新聞。
對方開始沉默。
許知意嘆氣,「你回來吧,我會等你。」
那邊又過了幾秒,耳邊才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好。」
在等待的過程中,許知意又梳理了一下這一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很有趣,大事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不同的只是小細節。比如,她奮力反抗,還是嫁給了傅修遠,並對他心存幻想;比如傅修遠和程戀怡還是在一起了。
所以,她回來是幹什麼的,只是認親的嗎?
這樣的話,其實……也不算虧不是嗎?
只是前不久才剛剛說要補給自己一場盛大婚禮的男人,這就已經同其他女人親密同框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她之前一直安慰自己,沒事的,這一世和前世是不同的,可是有些事情還是如同前世一般發展了。她好像做了些無用功,不過,好在她有了親人,朋友和事業,這樣的話,分開的時候或許不會那麼難受的吧。
傅修遠答應之後很快趕了回來,許知意正在洗澡,她掛掉電話便收拾了睡衣進了浴室。
傅修遠從磨砂玻璃上看到裡面的人影,嘆了口氣,轉身去了外面客廳的浴室。
許知意出來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亮著,知道人回來了,她便安心地坐下來擦頭髮,一縷一縷認真地擦乾淨。
傅修遠洗澡很快,他有些擔憂許知意。
他並不想這麼快便搞成這樣,他其實計劃著做好萬全之策再實行計劃,可是程戀怡那個女人卻一意孤行,他為了穩住人,不得不配合她。
來之前,他們已經吵了一架,他直接表達了自己對緋聞事件的不滿。
心裡有些忐忑,但是到了現在,他還是希望許知意能置身事外,他不想她轉入此間,受到傷害。
還有,這段時間他們做得有些頻繁,不知道她有沒有懷上孩子。
他有些後悔了,這個時候若是有了孩子又有得亂了。看來明天該找個時間同岳父大人好好談一談了。
傅修遠進了臥室,看著坐在床邊的女人。
女人朝他招了招手,他走過去,剛挨著床邊,本來坐在床上的女人卻一個躍起撲倒他身上,他不知怎麼地腳下一轉,便被人撲到了床上。
身上的女人漆黑的眼睛專注地瞧著他,他想伸手去遮對方的眼睛,女人一把抓過他的手按在她的頸後,隨後人倒了下來。
嘴唇正好貼著,她的眼睛卻一直睜著,看著他。
今晚的女人讓他看不懂,但是有一點他是明白的,她被網上的新聞刺激到了。
「傅修遠,這種主動求歡的事情,我只做一次,你確定要拒絕我?」耳邊傳來女人輕柔的話語。
他一雙眼睛驀然睜開,女人眼裡已經沒有了笑容,只有認真和平靜。他心裡一慌,一瞬間便翻身把人壓到身下去了。
傅修遠今晚很激動或者說是煩躁和恐懼,這讓他沒什麼章法,這大半年學會的種種技巧都被拋之腦後了。
兩個人背對背躺著,平常這樣的運動量,許知意一定早累得睡著了,但是今天卻沒有,畢竟心裡有事情擱著。
「說吧,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聽你解釋。」怎麼說也是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上輩子兩人幾乎形同陌路,但是這輩子的這段婚姻生活體驗卻還是不錯的。
「小意,對不起。」他轉過身,手喜歡性的伸過去,卻又臨時放棄了。握了拳收在身側,聲音充滿無奈:「我沒什麼可解釋的,是我對不起你。」
這個理由可真是霸道。
「好。」許知意坐起身,最後看了他一眼:「要辦手續告訴我。」
上一次也是那個女人出現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同自己辦了離婚手續。
傅修遠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許知意起身下床,走到衣櫃旁邊。
傅修遠聽到動靜睜開眼,對方已經在穿衣鏡前一件件穿衣服了,不是睡衣,是外出穿的衣服。
「你在幹什麼?」他的心抖了下。
許知意沒有回答,她穿好衣服後,便用手機打了個電話,沒有避著人,傅修遠十分清晰地聽到了她的電話內容。
「哥,來接我吧。」
嗯,她有新哥哥了。
傅修遠:「你不用現在走,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馬上離開。我是過錯方,要滾也是我滾對不對?」
他是誠心勸的,在這裡他還能知道對方的動向。想得不行的時候還可以偷偷過來看看她。
「不敢。」許知意拒絕。
她能給人解釋的機會,但是絕不接受拖泥帶水含糊不清的關係。
傅修遠覺得她好像又回到了初見的時候,對自己疏離防範。
許知意從角落裡拉出一個箱子,又從衣櫃裡拿出宋孜孜給自己設計的那些衣服塞進去,便合上箱子,推著出門了。
除了這些,這屋裡的一切都可以不屬於自己,包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