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再入四合院

  那姑娘搖頭，一臉羨慕的語氣：「不知道，有輛豪車把她接走啦。」

  孟雲忽然想到了什麼：「開車的是誰？是不是個頭髮少少的老男人？」

  「對對，你怎麼知道？」姑娘馬上說：「那人沒出來，就開了條窗縫抽菸，確實好像沒什麼頭髮。」姑娘肯定道。

  孟雲心想，如果說以前的羅鶯與那老男人是半推半就，仍然保留底線的話。這一場爭吵後，她反而毫無顧忌了。

  終歸是有些失落吧，孟雲不想去在意羅鶯，可是兩人也在一起相處了那麼久，自己還救過她兩次，總是生出了一些情誼來的。

  回到家後，鄭靈靈坐在沙發上等她，見她進屋，遞過去一張紙條：「喏，羅鶯的新手機號。」

  「咦，你哪來的？」孟雲好驚訝：「她來過了嗎？」

  鄭靈靈搖頭：「今天在博物館遇到小張了……就天天跟她打得火熱的年輕男孩，人家正陪女朋友逛呢，我就要了個電話來。」

  鄭靈靈說完後，補充了一句：「之前好得跟啥似的，現在還不是各玩各。這些夜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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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雲拿起電話，走回屋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你自己為什麼不打？」

  鄭靈靈別過頭去：「關我什麼事，我跟她關係又不好。」

  孟雲搖頭，這兩冤家見面就互撕在一起，像兩隻刺蝟一樣，其實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就憑鄭靈靈這番舉動也知道，她其實也是關心羅鶯的，也很怕她出事。

  孟雲進了屋，拔通了羅鶯的手機號，她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的新號，我想著跟過去全斷了，誰也沒說。」

  「就因為那天的事？」孟雲無語：「你還記得不，那天晚上你被人勒了脖子，人家鄭靈靈也幫忙了的，而且還跟著跑了趟派出所。」

  羅鶯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最多是導火索吧。我對她其實也不生氣了。」

  「那你為什麼搬家？」

  羅鶯沉默了一會兒：「孟雲，我跟你說，我弟出事了，我急需一筆錢，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的喊聲，羅鶯趕緊掛了電話：「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孟雲放下電話，想著剛剛那個男聲，他好像說的是：13號，客人來了……這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難道孟雲去了那種地方？不過也可能是自己聽錯了，畢竟聲音有點遠。

  孟雲很快把這事忘了，不去再想了，因為她滿心滿腦，都是四合院的林祁然。

  不錯，現在還沒有證據證實他的身份，可是孟雲卻認定了這人的身份，如今只需要搜集證據。

  五月放假的時候，孟雲終於尋到了一個進入四合院的機會。在家沉寂了許久的林祁然終於出門了。

  他背了一個黑色的包，傍晚五點時離開了四合院……孟雲馬上往樓下跑，同時拔通了秦東的電話。

  令人無奈的是，秦東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孟雲無奈，心想也沒關係，等自己查到東西之後再說吧。

  她打了一輛車，直奔槐楊街，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機快一點，再快一點。

  司機調侃起來：「姑娘你該不會是去捉姦吧？」

  「師傅你就好好開車吧。」孟雲沒好氣地說，她連男朋友都沒交往過，何來的捉姦？

  終於，在比平時要快許多的情況下，孟雲趕到了槐楊街28號。她付了錢就往巷子裡跑，心想自己要抓緊時間，萬一流浪漢回來了，殺個回馬槍，一切又將前功盡棄。

  狹窄逼仄的巷子裡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霉臭味，就像是濕漉漉的青苔混合著已經死去的某種動物散發出來的。

  每次聞到這種氣味，情緒也會不自覺地壓抑，惆悵、憂傷與失落……如此的情緒　積壓在心底，仿如這荒舊的，被人遺忘的廢墟。

  孟雲走得很快，已經接近於小跑了。呼吸也從平穩變得急促，走到拐彎處時，她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觀望了一陣。

  從這個角度看去，四合院的門關閉著，也許是林祁然鎖了門……自己與那兩個男人的闖入早讓他心生警覺了才是。

  她跑了兩步走到院前，果然如此，門上掛了一把大鐵鎖，就算有鐵棍也撬不動的那種。

  不過這難不倒孟雲，她早就看好了這周圍的地勢，知道後面院牆有一處地方低矮且破損了幾處，極易攀爬。

  孟雲繞了一圈，踩著缺口，很輕鬆就爬了上去。不到兩米高的圍牆，跳下去也沒啥問題。只是腳踩到了石塊，生生地扭了一下，微痛的感覺傳來。

  孟雲來不及查看，馬上觀望起來，左邊數過來第二間屋子同樣緊閉的，而這一次，不會再有鑰匙原處了。

  好在這房間的鎖不大，隨便在廚房找根鐵棍子，穿過鎖洞，反方向一用力……只聽咔噠一聲，它就應聲而開了。

  房門洞開的那一瞬，夕陽的光照了進去，昏暗的房間透進了光線，無數細小的灰塵在光線中飛舞旋轉起來，聞起來十分嗆鼻。

  這房間和之前一樣，簡陋而破舊。別人都說沒人住的房間會衰敗得很快。而這裡住進了林祁然，卻仍是如此。

  或許他就像是一個從墳墓里回來的人，除了仇恨與殺戮，沒帶回任何人氣吧。

  孟雲快速關上房間，駕輕就熟地尋到了裝筆記本的暗櫃，找出了那本日記。翻開第一頁，醒目的一行大字仍是觸目驚心：夢裡發生的事都是真的！

  初次看它只覺疑惑，如今再看心底寒涼，三年前的那樁慘案以日記的形式出現在面前，給人的震撼很強烈。

  她沒有容許自己停頓太多時間，因為每一分鐘都很寶貴，她再度翻開一頁，這是2016年5月3日的一篇日記，之前進來的時候看到過。只可惜當時被忽然闖入的林祁然撞見，十分驚險。

  日記的內容孟雲還記得，寫了林祁然與醫生的對話以及他那個悽慘恐怖的夢。日記的最後那句話赫然寫著：我是做了個噩夢，但是我是誰？

  孟雲快要翻過時，回頭看了一下時間，這日記是2016年5月寫的……那麼2013年的慘案發生後，將近三年的時間裡，他一直在醫院？這倒是個未解之謎了，他沒有了記憶，也並沒有留下任何文字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