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最大敗筆
2024-06-02 03:02:06
作者: 千程
「江應,那天在花園小區,那個掌控子母煞的醜八怪,不會就是.......」聽到這話,一旁林欣兒道。
「嗯!」江應點
點頭。
「沒錯,那就是一個陰生子,現在應該在江城警局!」
「在警局,那我現在就給錢叔叔打電話,讓他派人送來。」
何悅兒說完直接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江城一把手錢坤明的電話。
「錢叔叔,前幾天江城警局在花園小區抓了一個罪犯是不是,我爺爺想見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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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錢叔叔幫個忙了?」何悅兒乖巧地道。
「我查一查,找到之後,立馬派人送過去。」錢坤明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江小友,我家中有一套砭石針,當年在燕京的拍賣會,拍下了這套寶物,我這就讓人去給你取!」此刻,李老爺子道。
「那如今,就只缺靈筆了!」
「我這就去一趟一條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支合適的靈筆。」
「我跟你一起!」一旁,何悅兒說道。
江應帶著何悅兒直接出了公司,開車朝著一條街而去。
上次,他在這裡撿到了白玉令牌。
這次來,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江應目標明確,帶著何悅兒直奔古玩攤子而去。
與上次江應來這裡相比,原本想要出爾反爾古玩的攤主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的攤子也被一個新面孔所代替。
「老哥,這個符籙有點意思,多少錢?」
江應沒有找到合適的靈筆,但是看到一個正一道符籙有點意思。
「全真教祖師爺張道陵親手畫的符籙,歷史悠久,得天獨厚,祈福消災,出入平安。不多不少,只要三十萬!」那攤主看著江應道。
聽到這話,江應瞬間一臉的黑線。
他媽的,在這裡扯犢子呢?
全真教什麼時候改行畫符籙了,而且什麼時候全真教的祖師爺成了張道陵了?
要是全真教的祖師爺呂洞賓和正一道的祖師爺張道陵在這裡,聽到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非地氣的一個天雷劈下來,劈得他外焦里嫩。
「三十萬,您還是留著在家裡抱崽子吧。」江應說完轉身就帶著何悅兒離開了。
三千塊,還是可以的,但三十萬。就買一個出入平安福,還不如去找專門的風水大師定做一個。
「上次你也是這樣,詢問價格後,立刻轉身離去。」
「我不是傻子,我才不會追你呢。」
「我這符籙看來真是個寶貝!這可是撿漏大師公然認證的。」
那攤主此刻非但沒有為失去了一個客人感到懊悔,反而顯得十分興奮。
江應上次在這裡從十塊錢的青銅令牌中開出了玉璽替代品,龍鳳令牌,這件事早就在一條街流傳開了。
現如今,江應二次拜訪,也理所當成為這些古玩攤主風向標。
只要是江應盯著看三秒的東西,必然是好東西。
若是主動問價,那說明這東西稀缺。
若是問完價格轉身離開,這可能就是一件國寶,千萬不要舔著臉追著去求買!
「媽的,人怕出名豬怕壯!」
「我給他們做了活GG啊!」江應意識到這一切,悔恨不已的說道。
「你們給我等著!讓我白給你們打GG,早晚有一天殺回來,讓你們吃個大虧。」
江應沒有再跟那些古玩攤主斤斤計較,而是在一條街上繼續尋摸著靈筆。
只是,當他們把整個一條街都掃了一遍,壓根連個靈筆的毛都沒有。
就在江應準備打道回府,再另想他法的時候。
突然一個賣畫的小男孩吸引了他的注意,或許說不是小男孩,而是他籃子中的畫吸引了江應。
因為江應在那畫作之上竟然看到了絲絲淺淺的靈氣。
可是反觀那畫作,雖然勾撇豎捺嚴謹,畫作也極其仿真,但在感覺上,卻是困於一個規矩之中。
可以說,畫這些畫的人,是一個很好的模仿者,但絕對不是一個創造者。
一幅沒有靈魂的畫作,是絕對不會產生靈氣的,但小男孩的畫中,江應卻看見了靈氣。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畫這幅畫的人手中有靈筆,進而讓畫作沾染了靈氣。
江應來到小孩面前,低頭打量著小孩。
小孩十歲模樣,面黃肌瘦,穿著的衣服都打著補丁。
小孩抬頭看到江應,急忙將籃子中的畫擺了出來,「哥哥,你要買畫嗎?」
「今天不是周末,你為何不上學?」江應蹲下身子,望向小男孩道。
聽到這話,小男孩眼神在躲閃,仿佛是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
「你因為有原因上不了學對嗎?」江應柔聲細語地問道。
小男孩猶豫著點了點頭。
「是你家長讓你出來賣畫的嗎?」
「我把你的畫全買了,你能帶我回你家看看嗎?」江應已經大概猜出了小男孩輟學的原因。
聽到全買了這幾個字,一時間,小男孩眼神中閃過一道精芒,臉上流露出無比激動的心情。
「謝謝哥哥!」小男孩站起身,對著江應彎腰道。
可另一旁,看到江應不去找靈筆,而是一下子買了這麼多一些畫的時候,臉上已經多了幾分不悅。
「不是說好找靈筆嗎?你這算怎麼回事?」
「閉嘴!」江應猛然站起身來呵斥道。
「凶什麼嗎?仗著自己打架厲害,你欺負人啊!」林悅兒一想到江應的武力值,隨即克制住自己想要蹂躪江應一番的心理,委屈地說道。
江應掏出五千塊錢,將小男孩的畫都買了下來。
拿到錢的小男孩顯得高興異常,一路上蹦蹦跳跳,也就只有路過的文具店的時候,那歡快的腳步才會有些許的停滯。
不多時,在小男孩帶領下,江應等人來到了一處老舊的棚戶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尿騷腥臭味。
「這是什麼地方?」從小嬌生慣養的何悅兒捂住鼻子,嫌棄道。
江應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在小男孩的後面。
「爸,爸,您的畫我賣錢了,賣了好多錢?」還沒等進屋門,小男孩便在院子裡喊道。
說完,便快步衝到了房間中,把所有錢全部交給了他爸爸。
而下一刻,拿到錢的男人急忙從房間中跑了出來,看向江應的眼神中滿是諂媚與討好,想要攬住江應這個大客戶。
男人長得還不錯,一臉的絡腮鬍,頭髮齊肩披散著,渾身散發出藝術家的氣息。
只不過這氣息之中,卻摻雜了過多酒味。
「我聽小孩說,他輟學了。」
「這是怎麼回事?」江應開始問道。
「小孩上那麼多的學有用嗎?我研究生畢業,照樣不是老婆跟人跑了,生活過得如此蕭條。」
「倒不如提前讓他體驗生活,算是沒白來人間這一場!」男人自顧自的說道。
「我就問你是小孩自己願意退學,還是你讓他退學的!」江應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直奔主題道。
「是我,可是等他長大了,他絕對會明白我的苦心的!」
「苦心你媽!」
氣急的江應直接朝著男人一腳踹了過去。
啊的一聲的慘嚎,自男人嘴中呼喊而出。
「你,你怎麼隨便打人?」男人驚訝地看著江應道。
「打你,都他媽輕的。」
「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就能私自替別人做主未來的人生,你以為那五千塊,我是來買你畫的嗎?我是看到孩子懂事才給的!」
「才十歲的小傢伙,你就給他退學,你他媽的算什麼狗屁父親!」江應一邊罵著一邊就要動手。
「嗚嗚嗚,哥哥,你不要打我爸爸。」
「爸爸不是故意給我退學的。」
「是家裡沒錢,學校把我趕出來了!」小男孩跑過來,擋在男人身前低著頭道。
「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就算去工地,竟然還賺不出來自己孩子的學費?」
「上不起私立,上公辦,義務教育的那點費用,這都承擔不了?」
「呵呵,我這手是用來創作的,豈能去干那些體力活?」
「傷到了手,我連最基本的繪畫能力都沒有了,你這是再害我!」
男子撇著頭,對於江應的說法不屑一顧。
「就你,繪畫能力?」
「只得其形,不得其意,畫皮不畫骨,半吊子的繪畫水平,還有資格稱為繪畫能力?」江應冷笑道。
「你,你在質疑我的水平,你個混蛋!」
「本來就不行,難道還不能說嗎?」江應聳聳肩道。
「你敢不敢來比一比?」
「怎麼比?我可沒工夫給你畫一幅畫。」
「不用,比字就行!」
「字畫字畫,字也是畫的一部分,看字便可看出功力如何?」男人放聲道。
「那比什麼?」江應反問道。
「你想比什麼?」
「我壓上三萬塊,你贏了錢全部拿走,你輸了我從你家取走一物!」
「好!」
不多時,兩張劣質的白紙便放在了桌子上。
男人率先動筆,在那白紙上筆走龍蛇,寫下一個大大的『書』字。
不愧是文藝青年,一身的書卷氣。
江應看出男人用的是顏筋柳骨的顏體——顏真卿的字體。
不過還是老毛病,那就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尤其是有著顏筋之稱的顏體,講求氣勢雄偉,行書遒勁。
一個窩在棚戶區,心氣早就被磨大半的傢伙,如何寫得出?
這是敗筆,最大的敗筆。
男人寫完,輪到江應了,他望著眼前的白紙,手中毛筆浸潤墨汁。
一瞬之間,江應氣勢為之一變,揮毫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