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巴不得你去死
2024-06-02 03:37:48
作者: 木木耳朵
角落裡,骨瘦嶙峋的洛挽月捧著被摔碎屏幕的手機。
右手還不忘護著高高隆起的小,腹。
電話鈴聲被調到最低,洛挽月生怕驚動正在門口處交接的歹徒。
終於,電話通了,傳來那熟悉清冷的男音:「洛挽月,又想玩什麼把戲?」
「阿訣,別掛!救救我,我被洛湘琴找來的人綁架了!」
洛挽月不願去回想自己被關在這裡三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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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輒打罵,吃剩飯餿湯,甚至被迫學狗叫狗爬,給這群窮凶極惡的歹徒取樂!
而這一切,都是拜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洛湘琴所賜!
而她原本和司徒訣定下的婚約,現在也被他單方面解除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響起司徒訣諷刺的冷笑——
「洛挽月,你的謊話,真是越來越拙劣了!」
洛挽月含淚的眸子划過錯愕。
他不信她?
「如果你真的被綁架了,為什麼用你自己的手機打給我?」
「不如你現在拍一張被綁架的照片,就像當初拍那些侮辱湘琴的照片一樣,證明給我看。」
「用你對付湘琴的把戲誣陷她,你真是愚蠢至極!」
洛挽月張口,卻只覺得滿心苦澀不知道從何說起。
「阿訣,害死你爸爸的不是我,是洛湘琴。你為什麼不願意信我一次?」
「就算你恨我,不願意聽我解釋,至少也看在我肚子裡懷著你的孩子的份上,救救我,好嗎?」
洛挽月驚恐的用餘光關注著門口虛掩著的門,壓低聲音顫抖著道。
可司徒訣卻厭惡的打斷了她。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往湘琴身上潑髒水!」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嗎?」
「洛挽月,就算你真的被綁架,我也不會救你,因為我,巴不得你死!」
不等洛挽月開口,司徒訣就掛斷電話。
一直守在一旁的洛湘琴眼底的笑意更加陰險得意。
斂去笑容,洛湘琴故作緊張。
「阿訣,姐姐真的沒事嗎?要不還是派人去看一看吧?」
司徒訣蹙眉:「不必,這樣的表演,我已經看夠了!」
他一次次給她機會,希望她能夠改過。
可是洛挽月的惡,已經超乎他的想像。
這個女人,害死他的父親,潑髒水給她的親妹妹,甚至還找了一群混混妄圖毀掉洛湘琴的清白!
若不是洛湘琴親口告訴他,洛挽月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她在外面和野男人鬼混出來的產物,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簡直是罪無可赦!
洛湘琴嘴角微揚,卻還是語氣擔憂:「好吧,希望姐姐沒事……」
另一邊,洛挽月絕望的落淚。
手機已經因為電量透支徹底關機,她唯一的生的希望,也沒有了……
門外,卻忽然傳來歹徒的慘叫聲,洛挽月驚了一驚。
剛準備找地方躲起來,刺骨的疼痛卻突然從腹,部傳來。
不好了!要生了!
疼痛之中,洛挽月看見門口一個模糊的人影,著急的向她跑來。
可她卻沒有一絲力氣,軟綿,綿的昏倒過去!
五年後——
京都南峰墓園。
初秋時節,涼風蕭瑟,捲起落葉。
一個身穿墨色高定風衣的女人摘下墨鏡,站在了一塊墓碑面前,面上多了幾分沉痛。
她面容柔美,素白的腕上有一點殷紅的硃砂痣,抬手,她將秀髮縷到耳後,露出那雙令人驚艷的栗色眸子。
微微彎腰,女人將一束雛菊放在墓碑前,注視著墓碑,黑白照上,中年男人笑的和藹可親。
「司徒叔叔,抱歉,我應該早點回來看望您。」
五年前她被自己的親妹妹玩弄於股掌之中,被迫背負了種種莫須有的罪名,被囚,禁打罵活得如豬狗一般。
即便她是那樣卑微的懇求司徒訣來救她,哪怕只是救救她的孩子。
可結果……竟是一個神秘人現身救了她跟她的孩子。
就算是這樣,他們仍舊不肯放過她!仍舊奪走了她的一個孩子!仍舊要置她於死地!
所幸在那位神秘人的保護下,他們才安然度過了這五年。
洛挽月勾了唇角,面上綻出了一抹清冷艷絕的笑容。
「多麼諷刺!洛湘琴害死了您,害了司徒家,卻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的頭上,還妄想嫁給司徒訣,我是絕不會讓她如願的!」
眸底驟然泛上了翩飛的冷意。
在陰暗潮濕的地庫里,遍體鱗傷的她就曾發過誓。
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洛湘琴這個殺人兇手好過!
那些冤屈和羞辱,必要百倍奉還到她的身上!
「洛小姐,他們快來了。」
身後的助理面色恭敬地提醒著她,畢竟,司徒訣的車已經抵達山腳下了。
洛挽月的眸光重新流轉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神色溫,軟了幾分,「抱歉,司徒叔叔,我不得不先走了,等下次來,我再好好陪您。」
垂眸帶好墨鏡,她踩著細長高跟鞋,一步一步地離開了墓地,「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洛湘琴無理由納入了全球慈善宴會的黑名單,她以司徒訣未婚妻的身份做了那麼多的慈善,卻根本連宴會的門都進不去,很難不讓人揣測背後究竟是何緣由,無論是因為什麼,都足夠她顏面掃地了!」
洛挽月滿意地彎了唇角,「你做得很好,另外洛之之那邊也要看好了,別讓這小子回國給我添亂。」
那個從小就古靈精怪的小調皮蛋,沒有一刻是讓她省心的!
「是,一切按照您的吩咐。」
洛挽月抬了眉看向前方,誰料迎面就遇上了她最不想看見的那一行人。
男人容色俊美冷肅,清一色的黑衣保鏢簇擁左右。
他深黯的眼底冰冷孤傲,骨子裡透出了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強大的壓迫感讓人心生敬畏。
整整五年了,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冷漠倨傲,生人勿近。
當初司徒家的那場危機早已是過眼雲煙,在他的掌權帶領之下,司徒家已經成了勢力盤根錯節的商業帝國,市值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全球能與之匹敵的寥寥無幾。
而跟在他身後不出半步距離的,正是同樣五年未見的洛湘琴!
黑色吊帶裙襯得洛湘琴肌,膚勝雪,她眼圈微紅地默默跟在司徒訣的身後,容色悲傷如楚楚可憐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