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誰想幹什麼
2024-06-02 04:26:29
作者: 尹酒兒
「娘子,你不知道,我一看那些手下幹活那麼慢,我就,我就急得不行,我就幫他們幹了一會,那幫小子可稀罕我了,說從來沒碰到過我這麼脾氣好的管事的。」衛埔越得意洋洋。
這麼說,他是為了跟下頭打成一片?
「我說,你這人傻啊,你干那個多給你錢嗎?」
「錢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人就是熱心腸,怎麼也改不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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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二牛的馬車,二牛也盯著衛埔越的身上看了半天。「我說,你說的商隊,不會就你一個人吧,那幾百號人,都是擺設,讓你這個管事的一個人幹活?」
「瞎說八道,你們要不信,趕明你們親自去看。」衛埔越正色的嚷著說。
不過,剛才說的,陳桃葉倒是也信幾分,在家裡他也是搶著幹活的,但是到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衛埔越的臉上都是泥,把泥洗下去,眼角下邊和鼻子旁邊青乎乎的,好像還有點腫。
「你今天又是怎麼了?摔倒了?」
「哎,娘子還真讓你猜對了,我一個沒看清,踩到了泥,摔了下,沒事。」衛埔越笑呵呵的。
陳桃葉把他脫下來的衣裳拿出去要洗,卻看到背後有好幾個大大的腳印,還有個地方撕破了,她想去問問,後來又一想,要是衛埔越不想說,她也問不出來,不如她偷著去看看。
雖然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衣裳怎麼破了?」
「喔,衣裳破了,摔的吧?」
衛埔越在拿毛巾擦身上,陳桃葉注意到他的身上,背上紅了一大片,都有血印了,還有個地方往外滲血呢。
看著讓人心裡不舒服,陳桃葉就拿了點藥粉過來,讓衛埔越趴下。衛埔越咧嘴笑了,「娘子,呆著呆著幹嘛讓我趴下,是要~~不是,娘子~~」衛埔越臉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要是那啥他可不能趴下啊。
「你想什麼,快趴下,給你抹藥。」陳桃葉把手裡的藥舉了舉,衛埔越尷尬的收了笑容,然後趴下去。
陳桃葉給他上藥,他感覺到疼也硬是忍著,陳桃葉最後故意按了一下他的背,衛埔越忍不住啊了一聲。
「嗯,你也知道疼啊。」
衛埔越翻過身來,對著陳桃葉笑,「娘子,這也破了,你看看。」
陳桃葉掃了一眼,他指的是他肚荸薺那塊,的確是有一點紅,也看不清楚破了沒破,就拿毛巾輕輕擦那塊,衛埔越坐著,她低著頭小小的身子在他兩個胳膊中間,衛埔越聞到一股屬於她的獨特的清香,他忍不住頭略微低下,伸出舌頭舔她的頭髮,兩手也慢慢的收攏起來,陳桃葉擦著擦著,感覺到周圍有股熱氣,她也看清楚了那地方沒破,就說起來,然而,她這一動,衛埔越胳膊一合攏,她就跌進了衛埔越的懷裡。
她慌亂的想起來的時候,衛埔越卻帶著她倒了下去。
「你,你幹什麼?」陳桃葉驚慌的。
「我,我沒幹什麼啊,娘子,我得問問,你想幹什麼呢?」
衛埔越躺著,碰到了背上的傷口很疼,但是他又很幸福。
陳桃葉這時候看到,自己騎到衛埔越的身上了,這個姿勢很是~~
她臉紅了,連忙從他身上下來,「不管你了!」
衛埔越笑了笑,哈哈,小娘子害臊了,他這回確實也有點情不自禁,但是看到小娘子有點牴觸情緒,他硬生生忍住了,他一定不能做讓娘子不高興的事,除非娘子願意接受他的時候。
陳桃葉的心臟就跟敲鼓似的,亂的不行。
等衛埔越發出鼾聲,她才進去,看到他趴著睡著了,用手輕輕摸了下那些傷口,這個男人真是一點也不注意,這得多疼啊。也不知道他都經歷了些什麼,她的心裡竟然也隱隱有些疼了,就好像那些傷口就在她的身上一樣。
又一天,她把肉給了錢老闆,就偷偷的跟上去了,陳桃葉一直跟著衛埔越。
最後他進了一個大院,院子裡一團一夥的,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衛埔越進了人群,陳桃葉沒敢跟進去。
「讓開,讓開!」陳桃葉身後突然有人嚷了一嗓子。她連忙往一邊躲了躲,好幾輛載滿貨物的馬車進了院子。
瞧著那些原來站著等的人開始往下卸麻袋,陳桃葉眼光搜尋著,衛埔越是管事的,那應該不在這裡頭。
「快著點,快點!」一個穿的比較乾淨的男人走過來,男人長得又高又胖,嗓門也是很大。有個比較乾瘦的人從他身邊過去,走起來搖搖晃晃的,身上的麻袋都快掉了,他不說幫忙,反而用力的一腳踹在麻袋上, 乾瘦男人趴在地上,被麻袋壓住了,引起一陣鬨笑。
「沒吃飯啊!哼!」
像是這種人欺負人的事,陳桃葉也不是沒見過,有時候人為了口飯吃,就得不怕丟人才行。
「裝什麼裝,我數123,敢不起來~~1~~」
那個乾瘦男人掙扎著推開麻袋,顧不得管身上的泥土,緊著去抱麻袋。
他不知道是受傷了怎麼的,抱了半天愣是沒抱起來,那個胖子不滿的哼了聲,手裡的鞭子啪的抽在乾瘦男人背上,這下子無疑是雪上加霜,乾瘦男人一下子跪在地上了。
「懶骨頭,幹不了滾蛋!」胖男人高聲吼。
這回,誰都沒笑,周圍反而變的出奇的靜。陳桃葉搖搖頭,那個人受了這麼大的屈辱,肯定會不幹了,掉頭走人,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卻一轉身,朝胖漢子跪下磕開了頭,「頭,我家裡還有生病的婆娘,求您,這兩個月的工錢~~」
胖男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吼道,「誰該你的工錢,媽的,不是都給你了?還要,以為我是開慈善的!」
胖子吼完,看大傢伙都停下了,轉個臉吼道,「還不幹活,都不想幹了?」
那些男人馬上又開始動了,只剩下那個乾瘦男人深埋著頭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跪著。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扛著兩個麻袋走過去,別人都扛的一個,陳桃葉特別注意了下,這個人…是衛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