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有一個提議
2024-06-02 03:04:13
作者: 千程
漆黑如墨,僅僅看上去便令人心悸的三根銀針附著在江應手心之中。
「我,我爸爸臉上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陸巧巧看到這一幕,小臉頓時變得煞白無比。
玉小生定睛看了一眼那三根銀針,整個人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醫者,治病救人為本分,濟世安民為天職。
但並不是所有醫者皆是胸懷大義,仁慈良善之輩。
人肉靈芝,童女煉丹,魘鎮之術(巫蠱)等。
某些人將醫術作為自己爭權奪勢,攀登富貴榮華的手段。
古代先賢大醫留下來治病救人的單方,這些敗壞醫者口碑的傢伙自然也留下來了這些骯髒且下九流的手段。
而眼前這三根漆黑如墨的銀針,便是其中一種極為卑劣的手段。
烏血針,能夠封閉人的五感六識,使人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這與閉氣功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其針上的烏血,乃是黑狗血,是至陰至邪,骯髒污穢之物。
污人六識五感,髒人奇經八脈。
受烏血針者,前兩月,身體症狀與常人無異,僅僅是長睡不醒。
達到兩月之期後,患者輕則瘋癲偏癱,重者七竅流血暴斃而亡,神仙難救,藥石無醫。
這套針法之所以被研究出來,本就是一個邪醫與大戶人家的少奶奶通姦,為謀害那家族少爺所創。
而那二月的期限,是為了造就既定事實,矇騙官府以及府中之人。
「烏血針,這垃圾的針法,竟然還有人會用?」
玉小生狠狠道。
而聽到這話的陸巧巧,聽到烏血針三個字,不由得詢問道:「什麼是烏血針,是我爸臉上的那三根銀針嗎?」
「沒錯,你爸臉上的便是烏血針。」
「一旦中了針,兩月之內,昏迷不醒,兩月之後,藥石無醫。」玉小生出言給陸巧巧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爸沒病,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有人害了我爸。」
「優秀!」玉小生打了個響指說道。
「那我爸現在會不會有事?」陸巧巧現在心亂如麻,詢問玉小生道。
「與其關心你爸,倒不如關心一下江應。」
「他可是拿著自己的前途來救你爸。」玉小生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對江應由衷的敬佩。
「自己的前途嗎?」聽到這話的陸巧巧愣了愣,隨後看向江應,眼神中滿是複雜。
而此時,江應取出了陸庭生身體中的烏血針,也通過《化生經》,彌補了陸庭生損失的身體潛能。
隨著江應收回古武真氣,此刻病床上的陸庭生也睜開了眼睛。
「爸。」
看到父親睜開眼睛,此刻陸巧巧迎了上來。
「沒事,我沒事了。」劇陸庭生輕輕地拍打著陸巧巧的後背,出言安慰道。
「謝謝你,江應,之前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還請你原諒。」
確定了自己父親真的沒有事之後,陸巧巧真摯而誠懇對著江應道歉。
「這次救你父親,我是有利可圖罷了。」江應擺擺手,直截了當道。
「有利可圖?」
聽到這話,狀態剛剛恢復的林庭生看向江應,開口道:「你想從我這裡圖什麼?」
「陸氏集團,我想收購陸氏集團,甚至,我還需要你陸氏集團這些年的藥材渠道等一切信息。」
江應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目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林庭生先是一愣,隨後笑了一聲道:「按照道理來講,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但是,陸氏集團是我大半生的心血,我不太想讓它中途易主。」
「你可以換個別的條件嗎?」
聽到這話,江應微微一笑:「這只不過是我的先禮後兵而已!」
「先禮後兵?你想和陸氏集團戰過一場?」
陸廷生創立陸氏集團能在江城屹立多年不倒,自然有著他的人脈和底氣。
而如今,江應卻先禮後兵,這無疑激發出了陸廷生的凶性。
「我不會出手,我需要的只是最後一擊?」
「之所以救你,算是挾恩以報,等到陸氏集團倒閉後,陸氏集團這些年的經營的人脈渠道信息,還望全部交給我!」江應淡淡說道。
看著江應胸有成竹,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一時間,陸廷生感到一絲不對勁。
他的陸氏集團好歹也是江城一流的藥企,這些年他打下的人脈更是無比的紮實。
可以說,陸氏集團現在固若金湯,可在江應口中,他竟然聽出了陸氏集團局勢的不容樂觀,山雨欲來。
隨後,他看向一旁的陸巧巧。
「巧巧,把我昏迷這些天的公司報告拿給我看!」
聽到這話,陸巧巧將包中的平板遞給了陸廷生。
半個小時的時間,陸廷生拳頭緊握,嘴唇咬的發紫,整個人如同一隻時刻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翻看完最後一版報告,陸廷生對現在陸氏集團的情況有了一個大體的掌握。
造成陸氏集團困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陸氏集團的上家反水。
可這個原因,便是陸氏集團最致命的原因。
十年以來,上家吸納了陸氏集團九成的藥材,鑄造了陸氏集團在江城的輝煌。
陸庭生不是沒想想多開發藥材銷售的渠道。
但每次自己想要開闢新渠道的時候,上家的藥材收購量便會顯著增加。
搞到最後,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趁著十年合同的間隙,趁著自己昏迷入院,直接掐斷現金流。
不過也是,如今陸氏集團盤子大了,底子厚了,這個時候不摘桃子,日後怕是找不到這樣的機會了。
陸庭生苦笑一聲,臉上滿是唏噓與無奈。
江應看了一眼陸廷生,直接轉過了身去,準備離開。
如今,該說的該做的,江應都已經轉告,剩下的就看陸廷生該如何抉擇了。
「昏迷?」
此刻,陸廷生猛然想起自己昏迷入院的事,一瞬間,一股子戾氣從他心中湧出。
他有預感,不,不是預感,而是十分確定,讓自己昏迷入院的人絕對是自己的上家。
動用正常的商業手段,成敗結果如何,一切都無可非議。
但用這種下作手段,來摧毀自己半生的心血,這讓陸庭生難以接受。
他轉頭看向就要離開病房的江應,下定決心開口道:「江先生,我有一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