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輕解羅衫
2024-06-02 05:20:34
作者: 屠蘇
徐氏看到兩個僕婦架著謝安走進來,自己女兒緊隨其後,不由得呆住了,而後十分迅速的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阿嫤,你……」
她欲言又止,臉上帶著驚恐。
李嫤看著自己母親的模樣,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道:「我過去的時候謝郎就倒在地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此想著先將他挪到屋子裡,再找大夫來給看看。」
她說著,又命那兩個僕婦,先將人扶到她的臥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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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徐氏聽說是這麼回事兒,這才放下了心。不過馬上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叫住僕婦,又轉頭看著自家女兒,皺眉道:「就算是這樣,外院多的是客房,叫他歇在你的院子裡算怎麼回事?」
而且還是臥房!這要是傳出去……
「阿娘,我自有我的道理——」李嫤抱著徐氏的手臂,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先叫僕婦讓人送進去,再說話。
徐氏收到女兒遞過來的眼神,心中一動,不做聲了。
李嫤看了眼倪兒,冷聲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帶著她們去將謝郎安頓好?」
倪兒悄悄撇了眼徐氏,見她沒有說話,應了聲『是』,便帶著人往李嫤臥房裡走。
這事兒於理不合,因此方才在湖邊的時候,她才會勸著李嫤。不過這會兒當家的主母、人家的親生母親在這裡,都默認了這事兒,她又何必多費口舌呢?
而且知道那母女二人有話說,將謝安安排好後,她也沒有著急出去,而是靜靜的在屋子裡待著。
那兩個僕婦本不是在這裡當差的,倒是不好一直在這裡帶著,便先悄悄的退了出去。
院子裡,徐氏看著自己的女兒,疑惑道:「阿嫤,你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阿娘,我不甘心!」在疼愛自己的母親面前,李嫤沒有什麼可偽裝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怨恨跟不甘:「那個小賤人能被謝郎這樣惦記著,憑什麼我卻要嫁給一個殘廢?」
徐氏聽到這話,目露不忍:「都是阿娘害了你,輕信了別人的話……我們再求求你父親,你到底是他的女兒,他不會這麼狠心——」
「阿娘!我父親要是肯為我著想,還會隱瞞消息嗎?您還沒有看清楚,他心裡只有他自己,根本沒有別人!」
徐氏張了張嘴,卻沒有話能反駁她,默默的低頭垂淚。
李嫤接著道:「您也是為了我,才會被人騙了,我不怪您。可是要我嫁給那樣的人,我寧願死!現在,還有一個救我命的機會。」
徐氏聞言抬頭,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你是說……」
李嫤神情執拗,眼中瘋狂之色愈顯:「您想想,為什麼在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謝郎卻上門了,而且還暈倒在了湖邊——這不是上天給我們送來的機會嗎?您放心,方才我已經觀察過了,謝郎沒有什麼事,就是昏睡了過去。」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李嫤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紅暈,嬌羞的笑道:「要是謝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跟我共處一榻……阿娘,謝郎是君子,定然會對我負責。他可是謝家正經的嫡枝血脈,有他當靠山,還怕什麼謝韻?屆時,我也不用再嫁給那個廢物了,而且還得了謝郎這樣的好郎君,豈不是一箭雙鵰?」
「這……這怕是不妥!」徐氏目光閃爍,顯然被她說的有些意動,可是理智卻告訴她,這不是一個萬全之策。
聽到這話,李嫤的臉色頓時一變,重重的將徐氏的手臂往外一推,冷笑道:「母親不肯幫我,是怕不能成事,連累到你?我原以為母親跟父親不一樣,現在看來,也是不管我的死活的!」
聽到女兒稱呼都變了,生疏的叫著她母親,徐氏心裡一痛:「哪有的事?你是阿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受苦,我比你還疼!」
「那您說,這事兒既然你不同意,可還有什麼好辦法麼?」李嫤不為所動,仍舊冷著臉。
還能有什麼辦法?徐氏也迷茫了。
半響,她咬咬牙:「就……就按你說的做!」
李嫤這才轉怒為喜:「阿娘,我就知道,只有您,才是真正的心疼阿嫤!」
徐氏苦笑著道:「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會不疼你?就是要我的命,阿娘也給你。」
可惜李嫤沒有聽到徐氏的話,她已經歡喜的轉身,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倪兒見她進來,連忙肅容行禮:「女郎,要不要去請大夫過來,給謝小郎君看看?」
「不必。」李嫤朝她擺了擺手:「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出去?那這裡不就只剩這兩人了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於理不合!
倪兒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不過到底什麼也沒有說,低頭應了聲『是』,便轉身出去,順便將門關嚴實。
謝安平躺在榻上,身上蓋著被子。
李嫤走上前,痴痴的望著榻上的人,看到他一頭烏髮,散在她平日裡枕的枕頭上,便仿佛有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輕輕拂過。
她不由得走得更近,坐在榻邊俯下身,伸出一隻手撫在他的臉上,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大膽了許多,素手在他的臉上流連著,從眉間,到雙眼,划過高挺的鼻,停留在他的唇間。
李嫤痴痴的看著眼前的人,想到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
她嘴角掛上一抹笑意,緩緩的收回手,落在自己的腰間,輕輕一拉,將腰帶隨手丟在地上,而後又開始解起了上衣。
即便穿得單薄,也有兩三層的衣物,她十分利落的解開,只肖片刻,上身便只剩下一件緋色的肚兜。
再起身,衣物褪落在地,雪白修長的雙腿輕輕一動,移步上前,跪坐在榻上,看著榻上躺著的人,眼神痴迷,喃喃道:「謝郎,謝郎,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被李妧那樣的賤人迷惑了,她有什麼好的?讓你都不肯看我一眼。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就是你的人了,往後你會發現我的好的。」
嗓音輕柔甜蜜,仿佛是在情人耳邊低語。
說罷,伸出手去,順著他略帶些胡茬的下巴輕撫而下,感受到男人喉結的突起,李嫤的手輕輕一顫,卻沒有停止,繼續輕輕的挪動,滑過他的鎖骨,落在他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