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他嗓音愈發沙啞:「再叫!」
2024-06-02 02:52:52
作者: 迅知
那根針上萃這極猛烈的合歡藥,起先只會讓人覺得有些眩暈無力,兩柱香後才開始真正發揮藥效。
這本是給陸霜量身定做的,他算好了時間,陸霜即便沒有喝下被下了武散藥的酒水,也會因為這根針而無力反抗,等到她被帶到她身旁時,正好起藥效。
可是武散加上合歡藥都沒讓陸霜中招,這都罷了,可偏偏還中在了陸倩身上。
好在這個包間一早就被陳謹弈包下,一上午無人踏入,即便陸倩在裡頭難耐地發出來上不得台面的聲音,外頭的人也不敢入這被皇室之人盤下的地方。
陸倩躺在角落裡,渾身燥熱瘙癢,難耐地抓肝撓肺,兩腿不斷摩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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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心搭配的鵝黃紗裙皺得不像樣子,衣領大敞,露出半邊雪白的香肩,裡層的粉色肚兜外露,微微翹起一角,紋樣不再平整,明顯有被自己揉搓過的痕跡。
陳謹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本無意這麼快收了陸倩,但很顯然陸霜已經對她不可能再有信任,既然她騙不過陸霜,先收了她,抬抬她的位分讓她去噁心陸霜,也不是不可行。
更重要的是,這樣能最快讓他和陸家的人脈攀扯上一點關係,他也能有私下面見劉迸的理由。
陸倩再不濟,名義上也跟陸霜一樣和劉迸是義兄妹。
陳謹弈快速將思緒盤算清楚,地上的陸倩極敏感地嗅到了男子的氣息,睜開迷離的雙眼,水汪汪地望著他。
眼眸雖有些混沌,但她依然辨得出,眼前這個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殿下……殿下……」
陸倩張口,用盡了全力,喚出的聲也只是綿綿無骨的柔媚之色。
她抬起一隻手,輕飄飄懸在空中,如一根搖搖欲墜的蘆葦,祈求著陳謹弈憐惜。
他被此艷色勾得血脈噴張,抓起陸倩的手將她狠狠往上一抬,餓虎般壓上她的唇,一番風捲殘雲後,陸倩大口喘氣,一隻腿難耐地攀上他來。
陳謹弈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冷冽。
他當然知道自己下的藥有多猛,陸倩今日如果要不到,待到日落她藥效都過不了,於是他默默放開了陸倩。
「殿……殿下……不要走。」
陸倩失了主心骨,無助地喚著。
陳謹弈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副模樣,沉沉開口道:「換個稱呼。」
陸倩有一瞬失神,腦中懵懵的不知道陳謹弈想聽什麼,便隨著自己的內心低低喚著:「殿下,夫……夫君,求你……」
可惜眼前的男人紋絲不動,很顯然他不滿意這個稱呼。
陸倩跌跌撞撞朝她抱去,又像她信中那般喚他道:「弈……謹弈。」
男人頓了一頓,伸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手掌也往上侵去。
但也僅限於此。
他嗓音愈發沙啞:「再叫!」
陸倩找到了方向,繼續道:「謹弈……謹弈哥哥……」
她斷斷續續喚出後,陳謹弈如同被點燃了一般,瘋狂地掠奪懷中的人。
陸倩雖是腦中昏昏,但也依稀記得,這是陸霜以前對陳謹弈的稱呼,
她心中恨意升起,但很快被身下的痛感蓋過,隨後又湧上來幾陣隱隱鈍鈍的快意。
一時間她百感交集,無暇怨恨,嘴裡顫音不斷喚著「謹弈哥哥」。
香汗淋漓中,她身心都被滿足,陸霜喚了幾年的稱呼又如何,如今是她的了,一切都是她的了。
思及此,她喚得更為熱烈,也不管自己受不受得住。
直至日頭西移,她才堪堪飄零。
是夜,胡安兒在新房中等到了三更也不見有人來。
她自用過早膳後,就再也沒有進過食。
她本是悲痛欲絕,路上又被嚇出了三魂六魄,再然後是羞辱的被喜婆牽進屋,連天地都沒拜,這麼一通事鬧下來,氣都氣飽了。
可現在到了深夜,她早已從這些情緒中緩了出來,只剩下餓。
然她偏偏又怕,不敢自己掀開蓋頭去吃桌上的果子,因著爹告訴她東廠是最規矩最嚴的。
即便是餓到胃裡幾次反上酸水,她也都強忍了過去,一來二去,心裡頭的委屈再也憋不住,只得蒙在紅蓋頭裡哭出聲來。
直到天將將要亮時,胡安兒才靠著床沿要昏睡過去。
她淺淺眯了一下,就感覺肩頸處的一個穴位很是疼痛,艱難地睜開雙眼是,入眼是一雙精緻的黑靴。
她嚇得一個激靈,立馬精神起來。
「自己把蓋頭掀了。」
聲音由高入低傳入她耳,冷漠疏離,卻又不容抗拒。
自己掀蓋頭……是自己娶自己嗎?
沒有彩禮,不接親不踢轎不拜堂,就連簡簡單單掀個蓋頭他都不願意?
虧她餓著等了這麼久!
最可笑的還是:分明是這死太監自己要娶她的!
胡安兒羞惱之極,卻又不敢發作,稍作思量後,不得已顫顫舉起手來。
可面前人又突然出聲道:「不掀也無妨。」
胡安兒當即放下了手,她才不想做這種自取其辱的事。
她聽到他輕輕在桌邊坐下的聲音,還有茶器輕碰的聲響,繼而他又開口道:「胡姑娘……」
這聲音與於都督的尖厲截然不同,如從地底滋生,惡鬼點名一般,怵得胡安兒冒了一背的冷汗。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胡安兒忐忑開口道:「啊……是。」
那厲鬼般瘮人的聲音緩緩接著道:「你爹,殺過人啊……你知道嗎?」
胡長坤殺過人。
胡安兒很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壯了壯膽子問:「少督主說什麼?」
「聽清了就不要再問第二遍。」
胡安兒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再隨意開口,只能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那聲音又冷冷響起,「他病了。」
「……誰?」
「你爹。」
胡安兒道:「我爹身體康健著,少督主何故這般說?」
她說得極快,好像自己的聲音多存在一秒都是罪過。
鍾黎輕輕笑了笑,如魑魅般道:「他這病是蠱,胡姑娘想幫他解了嗎?」
胡安兒只覺得這少督主比於都督還怪異恐怖,說話雲裡霧裡,她聽得恐懼又迷茫。
什麼殺人,蠱又是何物…?
因為根本不信,她便不知如何答,室內默了片刻才又起聲,「從今日起,每月都會有人給你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