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刀下留人
2024-04-30 21:36:11
作者: 淺水珊瑚
妖艷女子正好看到了她,她淒聲哀求起來:「救命,救命啊!」
孟雲對她全無好感,但是做不到見死不救,所以她不假思索,馬上往那邊狂喊起來:「快,警察同志,就在那邊!」
聽到這話,那黑衣人猛地鬆開了嬌艷女人,他向街道口狂奔而去,速度快得如同一隻獵豹。
剛剛還怕得要死的嬌艷女子來勁了,往那邊狂沖了幾步:「警察,快,衝上去,這人變態呀,他想搶劫殺人啊!」
孟雲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遠外的黑影,默默地一言不發,她總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那個持刀的男人似乎有那麼一丟丟眼熟……
那女人跑了一會兒察覺不對了,回過頭來看著她:「怎麼不沖……不對,警察呢?沒有警察來是不是?你騙人的?」
孟雲搖頭:「當然沒有,哪來的時間報警,他們又不至於很閒,天天蹲門口等著吧。」
嬌艷女子哦了一聲,有些尷尬地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咳了一聲:「那啥,謝了……」
「沒事,以後出門的時候,儘量正常一點。」孟雲瞥了一眼她臉上的濃妝,越過她往巷子外走去了。
嬌艷女子追了兩步:「對了,我叫羅鶯。你好久搬家,我來幫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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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擺了擺手離開了巷子,走好遠了,甩下了一句:「不用了。」
回去的路上,孟雲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不論是這個古怪的羅鶯還是剛剛那個黑衣人,都讓她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直到她上了43路後,忽然想起了什麼……那黑衣人的身形,莫名地與槐楊街28號那個流浪漢有些相似。
會是他嗎?可是兩地相隔這麼遠,他為什麼會專門跑來市中心搶劫羅鶯?
越想越覺得可疑,孟雲心裡升起一個念頭,她想去槐楊街確認一番,把這事弄個仔細。可剛剛準備下車,手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電話是李文彬打來的,剛剛接起,他就在那邊咆哮了起來:「是你跑去領導面前告狀,說是我故意裝病的吧?你說我裝病,有啥證據,哪隻眼睛看見了?」
孟雲一愣:「誰說的?」
李文彬呸了一聲:「你別管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
孟雲忍不住冷笑出聲,四組還真的是人才輩出,想拿新人開刀,玩這種挑撥離間的主意?
「李哥,這事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明天到了辦公室再聊吧。」
李文彬不罷休:「不行!你今天就給我把話說清楚了!我最煩有人在背後叨叨。」
孟雲深吸一口氣:「李哥,你是老江湖,我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萌新,你仔細想想,我打小報告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我能把你拖下水取而代之嗎?」
李文彬沉默了一會兒,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孟雲聽著嘟嘟嘟的忙音,一臉無奈。如果之前的實習部門只是規則太多的話,那麼這個四組,人心就更為複雜起來。
她其實什麼也沒做,就是走訪了三天,每天按時交了稿。當然,署名一欄寫了自己與李文彬的名字,權當對他的尊重。
可是,仍是觸碰了別人的蛋糕,引來了這番矛盾,不知道背後搞鬼的人究竟是誰呢?
孟雲胡思亂想著,卻已經錯過了該下的車站,去老城區的槐楊街只能下次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雲準時去了南江新聞網的四組,誰知道李文彬根本沒來,並且是幾天沒來了……雜亂的辦公桌上可是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孟雲問起旁邊埋頭寫東西的馬尾女孩:「李哥人呢?」
「不知道。」女孩笑意盈盈地搖頭:「對了,彭組長叫你到了之後去一趟辦公室。」
孟雲一頭霧水,放下包包就進了組長辦公室,胖乎乎的彭組長正抓了小米在逗弄籠子裡的鸚鵡,看見她來了一臉笑:「小孟來了?坐,那邊坐。」
彭組長比上次熱情了不少,這讓孟雲越發奇怪,她忐忑地坐了下來:「組長,李哥沒上班嗎?」
「別提他了。」彭組長拍了拍手上的灰:「我都聽小呂說了,這幾天的新聞報告全都是你做的,李文彬裝病幾天了,壓根就沒去過,是不是?」
「小呂?」孟雲微眯起眼睛,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那個扎馬尾的姑娘正是姓呂,好像叫呂紅燕來著,也是今年來實習的大學生,比自己早一個月到四組。
彭組長倒了一杯水給她:「小孟做事情不錯啊,有衝勁,像我年輕的時候。那李文彬確實太不像話了,我肯定要找個機會去找主任談一下,總不能讓他占了功勞,你說是吧?」
孟雲沉默了一會兒:「組長,李哥他確實是生病了,而且他也給了我很多意見,新聞方面,他是前輩。」
彭組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樣啊……對了,你那幾篇稿子,被市裡的領導誇獎了,說是以此為標準來,小姑娘不錯呀!以後的工作繼續干好才是。」
孟雲用力點頭,與他寒暄了幾句後出了辦公室。剛剛掛著溫和笑意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看了一眼仍在埋頭寫東西的呂紅燕,心生鄙夷起來。
通過這些小事,其實就能看出人品來,這呂紅燕表面上是仗義執言,實則是借著李文彬的反感,至她於風口浪尖。畢竟像她們這樣的實習生,只有一半的機率能留下來。
孟雲緩緩朝她走去,走到她桌邊,伸出手指叩了叩桌子:「李哥的事情……」
她還沒說完,呂紅燕馬上拉住她的手,一臉親昵:「孟雲,他太欺負人了,明明是你的功勞,憑啥被表揚的是他呀!」
「李哥是前輩,他稍微指點幾句就勝過我們做無數無用功了。你也不了解這裡面的狀況,你說是吧?」孟雲笑嘻嘻地,卻帶了一絲警告。
呂紅燕有些不悅,可馬上又恢復了笑意:「我就是怕你受委屈嘛,我們畢竟是新來的。」
孟雲看她一眼:「謝謝了,但是以後大可不必。」
她說完後徑直回了自己辦公桌,可仍能感覺到背後那一道如同鋒芒的視線。而那視線跟隨了自己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