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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阿焰,是這裡嗎?

2024-06-02 02:59:34 作者: 迅知

  陸霜想了想,道:「我就說是蚊蟲咬的,那蚊蟲扎人,但已被我制服。」

  鍾黎一時失語,默了一會兒,道:「你若是高興,這麼說也行。」

  陸霜搶過他手裡的魚,開門見弗寧慢慢悠悠才走出十幾步的距離,就在檐下喚了他一聲,道:「這條魚還是給你。」

  弗寧驚喜回頭,見鍾黎站在陸霜身後看著他,感覺還是有點怵,陸霜也察覺出來,便打了傘往前走了些將魚遞給他。

  弗寧樂的嘴角要揚到太陽穴,能吃到師父池塘里的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他笑著道:「還是姑娘人最好。」

  走前他又關心了一句:「姑娘還是要注意蚊蟲,春日暖了,它們都瘋了似的蜇咬。」

  陸霜哭笑不得,道:「我自會注意。」

  餘下兩條魚被開了小灶,一湯一烤,陸霜用完後問鍾黎道:「今夜應該不會再做夢了吧?」

  鍾黎道:「倒是也不確定,想來在休整一日便要走了,應是也差不多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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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當晚陸霜倒頭就入眠,一夜無夢。

  也是白日來了,這一覺是她近來睡得最舒暢安穩的,次日醒來時雨已經很小,是將停之兆。

  臨行前一夜,屋內熄燈後,鍾黎纏上她提醒道:「家主回府後,不要忘了將我扶正。」

  陸霜也正有此意,如此也能讓老太太安心。

  她應道:「自不會忘。」

  鍾黎得了答覆,美其名曰要感謝她,就摸著黑又往她身上壓,陸霜以要早起趕路為由,將他往旁邊推。

  鍾黎被推開後,故作乖順地在她身邊側躺著,只是將她摟抱著入睡,但陸霜睡得迷迷糊糊時,總覺得耳朵痒痒的,身子被人越抱越緊。

  他始終記得,不能跟陸霜來硬的,她犟得很。

  鍾黎磨人的小動作不斷,陸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變化,起初她裝傻裝睡,但他欲望久久不消,還將她刺激得睡意全無。

  陸霜無奈睜開雙眼,想著才開葷,纏人些才是正常的,便轉過身去往他喉結上一咬。

  鍾黎接到了這個信號,動作便開始重起來,陸霜覺得他動情時身上的茶香都染了情慾,不再是以往那種清心寡欲的淡泊之感,反倒是勾魂攝魄得很。

  但她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在他又將頭埋到她頸間時,她道:「再咬我脖子,我便不撓你的背,只撓你的臉。」

  鍾黎及時收住,還不忘調侃她道:「你捨不得。」

  陸霜還想反駁,可他幾次試探後摸清了制她的技巧,她還未開口便渾身一陣顫慄,到嘴邊的話轉為嗚咽。

  鍾黎輕喘著,在他耳邊明知故問:「阿焰,是這裡嗎?」

  陸霜咬唇不說話。

  她不說話,他就淺淺逗她,直到她潰不成軍自己往上提了提腰,鍾黎順勢扣住將她身子猛地一翻,嗅著她散落的青絲將她送上雲霄。

  ……

  陸霜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去的,更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姿勢睡去的。

  她全身疲軟,思緒全無。

  熟睡後,她做了在塵煙道觀的最後一個夢。

  睡前種種面紅之事,夢中入眼的竟是個孩子。

  陸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孩子,是才四五歲大的鐘黎。

  她比畫了一下,這小屁孩她豈不是一拎起來就能甩出好遠,小時候看著這般可人,長大了怎麼那樣不干人事。

  見小鍾黎穿得貴氣,陸霜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是在皇宮。

  哦,此時他還不是鍾黎,而是陳謹黎。

  陸霜跟在他身後,發現他去的是國子監,他這個年紀,剛開始念書。

  他身為太子,學的課都是當年的鐘老太傅親自教的,只是他好像去早了,還未到授課的時間。

  陳謹黎走到鍾老太傅的書房門口,正要進去,卻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有談話聲。

  陸霜好奇,想著夢中也無人看得到自己,便直接越過他進了書房一探究竟。

  才走進屋,陸霜便傻眼了。

  她對鍾老太傅沒什麼印象,但坐在他對面的那人,卻是那般熟悉。

  即便陸霜對他的記憶也只是停留在兒時,時至今日也是剩一個模糊的輪廓,但她依舊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她的祖父。

  他兩鬢已白,但面色紅光,顯然是心情很好。

  他與鍾老太傅坐在一起,氣質截然不同,文人武人一目了然,一個眉鋒凌厲,眉眼間皆是殺伐果斷的神態,胡茬留的不拘小節,另一個清風道骨,和藹儒雅,正在悠悠品茶。

  陸霜聽著祖父樂呵呵道:「鍾兄,還真讓你給說對了,我那兒媳頭胎真生了個閨女,我對我家岐兒也是從小打罵慣了,這小子讓我得了孫女兒,我都不知該怎麼寵」,他說著還把雙手伸到鍾老太傅面前,道:「你看我這雙糙手,我都沒敢抱那寶貝。」

  鍾老太傅道:「女子生在你家,將來想必也不輸男子。」

  「你這話我愛聽,這滿朝文武我就最欣賞你,要我說,就你我這交情,以後得讓你那外孫兒……啊,不,讓太子娶了我這寶貝孫女兒,這才叫個美事。」

  鍾老太傅笑道:「陸大將軍,你這是給你的寶貝孫女定一個後位啊?」

  「欸欸欸,這話慎言,太猖狂,太猖狂。」

  陸霜看著祖父這般,倒是覺得他老人家可愛,不由得一笑。

  鍾老太傅又道:「不猖狂,你我之間有什麼說不得,這樁婚事老夫自然是沒有意見,待你孫女大些,讓她來國子監念書,屆時青梅竹馬,你我這親家還怕當不成嗎?」

  陸霜品著這番對話,只可惜,後來她來國子監念書時,祖父和鍾老太傅都已經不在了。

  她回過身,看著站在門外偷聽的陳謹黎,道:「你那時也不在了。」

  她邊說著邊走近了幾步,在他身前蹲下,道:「原來我本該和你青梅竹馬嗎?若是不曾有那些事,我是不是還該喊你一聲謹黎哥哥?」

  陸霜想著那畫面,忍不住笑。

  她在夢裡笑,事實上在夢外也在笑。

  屋外雨歇,鍾黎才剛起身,回頭看到還懶睡著的陸霜在傻笑,就停下了動作多看了幾眼,

  陸霜笑著笑著,忽然惺忪地睜開眼來,見鍾黎正盯著她看。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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