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2024-06-02 03:38:49
作者: 慢慢魚
百加加沒有抬頭,自然是沒有看到斐岸此時的表情,她輕嘆了一聲,別過頭去,目光像是看著遠方的某個地方,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我只不過是你飼養的一隻寵物罷了……」
不重要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疼痛之下,斐岸的情緒比起往日要暴躁許多,這個世界上本來只有慕安安的一言一行能夠改變他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百加加也能改變他了。
這段日子,他經常為了百加加火冒三丈。
他很不喜歡她那種淡然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
每次看到她的眼神,他總是有一種無力感。
他恨透了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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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就在他的身邊,可是感覺卻那麼遙遠。
「回去!」他抓住百加加的手臂,拉著她就要往車子的方向拽去。
「你又要強迫我了麼?」百加加嗤笑了一聲:「也是,你除了這個還能怎麼做?強迫一個你不愛的女人跟你……」
百加加的聲音順著風飄散開去。
斐岸的神經就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痛得幾乎窒息。
「強迫?你覺得我一直都在強迫?」斐岸冷笑一聲,他忽而一把橫抱住了百加加,薄唇貼著她的耳根,「每次難道你不快樂?」
「斐岸,你放開我!」百加加紅了臉。
她是動了情,可那又怎麼樣?
沒人規定在床上跟他動了情,就要一輩子讓他那麼無名無分的睡著自己。
她不開心,也不想那麼做。
「百加加,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斐岸抱緊她的身子,低聲的哄著。
他很珍視她。
而百加加還在反抗著。
不得已,斐岸低下薄唇就含住她的。
怕她逃脫,他大掌緊扣著她的後腦。
百加加在斐岸的懷中不停的閃躲著,「你不要再碰我……」
然而斐岸的力氣又豈是她能反抗的?
他打橫的將她抱了起來,直奔車子裡。
百加加以為他又要強迫自己,拼命掙扎著坐起身來,揮起巴掌就朝著斐岸的臉上甩去:「你敢!」
清脆的一聲,時間似乎暫停了一瞬。
手心隱隱發麻,百加加看到斐岸摸了一下嘴角,緩緩抬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來,那眼睛中暗得讓她心驚:「百加加,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
斐岸完全被激怒了。
白加加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想逃走,但斐岸又怎會讓她如願?
斐岸一手攬住了百加加的纖腰狠狠往自己身上一帶,與此同時抓住了百加加的一隻手腕,他將她壓在座椅上。
百加加動彈不得,她張嘴就朝斐岸的嘴唇上咬去。
補料,卻被斐岸趁虛而入。
他用力的吸允著她的舌,百加加痛的眼淚都出來了,拼命地用空餘的一隻手打這斐岸的後背。
但斐岸卻好像完全沒有痛覺一樣,他甚至連百加加的另外一隻手也不管了,一手將百加加的身子狠狠扣在自己的腰前。
唇舌之間是情侶之間最火熱的交纏,但緊緊相貼的身軀卻是那麼冰冷。
百加加瞪大了眼睛,背脊一陣發涼,使出了渾身的勁兒想要推開斐岸,卻是是枉然。
直到此時,百加加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才叫愛與不愛同樣痛苦——
當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的時候,百加加的眼中湧現出了絕望來,她想要痛罵斐岸,可是唇舌被狠狠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瘋了,他真的瘋了!
百加加對著斐岸狠狠咬了下去,斐岸吃痛,一下子鬆開了她。
百加加推開他,踉踉蹌蹌地捂著被撕裂的衣服,就往吊橋邊跑去。
吊橋在夜晚看來,那麼幽暗,那麼遙遠,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
斐岸意識到自己的錯,他急忙追了上去,「回來!別胡鬧!」
胡鬧?
這在他的眼中是胡鬧?
百加加怒極反笑,目光一閃,跳上了吊橋邊緣,海風一下子將她的頭髮吹起,迷亂了她的視野。
斐岸害怕了,心臟似乎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聲音發顫:「加加,下來,!」
在百加加的身後,是深不可測的海水。
與那一望無際的幽暗相比,那纖細柔美的身影仿若一根輕羽,隨時都會隨風落下,被黑暗吞沒。
百加加還不知道原來斐岸為了自己也會如此的緊張。
她輕輕笑了:「胡鬧?」
抬手掠了掠耳邊的髮絲,讓視野更清晰一些:「殿下,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覺得我是在鬧著玩的?」
斐岸面色一沉,就要走來,百加加冷聲道:「別動,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斐岸的腳步猛地頓住,看似是在拼命地壓抑著情緒和胃痛,臉色蒼白得可怕,「加加,有話好好說,別拿生命開玩笑。」
百加加望著燈光下臉色慘澹的斐岸,似有若無地笑了:「有話好好說?我說的次數還少了麼?」
她只是想要離開而已,為什麼他要這樣?
是不是她把命還給他了,他就會放過自己了?
斐岸一直在觀察著百加加的表情,見她出神,邁腿就要上前。
百加加及時的發現,喝止了:「別過來!」
她淡淡一笑:「斐岸,你知道慕安安為什麼最後沒有選擇你嗎?」
她頓了頓口氣,朝斐岸喊道,「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你能知道,你也就不會失去她……」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瞪著斐岸的眼中一下子蓄起了水霧:「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是你逼我!我恨你!」
那目光就像是尖銳的刀子,在斐岸的心中反覆切割。
「恨?你們都恨我?」斐岸喃喃低語,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百加加。
百加加見時機成熟,往後退了一步:「斐岸,是不是我把靈魂還給你,你就可以放過我了……」
斐岸猛然抬頭,就看到百加加的身子一晃,往下墜去……
頭像是被什麼重重打了一記,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修長的身形在黑夜中變成了蛇形,他舞動著身軀,準備要用身體纏住往江下墜落的百加加。
只是他已經來不及了,百加加下落的速度太快。
他的體長有限。
沒有猶豫半分,他跟隨著百加加也跳了下去。
百加加見他也跳了下來,她朝他笑著。
斐岸,我欠你的已經還了。
如果這次我不死,我不想再遇見你。
「砰」的一聲,她落進了江水裡。
冰冷的江水淹沒她的身體,她慢慢的閉上眼睛,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加加!」斐岸也落進了江里。
他將身子全部落進冰冷的江水裡,找尋著百加加的身影。
沈逍遙這邊,慕安安睡在他的懷裡。
他親吻著慕安安的耳根,身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不要,我好累!」慕安安努力的睜開眼,瞪了他一眼。
這男人精神怎麼就這麼大?
「老婆,這事由不得你!」說著他又抱住她軟的像一汪水的身子,開始著最原始,最極致的寵愛。
現在每天晚上他都會準時的回到這張床上,然後抱著心愛的她,做著他最愛做的事情。
半夜慕安安被餓醒,她摸著自己餓的前牆貼後背的肚子,最近怎麼總是餓呢?
見沈逍遙睡著,她起身輕輕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一個人來到廚房,在廚房裡找了一圈,發現什麼吃的都沒有,最後又失望的回到了床上。
「老公!」她趴在沈逍遙的耳邊,低低的叫著。
沈逍遙聽見她的叫聲,醒了過來,伸手把她抱進了自己的胸膛里,唇貼在她的而頭上,低聲的問道,「怎麼了?」
慕安安趴在他的胸口,軟軟的哼著,「我餓了!」
「哦,那我就負責餵飽你吧!」說著他翻身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慕安安氣憤的推著他,「不是的,我是說我的肚子餓了!」
她真的怕他再來一遍。
「我知道,我說的也是那個!」沈逍遙伸手在她的鼻頭上輕輕的颳了一下,「小壞蛋,你最近怎麼總是餓的這麼快?」
慕安安摸了摸肚子,皺了皺鼻子,「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好餓!」
可能是這幾晚消耗的體力比較大吧!
「好,我給你去做吃的!」沈逍遙拿過一旁的睡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安安也下了床,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廚房。
一進廚房,沈逍遙就開始忙碌著。
慕安安坐在台子上看著他,現在的她真的好幸福。
有很多愛她的人。
沈逍遙也很寵她。
而她顯然的也是被他給寵壞了。
現在除了他做的飯之外,她統統吃不下。
他越是這樣寵她,她越是愧疚。
伸手摸了摸自己依舊沒有動靜的肚子,都好久了,怎麼還是沒有懷孕呢?
他們可是一直都沒有做過任何的措施啊?
沒一會,沈逍遙就端著做好的夜宵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將果醬塗在麵包上,然後又給她遞過了牛奶,最後將麵包送到了她的嘴邊,柔聲的說道,「張嘴!」
慕安安乖乖的張嘴,讓他餵著。
他餵她吃一口麵包,就讓她喝一杯牛奶。
吃完夜宵,兩人又回去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慕安安還在睡夢中,就被沈逍遙從被窩裡扒了出來。
沈逍遙帶著她來到自己名下的婚紗店裡,讓人把自己制定的婚紗拿了出來,「老婆,這是專屬你的婚紗,你喜歡嗎?」
慕安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模特身上的婚紗。
雖然它還只是件半成品,但已經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潔白的婚紗就像是天空的雲朵一樣,美得太不真實了。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將要穿上這件婚紗了,而且嫁的還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想著想著,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見她紅了眼眶,沈逍遙慌了,「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
他為了能給她一件獨一無二的婚禮,所有的一針一線,都是他親手做的。
他只希望她能夠開心。
慕安安搖了搖頭,「不是,我很喜歡!」
天知道,她做夢都想要穿上他送她的嫁衣,可是自己卻不完美。
「是感動的哭的吧?」沈逍遙壞壞的說道。
慕安安白了他一眼,「自大狂,誰說我是感動的,我那是驚喜的好不好?」
「是,是,是,是驚喜的!」沈逍遙打趣著。
沈逍遙讓人都推出去,自己開始繼續忙碌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到婚禮時間了,他必須要在婚禮之前,把這件婚紗完成。
之後的一個禮拜,沈逍遙都把心思放在了婚紗上。
婚紗完成之後,他就開始送請帖。
用了兩天的時間,他總算把賓客的請貼寫好,然後讓獨角獸發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全都他一手包辦的,慕安安什麼都沒問。
她知道沈逍遙一定都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日子過得很隨意,眼看婚期就要將近了,慕安安的心裡緊張的不行,可能是上次婚禮留下來的陰影吧!
在婚禮的一個禮拜前,沈逍遙還帶著她去海邊拍了婚紗照。
婚紗照整整拍了一天,慕安安累的在車子上就睡著了。
這幾天,慕安安發覺自己有一個習慣,一到半夜,她就會被餓醒,今夜也是如此。
她迷迷糊糊的起身,發現沈逍遙還沒有睡,於是直接去了他的書房。
此時書房裡————-
「恩,我知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沈逍遙在電話里囑咐著。
眼看他和慕安安婚期將近了,他不想再橫生枝節。
「好,我知道!」電話里出來一陣男聲。
沈逍遙正想說話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現在家裡就只有他和慕安安,不用想敲門的肯定是慕安安了,他趕緊掛了電話。
一開門,就看見慕安安正站在門外。
「怎麼醒了?」沈逍遙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
慕安安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我餓了,睡不著!」
莫尋彎腰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哦,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辣的,很辣很辣的那種!」這幾天,她的口味變得很重。
「好,我給你做!」沈逍遙轉身準備出去。
慕安安一把拉住了他,「我想吃酸辣粉!」
距離上一次吃麻辣燙,還是在濱海呢!
他一直說外面的東西不衛生,都不讓她和小蛋黃在外面吃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真的好想吃酸辣粉呀。
好想好想。
「不行,外面的不好!」沈逍遙直接拒絕了她。
慕安安委屈的眨了眨眼,眼眶紅紅的,「可我就想吃啊!」
一副你不給我吃,我就哭的模樣。
見她要哭了,沈逍遙只好點了點頭,「好吧,只能今天吃一次!」
「恩!」一見他同意了,慕安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回房間給她拿了外套之後,兩個人一起出門了。
華夏的夜市很是繁華。
慕安安拉著沈逍遙的手穿梭在小吃街上,「快點,就在前面了!」
沈逍遙被她拉進了一家酸辣粉店裡,她轉頭就朝老闆喊道,「老闆,老規矩,兩份酸辣粉!」
老闆見是她,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說道,「小姑娘,你好些日子沒來了?」
「恩。」慕安安有些意外老闆居然還記得自己。
在華夏這邊,她只和斐岸來吃過。
和沈逍遙除了那一次的麻辣燙,他幾乎不讓自己吃外面的東西。
他對吃的非常的講究,她就不一樣了,她最喜歡街頭的這些小吃了。
沈逍遙看了看小吃店周圍的環境,男女混雜,微微的蹙了蹙眉,「要不我們打包回去吃吧?」
他生怕出現一點點的意外。
慕安安以為他是怕髒,她伸手拉過他坐在了椅子上,「放心吧,雖然這裡比不上高級酒店,但是他們做的真的很好吃,以前我們經常來吃的!」
見她這樣撒嬌,沈逍遙也不忍心拒絕她,只好點了點頭。
沒一會,酸辣粉就上來了。
慕安安歡快的吃了起來,而沈逍遙卻一臉嫌棄的看著碗裡紅紅的湯汁,嗓子裡頓時有種很乾的感覺。
「快吃啊,可好吃了!」慕安安不停的催促著。
沈逍遙不想破壞她如此好的胃口,硬著頭皮挑起了一根粉放進了嘴裡,粉是很有嚼勁的那種,完全沒有黏糊糊的感覺。
他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
沒想到這種街頭小吃,還挺好吃的。
因為辣的緣故,沈逍遙不停的喝著水,而慕安安在一旁看著他笑著。
「你都不嫌辣嗎?」沈逍遙看著她平淡自若的樣子,疑惑的問道。
慕安安搖了搖頭,「不會呀!」
她現在最想吃的就是辣椒了。
兩個人吃完酸辣粉,又在小吃街上逛了一圈。
好不容易逛一趟小吃街,慕安安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沈逍遙在後面負責付錢,她在前面負責吃。
看著她笑顏如花的臉,沈逍遙覺得這世界在沒有什麼比她的笑容更重要了。
「來,吃一口!」慕安安把肉串放到了他的嘴邊,示意他咬一口。
沈逍遙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吃吧!」
「唔,不要!你吃一口嗎?就一口!」慕安安拉著他撒嬌,那模樣就像個孩子一樣。
「我真的不餓!」
「不要,我就要你吃!」慕安安見他怎麼都不肯吃,不依不饒著。
為了哄她開心,沈逍遙只好低頭在肉串上,小小的咬了一口。
「怎麼樣?好吃嗎?」慕安安兩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沈逍遙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恩,好吃!」
「這就對了!」說完,慕安安心情大好的的轉身向前面繼續走去。
沈逍遙在後面,趕緊吐出了自己嘴巴里的東西,他用手在嘴邊不停的扇著風,「哇,好咸好辣!」
不過他的心底卻是開心的。
他最初認識的小辣椒又回來了。
以前的她就最喜歡捉弄人了。
慕安安走在前段,她吃著手中的肉串。
她忽然發現,之前和斐岸在一起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輕鬆自在過。
她總是在猜測,他在想什麼。
總是在他的面前,克制著自己最真實的模樣。
而沈逍遙卻不一樣。
在他的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做她自己。
她再也不用在揣測自己這麼做,沈逍遙會不會討厭自己。
一圈下來,沈逍遙被她逼著吃了很多東西,不是很辣,就是鹹的不行。
沈逍遙感覺自己的嗓子快冒煙了,他難受的咳著。
慕安安見他臉上都咳紅了,覺得自己過分了,她跑到賣水的地方,買了一瓶水。
隨後,她小跑過來,將水遞給沈逍遙,「對不起,下次我不會再捉弄你了!」
「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好呢?」沈逍遙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幾口。
冒火的嗓子,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他摟住慕安安,「老婆,我就喜歡你壞壞的樣子!」
「是麼?」慕安安歪了歪腦袋,趁著沈逍遙不注意,她迅速的附身在沈逍遙的唇上咬了一口。
然後迅速的放開他,跑開!
「叫你總是欺負我!」說完,慕安安一邊跑著一邊回頭朝沈逍遙做著鬼臉。
沈逍遙溫柔一笑,迅速的追了上去,一邊追逐著,一邊威脅著,「小壞蛋,看我抓到你怎麼懲罰你?」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慕安安一邊跑著一邊回頭看著沈逍遙,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正有一輛大貨車,往她這邊駛來。
慕安安一回頭,迎接她的就是尖銳刺眼的燈光。
她驚愕的瞪大雙眼。
那一刻,周圍的空氣全部都凝結了。
她這是要死了嗎?
忽而,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她不想死。
她如果死了,小蛋黃怎麼辦?
她如果死了,沈逍遙怎麼辦?
他又要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嗎?
一想到,他那孤單寂寞的身影,她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她好捨不得。
他活了那麼久,他只有她,她怎麼捨得丟下他?
可是,她能怎麼辦?
這貨車離她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了?
沈逍遙此刻,心臟完全麻痹了。
他望著離慕安安越來越近的大貨車,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她絕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
不管自己還能不能救下慕安安,抬起腿,奮力的就朝慕安安跑了過去。
周圍小吃街的群眾也是看見了這一幕。
有人尖叫著,有人捂著眼睛,他們害怕親眼目睹慘案發生。
沈逍遙什麼都看不到,他只是賣力往的慕安安這裡跑著。
車子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撞上慕安安了,所有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慕安安絕望的閉上了眼。
她死定了。
「不要……」沈逍遙朝慕安安伸出手,他想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裡,可是她離自己還有些距離,他根本就夠不著她。
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慢慢的靠著她,卻無能為力。
就在所有的人以為車子會將慕安安撞飛的時候,忽然,那輛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的車子,不知怎麼的就停了下來。
而車上的司機也完全嚇傻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的把車子開到了人行道上,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沈逍遙,你快點,我就要支撐不住了!」忽然,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沈逍遙的耳邊響起。
沈逍遙這才反應過來,他看到車子,再次滑動了。
顧不得其他,迅速的跑過去將嚇傻的慕安安拽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又動了起來。
「快讓開!」那道聲音朝沈逍遙喊道。
沈逍遙知道自己此刻逃跑肯定來不及了,只能抱著慕安安朝一旁的地面上撲去。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著。
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慕安安的身子,全部壓在了沈逍遙的身上。
「咯吱」一聲,仿佛骨頭斷裂的聲音一樣。
慕安安驚恐的爬了起來,查看著沈逍遙的身體,「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沈逍遙搖了搖頭,「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呢?我剛剛都聽到聲音了!」因為擔心,慕安安的情緒有點激動。
「沒有,真的沒有!」沈逍遙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剛剛真的快要嚇死他了。
幸好,幸好,她沒事。
「哎呦,真是命大啊……」
「就是啊,好人有好報啊!」
「剛剛我們都差點嚇死!」圍觀的人上來將他們兩人扶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慕安安的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滴落在沈逍遙的胸膛里。
都是她不好!
如果她能夠好好的呆在沈逍遙的身邊不亂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看好你!」沈逍遙放開她,伸手將她的淚擦了乾淨,「不哭,我們不是都沒事嗎?」
「恩!」慕安安用手擦了擦眼淚,點點頭道,「對,我不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只是沈逍遙才剛踏出一步,他的腰上就傳來一陣酸痛。
他咬了咬牙,該死的扭到腰了。
慕安安也發現了他的異樣,擔心的不行,她找人幫忙,準備把沈逍遙送進了醫院裡。
沈逍遙卻死撐著,「沒事,就是扭了一下,回去你幫我揉一揉就好了!」
「可是我聽見……」
「真沒事!」沈逍遙打斷她的話,「乖,扶我去車上好不好?」
慕安安只好乖乖的扶著他上了車。
一回到家,慕安安才發現沈逍遙的腰上已經高高的腫起了一塊。
在她強烈的要求下,沈逍遙被送進了醫院。
第二天一早,沈逍遙扭傷了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朋友圈。
中午,蕭蜻蜓和慕夜辰提著水果,來了病房。
「怎麼搞得?也不知道悠著點的?」慕夜辰見沈逍遙正腰身僵硬的躺在病床上,臉上全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也是來幸災樂禍的吧?」沈逍遙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
他只不過是韌帶扭傷,有什麼大不了的。
結果慕安安和醫生非要他住院觀察。
這不,才一夜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沈逍遙腰扭傷了。
從天亮開始,這病房都是來探望他的人。
每風探望他的人都會說一些什麼悠著點的話。
當然最過分的莫過於龍騰那小子,他直接給他帶來了幾盒壯陽的藥物,說,「兄弟,你不行就跟哥們說,哥們家有祖傳的藥膳,包你一個療程壯的跟頭牛一樣!」
龍騰的話,當時就讓他黑了臉。
他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他不是和慕安安在床上扭傷的腰,為什麼他們就是不信呢?
笑話,他沈逍遙是體格,怎麼可能會在床上扭傷腰呢?
他們也都太小看他了吧!
「呦,按你這狀態是應該有不少人來看過你了吧?」調侃的同時,慕夜辰已經走到沈逍遙的床邊坐下。
他隨手拿過床頭柜上的禮品,看了看了,笑道,「看,不止我一個人認為你是在床上扭上的腰吧?」
隨即他裝作一副很是為沈逍遙著想的樣子,「要我說,老了就認命吧,不要那麼拼,要為身體考慮考慮!」
沈逍遙氣的不行,「我才不老!」
「都活了上萬年了,能不老嗎?」慕安安一進門就聽見沈逍遙說自己不老,她沒好氣的回道。
「看,連安安都覺得你老了!」慕夜辰更壞了,「老了就要多吃吃補品吧!」
沈逍遙的臉上由黑轉青,他才不需要什麼補品呢,他可年輕了!
就像是二十歲的小年輕一樣,有用不完的體力。
就這樣,他在好友的嘲笑聲中在醫院裡度過了兩天的時間。
晚上,慕安安剛從浴室里出來,就被他攔腰抱起了。
他迅速的把她丟進了床上,開始撕扯著她身上的睡衣。
「你行嗎?」慕安安兩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一臉的疑惑。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這兩天,這個女人仗著他的腰扭傷了,時不時的就在他的懷裡磨蹭磨蹭!
面對著她柔軟的嬌軀,他還能忍,那就不是男人了。
她不是說他老了嗎?
今晚他就要向她證明,他不但沒老,還正當年!
他熱切的封住了她的紅唇,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結果事實證明,他真沒老。
結束之後,慕安安睡了過去。
沈逍遙從床上起身。
他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找出斐岸的號碼,他給斐岸發出了簡訊————-前天晚上謝謝你!
在慕安安就要被車子撞到的那一刻,他看的很清楚。
是斐岸。
他用他的蛇身拉住了貨車下面的車槓。
其實,在很久之前他早就懷疑老國王不是人類了,如果是人,他和墨凝煙根本不可能結合,更不可能剩下斐岸和蕭蜻蜓。
要知道人類和人魚是無法結合的。
之所以他沒去收服他們,一是因為蕭蜻蜓,二是因為他們並沒有危害人類。
他也就閉一隻眼睜一隻眼了。
沒一會,斐岸的簡訊就回了過來————你不要多心,我只是想看看你對她好不好,才跟著你們的!
沈逍遙立刻回了過去————-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
如果那晚斐岸不跟著他們,此刻慕安安此刻可能已經死了,所以他真心的感謝斐岸。
斐岸的又回了過來————-你不會捉了我吧?
沈逍遙笑著搖了搖頭————-本大師只捉壞妖。
兩人聊了好一會才說再見。
斐岸怕沈逍遙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慕安安,他讓沈逍遙什麼都別說。
沈逍遙當然誰都不會說。
就像是蕭蜻蜓的人魚身份一樣,慕家出了他和慕夜辰之外,沒人知道。
半夜慕安安就被餓醒了。
她不想吵醒沈逍遙,只好自己去弄吃的了。
隨便做了一碗麵條,吃完自己上了樓睡覺。
早上八點,慕安安準時醒了過來。
她起床走到陽台上,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
伸手推開窗子,深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她閉上眼睛,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順帶感受著生活的美好。
在陽台上站了好一會,慕安安才轉身回了臥室。
看著亂糟糟的床鋪,就開始整理著床鋪。
結果剛掀起床單,就看到床單下面有一份檔案袋。
懷著好奇的心,她將檔案袋拿了過來。
看了好一會,她慢慢的打開了檔案袋。
沈逍遙從外面晨練回來,進慕安安還沒下樓,他跑上了樓,準備叫她起床。
結果一打開們,就看見慕安安已經起床了,她正坐在床邊,他邁著長腿立刻走了過來,「老婆……」
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可當他看到慕安安手中拿著的檔案袋時,臉上的笑容迅速的冷卻了下來。
心裡咯噔了一下。
完了!
她發現了。
沈逍遙慌了,上去抓住慕安安的胳膊,就解釋著,「老婆,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
慕安安沒有理會他,只是冷眼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老婆,對不起,求你不要這樣!」沈逍遙一把抱住了她,她這樣一聲不吭著,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良久,慕安安才開口。
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他居然是小蛋黃的親生父親!
怪不的呢,他不吃蛋黃,小蛋黃也不吃!
怪不得,他對芒果過敏,小蛋黃也對芒果過敏。
感情人家是親父子啊?
怪不得,斐岸之前會對她說她只要知道了那個男人是誰,就一定會離開他,原來他們都知道他就是六年前那個**了她的男人?
原來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了鼓裡。
慕安安身子不聽使喚的從床上起來,兩腿發軟的往外面走去。
沈逍遙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聲音顫抖著,「對不起,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求你原諒我,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補償你的!」
聞言,慕安安勾唇冷笑了起來,「呵呵,補償?」
此刻她終於知道了,他為什麼突然間就把對蕭蜻蜓所有的愛全都轉移到她身上了,原來只是因為他睡了她,因為她生了他的孩子,他想要補償她而已。
她明白了!
也終於知道了他為什麼會把別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因為那就是他的孩子,他當然會對她好了!
只有她像個傻子一樣,被騙著。
慕安安轉身看著沈逍遙,臉上的神色很是平靜,「沈逍遙,就算你之前不知道,後來也知道了吧?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有的是機會對我坦白,可是你卻沒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了隱瞞,所以我不會原諒一個欺騙我的男人,也不想原諒!」她伸手推拒著他的身體。
她不要他碰她。
可是任她怎麼用力,都不能把沈逍遙推出去。
沈逍遙迅速的用手捧住了她的臉,滿臉痛苦的看著她,「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隱瞞你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氣!」
「不可能!」慕安安嘶吼著,身體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她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會欺騙她,只有他不會。
可結果,他還是騙了她。
見她情緒激動,沈逍遙俯唇一口吻住了她的唇,結果卻被慕安安反咬住了。
她發泄似得死死咬著。
沈逍遙沒有掙扎,就讓她這麼咬著。
只要她不生氣,不離開,她想怎麼樣,都無所謂。
濃濃的血腥味在他們的嘴裡蔓延著。
「不要離開我,就當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好不好?」沈逍遙抱著她,只要她能留在他身邊,他不介意用任何手段,哪怕是用孩子來牽住她也沒有關係。
「你做夢!」慕安安繼續掙扎著,「沈逍遙,你放開我!」
「我不放,我死都不會放手的!」沈逍遙抱著她不放,他怎麼敢放手,他知道只要一放手,她就真的會離開。」
慕安安真的火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沈逍遙,你不要逼我,不然你得到的只能是我的屍體!」
這輩子,她最不受的就是威脅了。
同樣也最受不了被人騙了!
聞言,沈逍遙的身子僵住了,他知道慕安安說的不是狠話,她向來說話算話。
他不敢再抱她了,於是慢慢的鬆開了手臂。
慕安安迅速的掙脫了他的懷抱,朝門外走去。
「別走,我求你了好嗎?」她剛走了幾步,沈逍遙乞求聲在她身後響起。
慕安安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
此刻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的插著一樣,痛到了不行。
他不會明白,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更不會知道每次面對著他的時候,她是有多麼的自卑?
也更不會知道,因為自己覺得對不起他,有多麼的想為他生一個孩子?
他倒好!
明明早知道小蛋黃是他的孩子,卻瞞著她,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愧疚折磨著!
他的欺騙,她無法釋懷。
慕安安強忍住要流淚的衝動,身子顫抖著,「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他把她當成傻瓜一樣欺騙著,她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她已經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心無旁騖的跟他在一起了。
而他跟她在一起,也根本就不是因為愛。
他做這些只不過是在贖罪,在負責。
「俏俏,你別這樣,我是因為害怕你會離開,所以才一直選擇沒有說的!」沈逍遙暗自下了決心,他一定會尋求她的原諒的。
「隨你,這些對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說完慕安安迅速的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沈逍遙跟在她的身後。
慕安安猛地回頭,瞪著他,「別跟著我!」
沈逍遙停住了腳步,他望著慕安安離開的背影,然後拿起手機,給斐岸打了過去。
慕安安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路上的行人匆匆過,她再也忍受不住的抱著腿,蹲在大街上痛哭了起來。
行人都紛紛看了過來,他們納悶著為什麼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會這樣不顧形象的大哭著?
卻沒有人上前安慰。
許久,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了慕安安的跟前。
窗子搖了下來,露出斐岸那張如立體的臉,見慕安安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斐岸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慕安安的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她以為是沈逍遙,抬頭就準備罵人,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斐岸那雙充滿憂傷的眸子。
「他讓我來的!」斐岸冷冷的開口!
慕安安沒理會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起身就離開。
斐岸不放心她,立刻又跟了上去,追問道,「慕安安,我們可以做朋友!」
慕安安理都不理他,繼續往前面走著。
斐岸更擔心了,他上去一把拽住了慕安安的胳膊,「我們可以做朋友!」
「你放開我!」慕安安一把揮開了他,然後用手指著他的鼻頭罵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罵完轉身就走。
斐岸想要繼續跟上去,結果她回頭猛地瞪了一眼他。
她的眼神裡帶著警告,斐岸不敢再上前。
慕安安走到了公園裡,抱著腿坐在長椅上,將頭埋在腿間。
不用說,她肯定是在哭泣著。
沈逍遙站在遠處看著她,斐岸也是他找來的,他只是想證明自己也是剛知道小蛋黃是他的孩子。
可她連斐岸也一起打入監牢了。
天知道,此刻他多想上去抱住她,告訴她,自己只是因為太愛她,怕她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沒說的。
可對她的愧疚卻致使他不敢上前。
她的性子,很剛烈!
就像四年前,斐岸糾纏著她,到最後把她逼走了。
現在的他心裡滿滿的都是後悔,後悔剛知道的時候,就應該告訴她的,或許告訴她了,她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慕安安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才站起身來,擦了擦淚,獨自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在醫院一直呆到了晚上,她才出來。
一出來就收到了lusi的簡訊,他讓她去咖啡店一趟,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匆匆的在外面的餐館吃了幾口飯,便打車去了咖啡店。
從她買下店鋪之後,一直都是lusi幫著她搞裝修的事情,她只是偶爾的來看看。
最近一直在忙著婚禮的事情,好久沒來了。
到咖啡店的時候,裝修工人們還在忙碌著。
慕安安推門進去。
lusi抬起頭,見是她,臉上立刻露出了陰柔的笑容,「你終於來了!」
「你發信息讓我急急忙忙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啊?」慕安安強顏歡笑。
「我要回維也納了!」
慕安安愣了愣,好一會才出聲問,「什麼時候?」
「明天!」
「這麼急?」慕安安有些驚訝,「出了什麼事了麼?」
「恩!我爸病重,我必須要回去了!」lusi的眼睛一直盯著慕安安的臉看著。
慕安安被他看的極不舒服,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最近氣色不好!」
「你也看出來了!」慕安安淺淺的笑了笑。
她懷孕了,當然會氣色不好了。
lusi一聽,緊張的問,「身體不舒服?」
慕安安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一些女人通常的小問題而已!」
lusi卻不信,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將她往外面拽去。
「幹嘛去呀?」慕安安好奇的問著。
「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臉色真的很差!」
慕安安立刻甩掉了他的手,拒絕道,「我真沒事!」
她走到原本lusi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見他的杯子裡正有咖啡,伸手端起送到嘴邊準備喝。
想起醫生跟自己說的事情,她立刻又將咖啡給放了下來。
她懷孕了。
快兩個月了。
lusi立刻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遞給了她,「這次回去,我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那我想你了怎麼辦啊?」慕安安看向他。
雖然平時和他打打鬧鬧的,但知道他要走了,真的好捨不得!
lusi摟住她的肩膀,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玩玩吧?就當是散散心好了!」
他們是在一起生活很多年的人。
別的他不敢說,慕安安的一個眼神,他都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她的狀態很不好!
慕安安沒有拒絕,她慢慢道,「你給我一夜的時間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現在她的腦子很亂。
像漿糊一樣。
根本無法考慮事情。
一聽說她會考慮考慮,lusi很是驚喜的點著頭,「好,我給你一夜,明天早上八點之前答覆我!」
「恩!」慕安安低低的哼了一句。
此刻的沈逍遙正站在咖啡店的對面,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男女,他聽不見他們在交談些什麼,只能看見慕安安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此刻他覺得那個娘娘腔強也不是那麼的討厭。
至少他和斐岸都不能讓慕安安笑,而娘娘腔輕而易舉就讓她笑了。
晚上十點,慕安安躺在酒店的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怕他發現她要離開,她又讓lusi做了一些其他的安排。
掛了電話,她翻著手機上,和沈逍遙在郊外遊玩時的照片。
小蛋黃坐在他的脖子上,他的手攬著她的腰,他們的臉上都開心的笑著,那時候的他們真的好幸福。
她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沈逍遙的臉龐。
沈逍遙,給我些時間,等我想清楚之後,我就回來告訴你我的選擇的。
起身走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用郵箱給沈逍遙發了一封郵件,收拾了一下之後,躺在床上。
一夜,她都沒有睡著。
天還沒亮,手機里就收到了lusi的簡訊,他說他已經在等著她了。
她立刻起身從房間裡偷偷的溜了出來,然後出了門。
等沈逍遙發現她不見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沈逍遙提著她最愛吃的煎餅果子從車子上跑了下來,他直接奔往慕安安住的酒店。
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門,也不見慕安安來開門。
最後他只能讓酒店的管理人員拿來備用的房卡,將門打開。
打開門,屋子裡面空空蕩蕩的。
一種不好的念頭嘎然而生。
沈逍遙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慕安安又離開了。
他立刻給獨角獸打去了電話,讓他尋找慕安安現在的下落。
和四年前一樣,慕安安知道獨角獸的嗅覺靈敏,他一定會根據自己的氣味找出自己的。
在出酒店之前,她就給自己的身上噴上了一大瓶香水。
雖然她很討厭那種味道,可是現在她不想讓沈逍遙跟著自己,她想好好的靜一靜。
沈逍遙開始聯繫著所有和慕安安熟悉的人。
他打電話給慕夜辰,慕夜辰一聽就知道他們兩人又吵架了。
「沈逍遙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讓著她點?」蕭蜻蜓在電話里絮叨著。
「我一直都讓著她,我怎麼可能會跟她吵架呢?」沈逍遙也氣的不行。
怎麼一有點事情,她就跑?
她就不能好好的聽他解釋嗎?
他氣呼呼的掛掉了電話。
沒一會,慕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沈逍遙皺了皺眉,立刻接了起來,「爸!」
「安安去哪了?」一接通電話,慕梟就開始質問沈逍遙。
沈逍遙的手機里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是獨角獸的,他有些焦急的說道,「爸,我現在沒空跟你們解釋,等我找到她之後,再好好的向你們解釋的!」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立刻接起了獨角獸的,「人呢?找到了沒?」
「主人,夫人知道我嗅覺靈敏,她把她的氣味用別的遮蓋了!」
沈逍遙的臉色越來越冷,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就要失控的情緒,「好,我知道了,你繼續!」
他起身往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外,殷璃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他們,只好接起了電話。
「逍遙,你到底怎麼我們安安了?她又離家出走了?」殷璃知道這次的事情一定很嚴重,不然慕安安不會撇下小蛋黃一個人離開的。
沈逍遙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後的殷璃氣憤不已,隔著電話就說道,「你小子,虧我對你那麼好,可你呢?你就是這樣欺負我們家安安的!」
一想到這些年慕安安一個人在外吃苦受罪,殷璃就覺得殺了沈逍遙都不為過。
老太太和老爺子兩人也全都氣憤的不行。
他們兩人在電話里發著狠話,「你要不把安安給我們找回來,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沈逍遙點了點頭,保證道,「你們放心吧,我是一定會把她給找回來的!」
不管她在哪裡,他一定會找到她的!
他以為他給她足夠的空間,她會想通的。
他以為兩人經歷了這麼多,她不會再離開的!
結果才一轉身,她就又離開了!
他此刻真的有些懷疑,在她的心裡,他到底算什麼?
不聽他的解釋就算了,居然還一走了之?
他發誓,千萬別讓她找到她,不然一定要狠狠的懲罰懲罰她。
此刻慕家,殷璃一臉難過的坐在沙發上,「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
慕梟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先給心兒打個電話,安安和她感情好,說不定她能知道些什麼呢!」
殷璃點點頭,「好吧!」
慕梟找出寧心兒的號碼就撥了過去。
「喂,舅舅!」
「心兒啊,安安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啊!」
「真沒有還是假的啊?」
「真的,舅舅,怎麼了?是不是她又跟沈逍遙吵架了?|」
「她不見了,手機也打不通!」
「什麼?那沈逍遙呢?他在幹什麼?」由於氣憤,寧心兒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慕梟現在哪有心思理睬她啊,連她的話還沒聽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而蕭蜻蜓正在跟斐岸打著電話,「哥,你老實告訴我,安安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斐岸不解,「你瞎說什麼呢!~」
「不是你?」
「好了,我承認我昨晚看到過她,不過沈逍遙是知道的……」
「那她哪去了?」
斐岸皺了皺眉,「又跑了?」
聽著斐岸的話,蕭蜻蜓知道這一次慕安安的離開真的和斐岸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逍遙在街頭晃蕩著。
忽然他響起了昨晚去酒店之前,慕安安去了醫院。
立刻將車子掉頭,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他找到了昨晚給慕安安檢查的那個醫生,「我是慕安安小姐的丈夫!」
醫生一聽,眸子裡的神色有些恍然,許久回道,「哪個慕小姐?」
沈逍遙知道她是在說謊,掏出手機,就將慕安安的照片亮在了醫生的跟前,「她來這裡做什麼?」
醫生一聽,立刻坐在了椅子上,漫不經心道,「哦,她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來檢查一下看看!」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沈逍遙一聽,著急了。
她不舒服怎麼沒跟他說過?
醫生淡淡道,「沒什麼,就是女人的一些小毛病,回去調理一下就好了!」
對於醫生的說法,沈逍遙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他威逼利誘著,「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說實話,不然我讓你砸了飯碗?」
果然很兇猛!
昨晚那個慕小姐說這個男人很兇猛,他不想要孩子,要是讓他知道她有了孩子,一定會把她抓來醫院做掉的。
果然跟她說的一樣。
為了讓沈逍遙相信自己,她表現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真的啊,她真的只是小毛病!」
「我再說一遍?」
醫生吞了吞口水,她哆嗦的拉開抽屜將裡面早就準備好的檢查報告拿了出來,遞給沈逍遙,「這是她的檢查報告。」
沈逍遙立刻接了過來。
看看了檢查報告,他知道這份檢查報告是真的。
因為上面有院長的親筆簽名。
他知道從這個醫生身上他是問不出什麼了,拿著報告單離開了。
直到他走遠,醫生才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嚇死她了,幸虧準備的夠全。
沈逍遙從醫院裡出來後,第一個找的就是南溪。
南溪是唯一一個他沒有打聽過的了。
見沈逍遙正站在自己公司樓下,南溪小跑了過來,「怎麼了?出事了嗎?」
自從顧氏還給寧心兒之後,就一直由寧浩洋管理著。
她們幾個本來就是慕夜辰請去幫蕭蜻蜓的。
最後自然得各歸各位了。
「南溪,你跟安安聯繫了嗎?」沈逍遙急的不行。
沈逍遙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
自從上次見過她之後,她們兩個就只通過幾次電話,其他的根本就沒有見過面。
「南溪,我知道你們幾個跟安安很要好,我也知道我犯了很大的錯,但是求你們別把她藏起來好不好?」沈逍遙抓住南溪的肩膀,低聲下氣的乞求著。
只要慕安安能夠回來,他做什麼都可以。
南溪不解,「你們吵架了?」
沈逍遙搖了搖頭,「不是吵架了,而是我犯了錯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錯!」
「天哪,你不會是在外面酒後亂性了吧?」南溪捂住嘴,驚訝的不行。
不應該啊!
他不是那種無下限的男人啊?
沈逍遙嘴角抽了抽,「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碰除了慕安安之外的女人呢!
「那是什麼錯啊?」南溪眨巴眨巴的看著沈逍遙。
慕安安可真幸福!
她不見了,沈逍遙急的就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甚至低聲下氣的來求她!
可是顧情初呢?
他的心裡除了那個女人,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吧?
她苦澀的笑了笑。
他們真是可笑,都相互糾纏了那麼多,到現在卻還是不能對彼此說出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南溪不知道的是,此刻顧情初正在頂樓的會議室里看著他們。
看著樓下極度親密的兩個人,顧情初臉上的溫度降到了極點。
他將手中的計劃書扔了出去,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嘶吼著,「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就給我弄這些毫無價值的破東西嗎?給我重做,重做!」
所有的人嚇得不行。
他們不知道剛剛心情還不錯的大boss為什麼會一秒鐘之內,就變得這麼的恐怖?
只能紛紛起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會議室里只留下一臉憤怒的顧情初。
他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散發出如幽靈的般的鬼魅。
放在身側的手,更是緊緊的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南溪安慰好了沈逍遙,並且承諾只要慕安安一聯繫她,就會告訴他的!
目送著沈逍遙離開,她才回了樓上。
一腳踏進辦公室,就看見顧情初目無表情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從他深邃的眼眸里,南溪看出了他眼裡隱忍的怒氣。
她故意激怒著他,「你怎麼來這裡了?不是說過了,在公司里,你不來我這裡的嗎?」
「你還喜歡他?」顧情初強忍住心底的火氣,他看著南溪那張對他沒有任何笑容的臉!
就在幾分鐘前,她對沈逍遙笑的是那麼的溫柔。
為什麼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就變成了一副苦瓜臉?
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有那麼的痛苦麼?
「是啊,我喜歡他呀!」南溪幽幽的抬頭看了顧情初一眼,用很是惋惜的語氣說道,「只可惜呀,人家根本不喜歡我!」
「你還算有些廉恥!」顧情初一臉譏諷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中的帶著警告,「南溪,我警告你,剛剛那個男人是有婦之夫,他還是你好朋友的男人,你要是敢破壞別人之間的感情,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呵呵……顧情初,你還真是了解我啊?」南溪揚起倔強的小臉,她不會對他服軟的。
這一輩子都不!
他越是不喜歡的事情,她就是越要做!
他越是喜歡的東西,她就越要毀掉。
聞言,顧情初臉色鐵青的離開了南溪的辦公室。
見他離開了,南溪終於無力的癱軟在了椅子上,她兩眼空洞的看著前方。
蜻蜓幸福了,安安也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心兒也有寧浩洋,許青衣也遠嫁他國,她們幾個人中就剩下她和白冰冰了。
而她們都已經快三十了……
沈逍遙一回到家,就見家裡的客廳里坐滿了人,不用說,他都知道他們是為什麼過來的!
老太太一看見他,激動的說道,「逍遙啊,怎麼樣?找到安安了嗎?」
沈逍遙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沒有!」
「這孩子能跑到哪裡去呢!」老太太滿臉擔憂的看著沈逍遙,「小妖,你要是找到了她,說什麼你也將她給哄回來了!咱就是不要臉也不怕,只要老婆能原諒自己就行了!」
「我知道!」沈逍遙點了點頭。
不用他們說,他都知道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求她回來的!
可是現在關鍵的是,他找不到她的人啊!
「逍遙啊,你和安安這個坎我和你爸曾經也經歷過,當初我和安安的態度是一樣一樣的,我不能接受自己愛上一個強迫我的男人,當時我恨不得殺了你爸,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動我……」殷璃娓娓的道。
沈逍遙點頭,他們之間的事情,他自然聽說過。
他保證自己不會比慕梟做的差。
在家裡稍稍的休息了一會,沈逍遙怎麼都無法無心,他煩躁的抽起了煙。
忽然他響起昨晚慕安安還去見了那個娘娘腔。
他拿著外套,連飯也顧不得吃就跑了出去。
車子在咖啡店的門口停了下來,沈逍遙從車子上跳了下來,就往咖啡店裡衝去。
裝修的工頭一看見他,立刻迎了上來,「沈先生,您來了!」
「lusi呢?讓他過來見我!」沈逍遙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滿是煩躁的坐在了沙發上。
「沈先生,lusi已經回國了!」
「回國?什麼時候的事情?我這麼不知道?」沈逍遙的臉上透著陣陣森冷的寒。
工頭縮了縮脖子,「今早七點的飛機!」
「誰准他離開了?」沈逍遙火冒三丈,一定是這個男人帶走了他的老婆。
他什麼時候離開,卻偏偏挑這個時候離開!
所以除了他,沒有別人。
死娘娘腔,竟敢帶走他的老婆,看他怎麼對付他。
「老闆娘昨晚來過,說批准了!」
沈逍遙立刻掏出手機給獨角獸打了過去,電話很快的被接通了,「喂,少爺!」
「立刻去機場查lusi所有的登機資料,立刻馬上!」
「是,少爺!」
掛了電話,沈逍遙就邁著腿向車子上走去。
憑他的感覺,慕安安此刻肯定不在京城了,她一定是離開這裡了!
他必須要回家收拾東西,隨時準備著出國去找她。
沒一會,獨角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逍遙立刻接了起來,「喂,怎麼樣?」
「少爺,我現在正在機場裡看著監控,你說的那個lusi是獨自一個人離開的!」
「怎麼可能?你確定你沒看錯人!」
「少爺,我確定!」電話里獨角獸無比堅信的說道。
沈逍遙懵了!
她沒跟娘娘腔走,她會去哪裡呢?
「嗤」的一聲響,車子停了下來。
這一邊,慕安安好不容易趕到了與lusi相約的地點,lusi早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了。
見她姍姍來遲,lusi忍不住的吐槽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麼比預定的時間遲到三個小時啊?「
慕安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抱歉哈,我從華夏轉了兩趟車去了濱海,然後才上的飛機,所以遲到了!」
「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突地,走的好好的lusi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慕安安。
慕安安點了點頭,「好吧,我就幫你這一次吧!」
昨晚,她洗完澡上床後,lusi打電話跟她說,他父親已經不行了,他臨終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自己的兒子找到對象,lusi開口請求她幫忙!
作為好友的她,又怎麼能拒絕呢?
「寶貝,你真的是太好了!」lusi給慕安安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一次慕安安沒有躲避,而是張開雙臂也抱住了他。
lusi帶著她出了機場,上了自己的車子!
他們一路直奔醫院。
病房的門外,lusi伸手牽起慕安安的手,壞壞的笑道,「寶貝,你說如果我不喜歡jake了,喜歡你了,你會跟我在一起麼?」
慕安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才不會!」
「唔……好傷心!」lusi假裝受傷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好了啦,我們進去吧!」慕安安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示意他快點。
自從她離開這裡後,還是第一次來看他爸爸,這次正好趁著機會來看看他。
慕安安一推開病房就看見一個瘦的只剩下骨架的人,躺在病床上,他安詳的閉著眼睛。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的人。
以前的他,是那樣的高大,如今卻被病痛折磨成了這樣。
男人仿佛聽見了動靜一樣,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見自己的兒子帶著慕安安回來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朝慕安安招了招手,「丫頭,你終於來了!」
中午,當兒子回來跟他說,他有對象了,對象就是他一直很喜歡的慕安安時,他的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長了,他一直在積攢著力氣,等她來。
慕安安邁腿朝他走了過去,她抓住了他那雙瘦骨嶙峋的手,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叔叔,我來看你了!」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聲音很輕,如果不是慕安安離他夠近的話,她可能都不能聽到他的聲音,「丫頭,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爸,您不是有話要和安安說嗎?現在她來了,你可以放心說了!」
男人點了點頭,積攢了些力量之後才輕輕的說道,「阿良啊,你先出去等著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丫頭說說!」
「好!」lusi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門外走去,並且順手關上了門。
男人這才慢慢的開口道,「丫頭啊,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我一直想讓你跟阿良在一起,現在終於要實現這個願望了!」
慕安安的嘴角依舊噙著笑容。
「丫頭,阿良這個人雖然有些吊兒郎當,但他沒什麼壞心,尤其是對你,他真的是一片真心的!」
慕安安不想讓lusi的父親帶著遺憾離開,她微笑著說道,「叔叔,我知道,我都明白!」
「丫頭,聽叔叔的話……咳……咳……」男然一句話還沒講到底,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慕安安立刻用手幫他拍著後背,「叔叔,你要是累的話,先休息一會!」
「那……你……不……能……離……開……」男人用了很大的勁才將話說周全。
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跟她說,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囑咐,他必須要保持著這最後一口氣。
慕安安點了點頭,保證道,「叔叔放心,我不走,我會在這裡陪著叔叔的!」
她會陪著他一直到生命的盡頭,就當是報答那些年他們對她和孩子的照顧。
有了她的保證,男人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慕安安沒有起身,她就坐在床上守著。
看這床上的男人,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
人生多麼的無常,記憶中那個偉岸的叔叔,竟然瘦成了這樣。
心疼,惋惜,一併隴上她的心頭。
lusi在外面等了好長的時間,也不見病房裡沒有動靜,他走到門邊將門推開了一條縫。
見自己的父親已經睡著了,他才推門進去。
慕安安怕他吵醒病人立刻用手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