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李德海死了
2024-06-02 04:27:35
作者: 尹酒兒
李德海紅光滿面,哈哈笑了幾聲,「你們兩個,小調皮,就會騙我喝酒,來來來,現在該你們了!」
李德海拿起一個酒杯,就往其中一個女子嘴邊送,「大人,大人,人家不勝酒力嘛…不要…」
「呵呵,那,要不你來?」李德海,馬上問另一個女子,那女子擺擺手說,「大人,不要啦,人家也是女孩子嘛,讓他,讓他替我喝好了,行不行嘛。」
順著女子指的方向,李德海抬眼看到屋子裡多了個人。其實他早就看見了,故意裝沒看見。
「吆喝,你啊,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給大人…道個歉。」衛埔越說這話,就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但是為了陳桃葉,為了自己親人,他打算忍了。
「什麼,道歉?窩,道歉啊,你們聽清了沒有,他來給我道歉了,哈哈哈!」李德海指著衛埔越,看看左邊的姑娘又看看右邊的姑娘,笑的很是誇張。
然後突然止住笑說,「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啊,大人,他是誰啊?」
「他叫王八,對吧,背著個綠殼子,哈哈哈。」
「大人啊,您開什麼玩笑啊,他明明是個人嘛?」那兩個姑娘紛紛瞅向衛埔越,眼神里透出欣賞的光,這個男人長的還挺俊的嘛。
「是嗎,那我們來問問他。哎,你說,她們說你是人,我看著你就是個背著綠殼的王八,你自己說說,你是個什麼啊?」
衛埔越氣的手指甲扣到肉里,說,「我是人,不是王八。」
「唔,這樣啊,那就是我看錯了,來,來,過來喝一杯。」李德海招呼衛埔越。
衛埔越沒動彈。
「對的,我想起來了,你好像很厲害啊,敢打我,看打的我這臉,現在還沒好呢,李總管是誰,你知道吧,不認識吧,那可是京城的天子腳下,是我二叔,嗝。」李德海打了個酒滆,接著說道,「你說,你猜,我要是告訴我二叔,你他媽打我,會……會怎樣?」
他二叔,竟然是他二叔?衛埔越感覺這事真不好辦了。聽剛才的話,他還沒告訴李總管?
衛埔越沉默不語。
李德海笑著說,「怕了吧,你現在…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考慮考慮,不說了。」
衛埔越抬頭,「真的?」
「嗯。對的。」
衛埔越猶豫了一下,真就跪了下去,整整磕了三個頭。
李德海都有點愣住了,這傢伙,可不是這個樣子啊,平時,無論怎麼打都不會低頭認錯,今這是怎麼了,看來京城的二叔的名頭就是好使啊。
衛埔越磕完頭,站起來說,「謝謝李大人肯原諒小的。」
衛埔越覺得他今天忍受的,簡直超過了他自己的想像。
「哎,等等,我說原諒你了嗎?我就是說考慮考慮而已。現在呢,我考慮好了,你要是想讓我原諒你,現在,必須叫你那個婆娘過來,給我奉茶。那麼……我可能……」
衛埔越一聽,臉上的青筋立馬就蹦起來了。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但是,他忍著沒吼出來,說,「李大人,我那娘子她太愚笨,我可以代替她給您奉茶。」
「笨蛋,你聽不懂我的意思?!」李德海說著把一個茶杯狠狠扔到衛埔越頭上。
衛埔越額角流下了一道血。他很想發怒,但是卻沒吭聲跪了下去。
李德海看他那個窩囊樣子,很沒意思,就喝酒去了。
後來就帶著兩個姑娘睡下了,而衛埔越在他們歇著之前就被趕了出去,紅鸞看到了,還好一陣心疼,「公子,要不要上點藥啊。」
「不用。」衛埔越仍然是冷冷的,走出了胭脂樓的門。
陳桃葉看到衛埔越弄傷了,「你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沒事嗎?」
「沒事,娘子。」衛埔越這次卻沒笑,任由陳桃葉給他抹藥,一聲也不坑。
「你是不是去見李德海了?」
「嗯,沒事了,李德海說這件事,算了了。」
說是這麼說,陳桃葉看衛埔越臉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心事重重的樣子。這晚,睡下,他也沒有摟著她睡。而是自己躺在一邊。
陳桃葉想了一會兒亂七八糟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但是,半夜醒來,一摸身邊沒人,屋子裡很黑,火也不在床前。陳桃葉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外邊的天好像亮了些,她就披衣下床了。
「娘子,你起來幹什麼?」
隨著一聲門響,衛埔越走了進來,帶著一股寒氣。
「你,你去哪了?」
「我鬧肚子。」
「喔,要不要吃點藥?」「沒事,睡吧。」
衛埔越好像很累的樣子,抱著陳桃葉睡下了,這一睡就睡到了快中午。
陳桃葉想,他應該是鬧肚子沒睡好,而她剛醒來,陳小磊就來了。
「嫂子,越哥呢?」
「他啊,在裡邊。」陳桃葉進去,衛埔越已經起來,向外走出來。
「天真是涼了啊,肚子還是難受。」衛埔越一邊揉著肚子走出來,問陳小磊怎麼有空來。
「越哥,你聽說了嗎?李德海,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聽說…是躺在女人懷裡死的,身上也沒傷口,說會不會是做的太………」陳小磊瞅瞅陳桃葉,沒說的太露骨。
「呵,真的啊。」
「嗯,越哥,幸虧你給他認錯了,要不然,沒準會懷疑到你頭上。」
「嗯,死的好。」衛埔越淡然說。
李德海死了,是在女人懷裡死的,那兩個女人嚇得都快瘋了,她們說屋子沒有進過別人,不知道怎麼的李德海就死了,而衛埔越離開,胭脂樓的紅鸞是親眼看到了的。
李德海家門口此時掛上了白色的佐錢,來弔唁的一群一黨的,走路就帶著凶氣,一看就不是老實百姓。
有個帶頭的給李德海夫人鞠了一躬,問道,"夫人,是誰傷了大哥,我叫兄弟們滅了他!"
李德海夫人揉了揉眼睛,沙啞著聲音說,"誰能傷的了他啊,還不是他自己不知道節制,我這,也不想說什麼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李德海夫人掩著臉,一副休要再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