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中了圈套
2024-04-30 21:43:01
作者: 酒香半城
我和小橋未久回了家。
我一回家就用手機查了一下有關明星漏稅的事。
網上說:事情源於一起娛樂圈兒的內部紛爭。
一個過氣女星因為和東家鬧翻了,於是向有關部門舉報東家公司的幾個大明星偷稅漏稅的事,馬上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開始查這些明星的繳稅情況。
隨著事情的持續發酵,整個娛樂圈的明星都被牽扯了進來,包括江依燕。
因為江依燕是一線大明星,所以,一下成為各大媒體輿論的焦點。
這次和江依燕打球,我本來打算豁上臉面向她借150萬,現在她陷入這種事情,肯定是焦頭爛額了,我不想再摻和進去影響她。
可是,除了她之外,我真得再找不到人借這麼多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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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折騰了一晚上,也沒怎麼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我一睜眼就給張近正打電話,問他結果出來了沒有,他老子「北道」是怎麼說的。
電話那頭的張近正好像還沒醒醒,嘟嘟囔囔地說:「兄弟,這才幾點呀,大早上的,你不睡,別人還不睡嗎?」
接著那邊又傳過來女人妖里妖氣的抱怨聲,「誰呀,這一大清早的,真是討厭死了。」
聲音騷乎乎的,應該又是那種外賣雞。
這傢伙真夠可以的,昨天白天找了只雞,晚上又找了一隻,真他奶奶的是泰迪狗托生的。
我大聲地問張近正,「到底怎麼樣了,你老子怎麼說的,那幅董源的畫,到底對不對呀?」
張近正在電話那頭嘟嘟囔囔地說:「對,我爸說了,那畫是董源的真跡。」
聽他這麼說,我一塊石頭落了地。
我看了看表,現在的時間是7:30分,離賈承道約定的時間還有不到4個小時。
我必須出手了。
可是,錢還差150萬。
怎麼辦呀?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張近正,馬上說:「張公子,既然東西對,你就拿錢吧?」
「拿什麼錢,沒見到東西我拿什麼錢,老弟,你開什麼玩笑,懂不懂行內的規矩呀?」
聽他的聲音好像是非常生氣,要掛電話。
我連忙說:「五百萬的東西呢,人家要一百五十萬的定金才給看東西。」
張近正那邊半天沒有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行內的規矩是兩成定金,就算要定金,也是一百萬,他怎麼要這麼多呀?」
我知道,現在必須在聲勢上要壓住他。
我故意生氣地大聲嚷道:「什麼兩成呀,這東西跟普通的東西一樣嗎?你就說吧,一百五十萬,你拿不拿,不拿就算了!」
我走了一招險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手裡沒有200萬,現在我必須借雞生蛋。
張近正在電話那頭想了想,「好吧,我中午打給你。」
「不行,要打必須現在就打,不打拉倒。」
「好吧,好吧,我現在就打給你,不過,你得給我打個借條兒。」
我來不及細想,「行行行,我給你打借條兒,我馬上去你那裡。」
我連腦都沒來得及洗,打了輛車來到張近正住的酒店,給他打了個借條,然後他把150萬打給了我。
這個過程又耗費了一個小多小時,剩下的時間不足兩個小時,我馬上給賈承道打電話,告訴他東西我要了,約他馬上見面交易。
他告訴我就在上次我請他吃飯的那家飯館見面。
我打了輛車去了。
賈承道沒有來,我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正在路上,馬上到。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離11點,還不能一個小時,賈承道終於來了,夾著那個長條盒子。
我打開那個盒子,用放大鏡仔細地看了半個小時,確定是上次那幅畫之後,才把200萬打給了賈承道。
我本想請賈承道吃頓飯,他卻拒絕了,急匆匆地走了,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急著要馬上離開。
我也沒太多想,拿著畫打了輛車來到張近正住的酒店,把畫給他。
剛開始,他還是一臉的興奮,拿著放大鏡仔細地看了半天。
慢慢的,我發現他的臉色變了。
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
他把放大鏡往桌子上一摔,冷冷地看著我,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了。
「怎麼了,不對嗎?」我有些緊張地問。
張近正黑著臉說:「兄弟,我們都是在這行混的,你跟我玩這個,有意思嗎?」
我心頭一緊,壞了,出岔子了。
我急忙問:「到底是哪裡不對?」
他生氣地一指桌上的那幅畫,「這張畫是假的,是贗品!」
我感覺到有一柄重錘重重地砸在我的頭頂。
頭痛欲裂。
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不要慌。
我問他,「哪裡不對,你倒是說出個理由,再說是不是贗品。」
他指著那幅畫的畫面說:「你看看這墨色,董源是五代人,離現在有一千多年,他的畫墨色不會還沒沉到絹底吧?」
我拿起放大鏡仔細地看了看。
張近正說得沒錯,這幅畫的墨色的確是浮在絹的表面上,並沒有深入絹的肌里,一千多年了,這是不可能的。
張近正又說:「你再看看這印,你再看看我這印。」
說著,他從旁邊的一個公文夾里拿出幾張透明薄紙有扔到桌子上,繼續說道:「我這幾張紙上的印,是從董源的真跡上描下來的,你再看看你這張畫上的印,明顯小了一圈兒,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雖說我不是什麼業內大神,可是怎麼說我也在這行混了幾年了,也做過幾次舊。
如果畫上的印和真跡上的印章大小有出入,那是因為作偽的人是從書里的圖冊里描下來的,並不知道真跡印章的大小,所以,才會有大小的出入。
我拿起張近正的那幾張透明薄紙,把上面印和我那幅畫上的印對比了一下,真得小了一圈兒。
這也就是說,我這幅畫是一張贗品。
我傻眼了,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我知道,我讓賈承道那傢伙給騙了,怪不得當時他急著要走。
張近正點了一支煙,黑著臉說:「行了,生意做不成,錢,你得還我。」
他要那150萬。
可是現在我哪有150萬呀,不但沒有150萬,連司馬玉那50萬,我也搭進去了。
我苦著臉,不知該說什麼好。
張近正眼一翻,「怎麼,你不會不想還錢吧,我告訴你,我們張家的錢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他說得沒錯。
他爹張化成以前是混黑道的,雖說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上了岸,可是即便如此,我這種小蟲兒一樣的人也惹不起人家。
再說了,人家有我打的借條兒,白紙黑字的,人家就算不玩黑的,走法律程序,我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現在,我恨不能狠狠打自己幾個嘴巴子。
讓你貪心,讓你想發大財,想賺第一桶金,想娶白富美,想走上人生巔峰,這回好了,一下走進地獄了!
張近正見我不說話,突然咆哮道:「你聽到沒有,啞巴了?」
我絕望地搖搖頭,「張公子,非常抱歉,我跟你說實話吧,現在我手裡不要說一百五十萬,就是十五萬也沒有。」
他鄙夷地擺擺手,「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沒有錢,拿東西抵,你也是玩古玩的,手裡不會沒有什麼好東西吧,拿東西抵吧。」
我手上現在能值些錢的東西,除了那個青銅盒子之外,就是司馬玉的那本書了。
可是,那本書是人家司馬玉的,只是暫時存放在我手上,不是我的東西。
我只得說:「張公子,現在我手上有一個青銅盒子還值些錢,要不然這樣,我就把這個盒子先押在你這兒,等以後我……」
他很不耐煩地一揮手,「我才不稀罕那些破銅爛鐵的,我不要,你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再有……再有就是那本《九曲玄門》了,不過這本書不是……」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張近正眼睛一亮,明顯是對這本書的興趣很大。
「噯,這本書還有點意思,要不這樣吧,你拿這本書抵一百萬,剩下的五十萬,你可以一個月以後再還我。」
「張公子,這恐怕不行,這本書是別人暫存在我這裡的,不是我的。」
他不耐煩地一揮手,「那我管不著,你現在就說,抵不抵吧,抵咱們就說抵的話,不抵咱們就說不抵的話!」
他的話音兒里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兒,如果我不抵的話,他就要辦我。
這個,我聽得出來。
我咬了咬牙,「行,那就抵吧,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頭,我這不是抵,這是押,我把東西先押在你手上,一個月內,我拿一百五十萬來贖。不過,有個前提,我拿書的時候,這本書一頁也不能少!」
張近正想了想,放緩了口氣,「那行吧,那就這樣,一個月,一個月內你要是拿不來錢,這本書就是我的了,另外,你還欠我五十萬。」
「行,就這麼定了。」
「那你還等什麼呀,回家拿書呀。」
我打了輛車回了家,把那本書找出來,回到酒店,把書交給了張近正,又按他的要求給他打了個50萬的欠條,這才把那150萬的欠條拿回來撕掉了。
我剛要走。
張近正突然說道:「兄弟,我有句話,你想不想聽呀?」
「什麼話?」
他指了指手中的那本書,「關於第三本書在誰手裡的話,你要是替我弄到第三本書,只要讓我看幾眼,這五十萬我就不要了,怎麼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