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我不是女鬼

  燕燕也納悶，既然阿竹已經死了，就該安排她們離開，難道主子忘了她們？

  碧玉聽出了門道，阿竹是英王府的人，如今已經死了。

  鶯鶯燕燕原來歸阿竹管，如今阿竹死了，和她一樣，成了無根的浮萍。

  不知道什麼原因，鶯鶯燕燕不能出去，正巧，她回來了，便讓她去英王府請示主子。

  原來，這兩人還得仰仗她給英王府傳遞消息。

  她既然還有用，就能生存下去。

  碧玉扯了一把身上的被子，「我去英王府，總得穿件服飾吧？」

  燕燕這才想起來碧玉還光著身子，給碧玉找了自己穿剩下的服飾，連同一套內衣，一起扔在碧玉身上。

  碧玉穿戴好了站起身，「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燕燕睨了一眼，「現在還沒到用膳的時辰，你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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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燕燕去了鶯鶯的屋子裡，一直到了用膳的時辰，管事的婆子在院子裡拿著勺子，敲著木桶，大聲喊著用膳，燕燕才回來，帶著碧玉拿了碗筷，去院子裡領取自己的膳食。

  到了晚上，碧玉從狗洞爬出去，到了英王府的大門外。

  敲開了英王府的門，看門的小廝探出腦袋，「誰呀？……」

  看到碧玉瘦骨嶙峋的一張臉，加上沒了牙齒，小廝驚呼一聲，「鬼啊！……」

  『咣當』一聲，大門重新關上。

  小廝在裡面心驚膽戰地自言自語，「還好我機靈，不然，今天就被女鬼給吃了。」

  碧玉想到自己花一樣的年華，因為替了主子坐牢，出來竟然人不人鬼不鬼的，悲從中來，忍不住流下眼淚。

  只是一瞬間，她就明白過來，就是再多的眼淚也幫不了她，只有和裡面的人取得聯繫，回到瀟湘院，和鶯鶯燕燕聯合起來，她才能生存下去。

  重新走上前，隔著門縫，說道，「大哥，我不是女鬼，我是從厲王府過來的，要見主子，即便是主子沒空，管家也行。」

  小廝就在門後面，聽到碧玉說了這麼多，想必不會是鬼祟之類的，便壯著膽子問道，「你是厲王府來的？見主子幹什麼？」

  厲王妃可是她們家夫人的姐姐，莫不是？……

  不是說，厲王妃去了漠北？

  小廝心中疑惑，多了個心眼，問了一句。

  「我是鶯鶯燕燕的人，請大哥開門讓我進去。」碧玉要請示主子下一步對鶯鶯燕燕的安排，不好說出目的，只好懇求小廝。

  小廝不耐煩了，半夜三更像是鬼魅一般出來嚇人，他可不敢把人放進去。

  小廝慢條斯理地說道，「府上的主子都不在，管家大人也出去了，你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好了。」

  碧玉一聽，連忙問道，「大哥，主子不在府上，去了哪裡？」

  小廝覺得納悶。

  他在英王府，知道厲王妃做了欽差大臣去了漠北，難道厲王府的人不知道王爺隨後也去了漠北？還有夫人，都是大張旗鼓離開的，按說這人應該知道才是。

  「我們家王爺和夫人去了漠北，你要是找管家，白天的時候再過來。」

  說完，小廝去了裡面，明顯就是不再搭理碧玉。

  碧玉又喊了兩聲，裡面沒有應聲，轉身坐在台階上。

  等了一會，不見有人出來，這才死了心，原路返回，從狗洞返回瀟湘院。

  鶯鶯燕燕一直沒睡，自從碧玉離開，就一直站在窗前等著，見到碧玉回來，連忙打開了房門。

  聽了碧玉的訴說，兩人這才明白，主子去了漠北，並沒有給她們留下命令。

  這是忘了她們，還是說，要她們在厲王府潛伏？

  阿竹死了，潛伏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主子應該比她們更清楚才是。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主子把她們給忘了。

  既然主子去了漠北，她們便去漠北找主子，請示下一步該如何。

  燕燕還算是仗義，商議好了，問了一句，「碧玉，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著我們一起去漠北找主子？」

  碧玉思忖一下，她在這裡，逃不脫幾個婆子的羞辱和打罵，甚至還不如在京兆府的監牢里過得舒心。

  樹挪死，人挪活，去了漠北，或許能有新的奇遇。

  「我跟著你們一起走！」

  「好，趁著天還沒亮，我們馬上就走。」

  鶯鶯燕燕隨便收拾了幾件服飾，剩下的服飾，一起給了碧玉，包了三個包裹，一人背了一個，還是走狗洞離開。

  在碧玉從狗洞離開去了英王府的時候，墨一便派了人跟著，碧玉和英王府小廝的對話，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見三個人一起離開，跟著的人，報到墨一這裡。

  墨一連忙進了攬月閣，找到月牙，「月牙姑娘，我要見長公主。」

  月牙睡在長公主和老夫人的外間，輕聲問道，「大晚上的，可是有要事？」

  「碧玉和鶯鶯燕燕几個從狗洞出去了，要去漠北找英王，我過來，請示長公主，要不要把這三個人抓回來，嚴加看管？」

  兩人的動靜，早就驚醒了長公主和藍馨兒，長公主和藍馨兒對視一眼，長公主在裡面說道，「不用捉回來了，把這三個賣到紅杉閣去。」

  「是！」

  墨一轉身離開，帶了兩名侍衛，迅速趕到碧玉幾個的身後。

  鶯鶯燕燕原本就是殺手出身，出了厲王府，便覺得如魚得水，若不是帶著碧玉，早就躥房越脊而去，這個時辰，已經出了京都了。

  瑩瑩看了碧玉一眼，小聲和燕燕商議，「我們帶著碧玉，行動不便，不如給碧玉找個好去處，等我們找到了主子，回來接碧玉。」

  燕燕看了一眼走一步歇三歇的碧玉，這要是帶著碧玉去漠北，怕是猴年馬月都到不了。點頭說道，「碧玉，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長途跋涉，不若你在京都等著我們，找到了主子，我們一準回來接你。」

  碧玉早就一步也走不動了，只好應道，「好吧，你們給我找個稍微好一點的客棧，我養一陣子，身體好一點，自己動身去漠北。」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向前。

  瑩瑩在前邊，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兩人帶到了紅杉閣的前面。

  正要進去，墨一在身後出現，「你們三個倒是識趣，自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