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新的麻煩

  「皇上明白便好，今日臣還要處理一些關於投毒案的瑣碎事，就不在宮中留宿了。如有要事派人通告與臣，臣定速速入宮。「樓墨言看著皇帝打消了召江衾月入宮的想法，心下莫名鬆了一口氣。樓墨言對於剛才自己過激的反應有些驚訝，但是也不去細想，只當是過於為皇帝著想。

  「也好。大總管送皇叔出宮。」皇帝知道樓墨言有事處理也不好多留，只得讓大總管將其送出宮去。

  皇宮宮門一處。

  「攝政王殿下，老奴就送到這兒了。今日多虧了您及時回宮，不然皇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來。」大總管滿懷感激地給樓墨言行禮。攝政王對皇上的影響可謂是如同父親一般。自先皇駕崩，多虧攝政王殿下力排眾議穩定朝綱，扶持了尚且年幼的皇上。朝廷皆傳皇上只是傀儡攝政王殿下才是天下真正的主子，但是事實都被宮人看在眼裡，攝政王殿下是真的想要皇上成為真正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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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總管客氣了，為皇上排憂解難這是為臣的本分。」

  一番寒暄過後樓墨言以及隨從離開皇宮宮門，大總管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輕聲嘆息。「只希望此事過後，皇上與攝政王殿下之間不要出現什麼嫌隙，寒了攝政王殿下的一片忠心啊。」

  皇宮裡，被太監宮女們伺候好更衣洗漱的年少皇帝，正坐在熄了燈的龍床之上。他雖說受了樓墨言的一番教育從被至親暗害的震驚里走出來，但是他依舊不懂。他的父輩靠爾虞我詐靠兄弟相殘拼出來一條血色之路登頂九五之尊，可是這個位子真的那麼重要嗎。

  他年少登基，皇叔雖然是攝政王但是也慢慢地把大權移交到他的手上。隨著權利的放大，他也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位置的巨大壓力。相比之下皇位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享樂，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有無數人關注，他的一個決定能影響整個國家。他不懂，他的父輩們付出沉重代價就是為了爭奪這份稍不留神就能把人壓垮的重擔嗎。

  送走了樓墨言之後，他屏退眾人獨自前往天牢去看他那個露出真面目的二叔。天牢里他的二叔見到他早已不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他面容帶著諷刺帶著不甘隨後又變得猙獰。

  「樓玄瑾！你不過是樓墨言扶持起來的傀儡！你當真以為你是個皇帝了？樓墨言哪天想要那個位子了，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被關押在天牢里的樓墨城自然不會好過，在樓墨言的示意下幾乎什麼刑罰都受了一遍，樓墨言還讓太醫吊著他的命不讓他死。

  「樓墨城，無論如何你現在也是朕的階下囚了。你現在離間朕和攝政王也沒有什麼意義。」皇帝看著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樓墨城，心裡只有無盡的悲涼。

  「明日午時，朕將親自監斬。送二叔上路。」皇帝不再看他離開天牢，背後傳來一聲似乎帶著無奈的嘆息。

  「曾經我沒有爭過你父親，如今竟是你我也爭不過。」

  翌日，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大街小巷傳遍了肅王爺樓墨城謀權篡位暗害皇帝，被攝政王抓進天牢準備午時問斬的消息。江衾月則在江府中好生休息，對府外之事絲毫不關心。江府中人自然也要碎嘴談論此事，看著江衾月絲毫不搭話也只當是她不喜這些皇室爭鬥。

  江衾月正打算聽江父的話在府上老老實實地待幾天，然後再尋個機會出去尋些草藥。沒想到就在江衾月無聊的時候，解悶兒的角色就自己湊到跟前來了。

  「江衾月！你給我出來！」江衾月正在房間裡看著醫書就聽見江衾渺在外面大喊大叫。江衾月皺了皺眉頭，怎麼這小丫頭片子就是不長記性呢，在自己身上吃了多少虧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江衾月嘆了口氣，就權當逗寵物解悶好了，腦子不夠用還偏偏要來自己面前秀智商。真不知道江父是怎麼有這樣一個女兒的，基因出了什麼差錯了。

  「怎麼，妹妹來姐姐這院子大呼小叫的是有什麼要緊事嗎？」江衾月把房門打開走了出去，省的江衾渺闖自己的屋子。」妹妹可要小心著點，姐姐這院子最近不知道從哪裡跑了一條狗來，妹妹一來便聽得它叫。「

  江衾渺被江衾月的話驚了一下但是轉念一想，江府不可能有狗而且她來的時候也沒聽到狗叫啊。江衾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丫鬟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啊你江衾月！你居然敢罵我是狗！」

  「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問問在場的丫鬟們，有誰聽見我說妹妹是狗嗎？」江衾月看向憋笑的丫鬟下人們。

  「沒有小的們都沒聽見。」

  江衾渺被江衾月擺了一道氣得臉都紅了但是又不能反駁什麼。

  「江衾月！我來找你，是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不想你讓你太丟人了。」江衾渺也不管江衾月什麼反應就開始長篇大論起來。

  「你作為女兒家，這幾天整日和男子一起往來進出成何體統。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傳出去江家的臉還要不要了。我真不知道江家怎麼出了個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整日和男人廝混還不自知。前些陣子還退了君丞相家的婚，京城裡關於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你要是能有傾柔姐姐一半，早就嫁出去了。」

  江衾月也不惱，就這麼看著江衾渺在這兒連珠炮。等到江衾渺住嘴後她笑著走到江衾渺面前，「妹妹，你這麼說，姐姐也沒辦法。約姐姐出去的是攝政王殿下，姐姐我只是個女兒家若是不從江家被遷怒了該怎麼辦？再者說，妹妹也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整天將嫁人和男子廝混這些話掛在嘴邊，怕不是恨嫁了吧。「

  「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和爹娘說的，早日給妹妹選個良人。」江衾月眉眼帶笑，在外人眼裡看這就是 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