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李嫤挨罰
2024-06-02 05:20:39
作者: 屠蘇
謝韻看著李嫤,眼中都是厭惡:「要不是你上趕著,誰會看上你不成?表面上是個名門淑女,行為卻如娼妓般浪\盪噁心!」
被人這樣指著罵,李嫤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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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徐氏跟李書,夫妻倆都羞紅了臉,很是難堪。
最後到底還是李書繃不住了,指著李嫤恨恨的罵道:「孽畜,我怎麼會生出一個你這樣不知廉恥的東西!幾輩子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李嫤捂著頭上的傷口,面無表情的道:「要是父親肯早些為我做主,不就沒這些事了?」
李書見她還敢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攀扯,怒喝道:「就是因為太慣著你,你才敢這樣無法無天!」
說罷,衝著林叟道:「將這孽畜拉下去,狠狠的打!打到她知道錯為止!」
「這……」林叟看了一眼徐氏,有些猶豫。
徐氏果然也開始哭著求情,李書卻不為所動,衝著林叟吼道:「去啊!」
林叟只好應了聲『是』,轉身出門去了,不一會兒,進來兩個孔武有力的僕婦,一人一邊,架著李嫤的胳膊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的抓著她,任憑李嫤如何掙扎也不管,使勁兒的往外頭拖去。
沒一會兒,便傳來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間或還夾雜著李嫤的痛哭求饒聲,見沒有反應,又變成了惡毒的咒罵。
咒罵的對象自然是李書還有李妧。
徐氏跪在李書的腳邊,哭著為女兒求情。
李書卻道:「你瞧瞧她這個樣子,一點兒不知道錯,連我都敢罵了,再不教訓教訓,往後還得了?」
說罷,忍無可忍的衝著門外叫道:「將她的嘴給堵起來,狠狠的打!」
外頭的動靜停頓了一下,待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過李嫤的咒罵聲卻變成了沉悶的嘶吼。
李妧聽著外頭的動靜,說心中沒有一絲痛快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如今本來就是冬日,晝短夜長的,折騰了這麼久,天色已經有些擦黑。
她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只怕今日走不了了。
李書卻不知道李妧心中打的主意,他忐忑的觀察了一下謝安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的,心中更是惴惴的,不知道謝安心裡到底是個什麼主意。
可卻又不敢問。
謝韻心中同樣也有些不好受,早知道李嫤能惹出這樣的麻煩事,那日就不該爭這一口氣,把婚退了就好了!她可是知道,謝安是有些潔癖的,李嫤那樣對他,定然讓他心中隔應的很,這不是往日寬厚的一個人,今日也不肯放過李嫤?
往後謝安再見到她們姐弟的時候,豈不是都會想起來今日這樁事?
再說,這事兒傳回謝家後,還不知道族長夫妻心中要怎麼想,會不會遷怒她們姐弟!
謝韻後悔極了,可是說那麼多也沒用,為今之計還是想著怎麼彌補才好,小心翼翼的問謝安:「安石,這事兒你看如何處置?」
謝安淡淡的道:「這是你的弟媳婦,怎麼處置,自然任你說。只是我不希望,這件事兒往後從別人的口中再說起。」
謝韻聽到他說的『弟媳婦』三個字,不由得一噎,心中更是悔不當初,可是這會兒卻只得訕訕的笑道:「今日過後,這事兒我決不會再提起,也不會外傳。」
李書也是個精的,連忙道:「安石放心,這事兒我會封口的!」
謝安看也沒有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們都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要同阿妧說。」
李書心中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連連答應,拉著徐氏便往外走,腳下步履矯健,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個受了傷的人。
謝韻心中又是一驚,沒有想到,安石對這個李妧居然真的這般看重,想起自己方才的語氣不好,心中又開始後悔,不過卻也不敢耽擱,也跟著出去了。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謝安同李妧二人。
李妧想起下午二人間的談話,還有些不自在,無措間,想起自己原本返回來的來意,連忙將手中已經疊得整齊的斗篷,遞迴給謝安:「……那會兒忘了給你。」
謝安卻不去接,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中含了一絲希冀:「那會兒你趕來阻攔,是不是……」
那會兒他迷迷糊糊中,卻也知道李妧趕來阻止李嫤的事情。
李妧一愣,明白了他在問什麼,立刻道:「不是!我就是走到半路,發現你的披風還在我這,想要還給你,正好聽到了……」
「我也想過不管的,只是想想,你還是因為我才來李府,才能被李嫤算計到,要是不管,我良心難安。」
謝安垂下眼帘,頗有些落寞:「就沒有些別的?」
「沒有!」李妧說的斬釘截鐵,看著眼前的人渾身透露出一絲孤寂,她有些不安,再也呆不住了:「這也沒有我什麼事了,阿妧就先回了。」
說罷,將手中的披風放到他面前的几上,不等他回答,便匆匆往外走。
謝安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就這麼想躲著我麼……」
李妧出了院門,匆匆一撇,只見院子的角落裡,李嫤正被按在地上,另外有兩個僕婦,拿著板子一人一下,左右開弓的打在她的臀部,衣裳上,隱約已經滲出了血——這樣的懲罰,不僅疼,而且丟人!
徐氏在一旁想要去阻攔,卻也被兩個僕婦拉著,使得她靠近不得,雖然知道求饒沒有用,卻仍舊嗚嗚的哭著向丈夫求情。
李書不僅不為所動,看著李嫤的眼神中有著深深的恨意:「打死才好,免得留下來丟我的人!」
「那可是你的親女兒啊!」徐氏絕望的哭嚎。
「哼,這種女兒還不如沒有!」
謝韻在一旁冷眼看著,眼中是深深的鄙夷。
看到她出來,李書連忙叫人扶著他上前:「阿妧,安石跟你說了什麼?你剛才可有跟安石求求情麼?」
他此時就指望著謝安能看在李妧的份上,千萬不要將怒氣遷怒到他身上才好。
李妧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淡淡的道:「他不過是要回他的披風——至於求情麼,阿姐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人微言輕,我說的話管什麼用?父親還不如自己好好的跟阿姐的大姑子說說好話,興許人家能原諒呢。」
「你……你難道不是這個家的人,求個情怎麼了?」李書吹鬍子瞪眼的。
李妧卻不願意再同他糾纏下去,直接道:「這種事情,原本我也不方便在場的,就先回去了。父親容阿妧告退!」
說罷,轉身便往外走。
李書被她那態度給氣著了,可是眼下這裡的事兒更要緊,倒是沒有空追究,只得先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