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你敢碰我試試?
2024-06-02 02:59:54
作者: 迅知
鍾黎犟道:「我說的哪件不是實情,怎就只記果不記因了?」
陸霜問道:「我當時誇他是為了轉移他注意力,好輕鬆些打過他,兵不厭詐懂不懂?」
鍾黎不置可否,就是板著臉。
陸霜也算是明白了,她道:「你明知我的用意,還不開心,是不是因為你也覺得他挺俊的?」
鍾黎心裡彆扭,還不就因為這是個事實?
說來這無風和柔美人是一母同胞,樣貌上自然也都是出類拔萃。
他被陸霜說中了心聲,一時不知怎麼接話,陸霜繼續道:「至於那時讓他住了你的屋子,那你就更沒有說頭了,你那時是有妻之人,又被我發現騙了我身份,我不是以為你真心娶胡安兒嗎?」
鍾黎:「……」
這件事細究原因,還是他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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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現在,我問問何時放了他,還不是覺得他在你東廠白吃白住的」,她說著還順勢用雙腿夾了夾他的腰,道:「這可都是白嫖大都督的銀兩啊,怎麼能行?」
鍾黎終於反駁出一句:「你覺得我缺那點銀兩?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我缺啊」,陸霜道:「你的就是我的,我就是小氣,一文錢也不想多花。」
鍾黎還是只吐出「牽強」二字。
陸霜無奈,道:「看來大都督是非要杞人憂天,今日喝的酸棗泡茶嗎?怎麼里里外外都這麼酸?」
她趁鍾黎不注意,抽回了雙腿,跳下鞦韆輕輕踢了一腳陸大黃,道:「大黃咱們進屋,不理他。」
陸大黃才起身,就被鍾黎一記眼刀嚇愣了身,鍾黎取而代之地跟著陸霜進了屋。
陸霜調侃道:「又欺人又欺狗的,真不怕人緣不好。」
鍾黎聽不進這些,自顧自問道:「阿焰,你覺得他比我如何?」
陸霜道:「我覺得大黃比你乖,比你聽話。」
她話音剛落就被人掐住了腰,鍾黎將她轉了過來正面對著自己,道:「你明知我問的不是狗。」
陸霜好氣又好笑,那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道:「鍾黎,你別是真的在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吧?」
鍾黎道:「我只是防患於未然,畢竟若你真要娶小,也是合規矩的。」
防患?娶小?
她都將他記在族譜了,他居然在擔心這些?
他當她陸霜是什麼人?水性楊花?欲求不滿?
「誰說要娶他?我就是覺得可以放人了,就這麼簡單,你腦中想了多少歪歪東西?」
陸霜去掰他捏在她腰間的手,接過越掰反而越緊。
鍾黎道:「可若他再回陸府做車夫,我看著礙眼,你說過我為陸府男主人,我不願讓他進來。」
陸霜聽後疑惑地啊了一聲,抬頭看他道:「誰說我要再讓他做車夫了?」
她沒說過這話,是鍾黎自己腦子裡想的。
她只是想著把人放了,他愛去哪去哪,跟她八竿子打不著,之前他在陸府當車夫只是臨時安排的罷了。
果然她方才與鍾黎就是對牛彈琴!
鍾黎也疑惑道:「沒打算讓他回陸府?」
「沒有啊!」
陸霜瞪他一眼,第一次覺得他蠢。
她往他鞋頭上一踩,又用力一掙,鍾黎終於鬆了手,她往旁邊軟榻上躺去。
鍾黎又湊過去道:「那我明日將人放了。」
陸霜:「沒所謂。」
「是我誤會了。」
「沒所謂的。」
鍾黎過來也想往軟榻上湊,陸霜道:「這兒只躺的下一個人,走開。」
確實只躺的下一人,但鍾黎想的是,疊在一起就躺的下兩人了。
他是這麼想的,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他將陸霜罩在下面,然陸霜是真的有些生氣,她一把揪住鍾黎的衣領,道:「你敢碰我試試?」
鍾黎喉結上下一動,問她道:「先前真的只是誤會,阿焰何故這般生氣?我賠罪就是。」
「何故這般生氣?你真問的出來,今日你回後面的小屋睡去。」
聽語氣並不像是平日裡的打情罵俏,鍾黎也難得聽話地起身。
「真的讓我住後邊去?」
陸霜朝里一轉,背對著他,道:「真的。」
鍾黎看著縮在軟榻上的人,根本不甘心回去獨守空房。
在他看來,誤會說開,將她抱去恩愛一番就是了,俗語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想來也就是這個道理。
但他又牢記陸霜吃軟不吃硬,最後決定迂迴一番。
鍾黎抱了自己的枕頭往外走,最後再問了一遍:「阿焰,我真走了啊?」
陸霜閉眼埋頭:「嗯。」
鍾黎聽後也真就一腳踏出房門,走出院外向後繞,正巧遇見圓丫和雲嵐拿著衣物要進去。
二人見他抱著枕頭,問道:「大都督,可是這枕頭不舒服,想要換一個?」
鍾黎不想說話,自己往後頭走去。
他一身暗色曳撒本是嚴厲肅穆的模樣,偏抱了個枕頭顯得滑稽,圓丫好奇地多看了兩眼,察覺出不對勁來。
她將手上的衣物疊到雲嵐手上,道:「雲嵐姐姐你先去,我有點事。」
說罷她轉身跑出院子去追鍾黎,鍾黎走路快,一下就沒了人影,圓丫跑到後面的小屋才見到他的背影,「大都督,大都督!」
鍾黎停下腳步,轉頭問她道:「何事?」
圓丫問道:「大都督可是與家主吵架了?」
鍾黎本來打算閉門思過,明日陸霜消了氣再說,但又想起來圓丫似乎在哄家主開心這方面是有一手的。
他一改鬱悶的態度,道:「你給我分析分析?」
圓丫兩眼冒光,點頭如搗蒜。
鍾黎敘述事件向來條理清晰,也不會避重就輕,他說的清楚,圓丫也就分析的明白。
圓丫聽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大都督,您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鍾黎不明所以,問道:「哪種?」
「您怎麼能說什麼防患於未然,什麼家主娶小也合情合理呢?」
鍾黎問道:「有何不妥?」
「哪都不妥!」
「大都督這般問,就說明有此擔憂,有此擔憂,便是信不過我們家主,家主定然是覺得,您將她想成什麼人了?」
鍾黎無辜道:「我只是珍視她,怕失去她。」
「那你便該信她待你之心絕不會被他人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