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線索出現

  「爹，我知道您和娘肯定是心疼我擔心我的。說出來您可能不信，自從我恢復神智不再痴傻之後，我就多了一種信念，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無辜死去。我要盡我所能的去求助。攝政王殿下與我各取所需，都只是為了能不再讓無辜百姓受苦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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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衾月吃完後把碗筷都收拾到食盒裡，交給江父，告知江父不要擔心了，她還要繼續尋找解決怪病的法子。江父也只好由著江衾月，叮囑她一定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江衾月送走江父後又坐到桌子前，她看著被翻閱過的醫書，又看了看現在擺在面前的和書架上那些沒有動過的，沉重地嘆了口氣。她真的沒有什麼把握，今天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她明天也是必須要再去破廟照顧那裡的病人，她還要進一步了解這種病有沒有傳染性。

  月上樹梢，夜已三更。藏書閣的燈光依舊亮著，隱約能看到有一人影伏在桌前，時不時翻閱，時不時書寫著什麼。 夜裡江母起夜，想起江衾月走到藏書閣來，看著透出的燈光，江母也只是嘆息一聲隨後回了房間。

  第二天，江衾月就頂著一對兒黑眼圈吃完了早飯。隨後江衾月收拾了一些東西向江父說明之後離開了江府。江衾月剛出江府就注意到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但是馬車外站著的人正是樓墨言身邊的赤戈。江衾月走近向馬車裡的樓墨言打了聲招呼。

  「殿下。」

  「上來吧。」

  「是，殿下。」江衾月無可奈何只好上了樓墨言的馬車，樓墨言這次的舉動顯然比昨日要嚴謹了不少。

  「殿下怎麼會來江府等候，如果我不是早晨出發，殿下要等到何時。」江衾月不是很理解樓墨言在江府門口等她的這個行為，如果她真的中午或者下午才出發，那他就真的一直等著？

  「本王相信你。」樓墨言頓了頓，「本王相信你心系那些病人，一定會早早地出發。所以在此等候。」樓墨言其實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篤定一定會遇到江衾月。

  江衾月聽了樓墨言的回答先是楞了一下，隨後也沒放在心上。她現在心裡都是怎麼醫治好那些病人。二人很快就到了破廟，江衾月立刻下了馬車戴上口罩推門進去。破廟裡的又有了新安置的人，他們同樣是面色慘白，腹部隆起並且伴隨著嘔吐。江衾月覺得他們的病應該不會通過空氣傳播，就下令讓侍衛們都把窗戶打開，讓破廟的空氣能流通起來。空氣流通開來後，病人的精神相對之前勉強好了一點，破廟裡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氣味也都能散一散。

  正在江衾月準備一個一個把脈的時候，有一個瘦弱的男子開始劇烈的嘔吐，隨後不省人事。江衾月大驚直接沖了過去，然而當江衾月探完鼻息摸完脈象之後，垂下了頭，她又親眼看到一條人命消失在她面前。昨天那個少年發出喑啞的聲音叫著，「姐姐。」江衾月聽出來後在破廟的一角找到了他。

  那個少年比昨天還要虛弱，枯瘦的四肢但是腹部卻隆起地嚇人。少年的聲音比昨天更輕微，「姐姐、我、我還能活嗎？」江衾月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她從未感受到如此的心疼過。她跪坐下來，輕輕地攬過那個少年，「一定能活的，姐姐不會讓你死的。」

  樓墨言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江衾月。江衾月走過來拜託樓墨言更謹慎注意這些病人以及那些沒有患病的乞人。江衾月看到有被新安置進來的病人，因為病情剛剛顯露，所以病人的精神還算可以，江衾月準備從病人身上找突破口。

  「小弟弟，姐姐問你一個問題，最近你們吃的東西喝的東西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江衾月走到一個精神還可以的小男孩身邊，用帶著的幾塊糖果作為交易。

  「吃的，吃的都是些好心人施捨的剩菜剩飯。喝的就是不到一里之外那口井裡的水。」小男孩停了一下，像是在思索什麼，「哦，對了，要是說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那口井裡的水好像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樣。」

  井水，味道不一樣？江衾月立刻捕捉到小男孩話里的關鍵詞，江衾月覺得治療怪病的轉折點就在這裡了。

  「小弟弟，這幾塊糖果就是你的了。」江衾月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轉身去找樓墨言。

  「殿下！殿下！有眉目了！請您派人去查探這附近的那口水井，那水井裡也許有我們想要的答案。」樓墨言被風風火火從破廟裡衝出來的江衾月驚了一下，隨後意識到江衾月話里的意思。這附近確實有一口井，難道那口井被侍衛漏掉了嗎。

  「好，赤戈。速速帶人去取那口井裡的水回來。」

  「是，殿下。」赤戈帶人離開後，樓墨言也對江衾月的發現感到欣喜。讓許多大夫以及江衾月都束手無策的奇怪病症終於出現了轉折點，那些染了怪病的人都有救了。

  江衾月告訴樓墨言她從病人的口中了解到了井水有異常，他們一開始只把方向關注在了飯食上，水源方面卻有了疏忽。過了一會兒，赤戈就取了井水回來。看是看不出什麼異常來，江衾月以身試險喝了一口，井水的味道確實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樓墨言被江衾月的舉動嚇了一跳，想讓江衾月吐出來。江衾月則表示她覺得那些病人應該都是長期飲用才會得的怪病，自己只是嘗了一口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江衾月表示自己並不知道井水裡摻雜了什麼其他的東西，拜託樓墨言將井水帶回皇宮讓太醫院的太醫們檢查一下。樓墨言答應後讓江衾月先在破廟等候，隨後回到皇宮。

  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沒有檢查出井水裡摻雜的東西是什麼，無奈之下樓墨言再次回到破廟。江衾月向樓墨言詢問結果，結果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