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親近

2024-06-02 04:21:31 作者: 我特別特別餓

  「嗯,可惜檢測儀器會顯示我越界。」林霧坐在陽台上,遺憾地說。

  她到底沒想到京城這邊設備這麼齊全。

  駱弋倚在牆邊,眉峰皺成一團:「你想殺了她?」

  他對這種殺人行為莫名感到不適。

  「忘了還有你了。」林霧笑眯眯地說,「幫我把喪屍引到她那邊吧。」

  看駱弋想拒絕,林霧補充道:「那女人背後的家族為羅切斯爾德,也就是你腳下這片土地的多年前入侵者的後代,殺了她,可不是什麼壞事。」

  她眨眨眼:「起碼對華國來說不是。」

  華國,入侵者,羅切斯爾德。

  本章節來源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這些詞彙都是如此的陌生。

  但組合在一起的前因後果,卻使得那絲反感煙消雲散。

  駱弋沒說話,翻身跳下了高樓。

  片刻後,三階以上的喪屍忽然開始出現在文玥那一片。

  林霧的雙腿晃晃悠悠半晌,察覺變化後不禁莞爾。

  即使變成了喪屍,還是習慣性地為著這片土地著想嗎?

  軀體腐臭生蠅,人格信仰熠熠生輝。

  華國幸得此人。

  那邊渾身血液的文玥狼狽不已,她試著用大桶的水衝掉,那股味道卻一直經久不散。

  「fuck!」

  雜亂的腳步聲慢慢顯露在耳邊,文玥頓覺不妙。

  規模不小的喪屍群在逐漸逼近她。

  這個時候構造陷阱已經來不及了。

  姜塔呢?!

  如熱鍋上跳腳螞蟻的文玥深知此時自己單打獨鬥的生存概率極小。

  她需要姜塔的幫助。

  然而……

  此時的姜塔已經找到了一家星級酒店,費了一些功夫解決了裡面占山為王的五階喪屍,舒舒服服挑了個房間躺在了大床上。

  「又不是跟著林霧。」姜塔眯著眼嘀咕道,「誰跟你玩生死局啊?」

  要是能洗個澡,然後抱半個西瓜吃就好了。

  哆啦A霧,夢裡見!

  姜塔流著口水睡著了。

  ……

  被姜塔念叨的林霧伸伸腰,正站在陽台的欄杆上感受風聲。

  駱弋說:「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

  至於文玥的生死,仍是不一定。

  林霧從上面跳下來:「已經足夠了。」

  文玥比她預想的狼狽。

  「你避著那個小捲毛。」駱弋的眸色在月光下明滅不定,「卻不避著我。」

  林霧走在他前面,任由駱弋在後面跟著,散漫地說:「避著你有用嗎?」

  這一片的喪屍都是他的耳目,何況……

  她唇角上揚:「忘了說,我的二異能還有另一層作用。」

  駱弋遲疑道:「控制喪屍的另一層作用?」

  他忽然發覺了什麼,始終繃著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紋:「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既然可以控制,那麼了解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霧噗嗤一聲笑了,慢悠悠地說:「倒沒那麼離譜,就是能感知個大概。」

  起碼善意惡意非常明顯。

  駱弋這人簡直正直的像一根電線桿。

  林霧興致勃勃地找到一家便利店。

  「你餓了?」駱弋憋出一句話。

  他驅散了附近遊蕩的小喪屍。

  林霧翻出一盒未開封的一次性紙杯,取下櫃檯的速溶咖啡,兌著礦泉水用紙吸管攪拌了一下。

  她兩眼發光地遞給駱弋:「你嘗嘗。」

  駱弋嘴角抽了抽:「驗證你以前的童年動漫理論?」

  多少有點幼稚了吧?

  林霧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藝術來源生活。」

  駱弋無語:「別找這麼牽強的理由。」

  不過對上女孩期待的眼睛,駱弋還是喝了下去。

  然後面無表情地說:「像喝廢水。」

  林霧沉默了下,毫不留情地把速溶咖啡扔到一邊。

  果然動畫都是騙人的。

  駱弋感到好笑。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孩很親切。

  這種親切感虛無縹緲,無關情愛,卻冥冥間存在著。

  玻璃瓶的脆響使得林霧看過去,她詫異地問:「你要喝酒?」

  駱弋拎著一瓶五糧液,摸摸沒有胡茬的下巴:「想嘗嘗看。」

  應該是當人類時的習慣。

  林霧遞給他紙杯:「酒精的話……」

  駱弋聞了聞酒液,喉頭滾滾,迫不及待地一口悶了。

  額。

  林霧默默等待著答案。

  駱弋滿意地說:「不錯。」

  誒等等,林霧驚訝地說:「你能喝出來味道?」

  駱弋又倒了一點,酒蟲蠢蠢欲動:「確定了,可以。」

  沒想到人類和喪屍的交匯點在酒精上。

  林霧若有所思地拿來貨架上的一包花生米和一個盤子,敲了敲玻璃櫃:

  「一起去喝點?」

  駱弋舉了舉杯子:「聽你的。」

  他們找了個天台,席地而坐,倒了兩杯酒。

  中間是一盤花生米。

  「你們基地離這裡多遠?」駱弋和林霧酒量都很好,二人連微醺的感覺都沒有。

  林霧眯眯眼看發紅的月亮:「開車也就一個小時吧。」

  她舉起了杯子:「有空再找你喝酒。」

  駱弋低聲笑了,眼睛裡是朦朧的溫柔:「我總覺得我當人類時應該見過你。」

  或許是因為是自己有意識以來見到的第一個人。

  她明明很強,駱弋卻總產生保護她的念頭。

  林霧雙手往後撐著地,仰頭沐浴在月光中:「我只來過一次京城,還是因為父母的緣故。」

  而駱弋一直在京城,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

  她淡淡地笑著:「大概是緣分吧。」

  因為她也覺著駱弋有一種奇特的親和力。

  駱弋半開玩笑地說:「指不定,上輩子是一家人。」

  林霧笑出聲,剔透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月光:

  「這樣安穩平靜地活著,很好。」

  這是前世她不敢奢想的東西。

  江誠死後,她的肩膀驀然輕了許多。

  再不用在噩夢中驚醒,再不用惴惴不安擔憂自己枉活一世。

  她只要隨著心意活下去就好了。

  真好啊。

  駱弋絲毫沒有形象地躺在地上,枕著胳膊看夜空中那幾顆零碎暗淡的星星。

  他說:「小小年紀,說話別這麼老氣橫秋。」

  聽的人不是滋味。

  林霧慢悠悠地笑了起來,很是放鬆。

  ……

  「老陳,老陳?老陳!」

  聶薇喊沙發上的陳清名,接連叫了兩聲都沒有反應,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度,走過去搖了搖他。

  卻沒想到陳清名身子一歪,滑了下去。

  聶薇驚悚萬分,手顫抖著探他的鼻息:

  「黎,黎,黎閱!」

  聶薇嚇得不輕,大嗓門喊來了房間裡休息的黎閱。

  「怎麼了?」黎閱戴上眼鏡。

  聶薇哆嗦了一下:「我怎麼感覺,老陳沒氣了?」

  黎閱一愣,收起笑,快步走過去。

  他很快鬆口氣:「等下,我去拿藥。」

  聶薇看他餵陳清名服下了藥,擔憂地說:「老陳這是怎麼了?」

  黎閱無奈地說:「過敏,據說是家族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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