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胭脂
2024-06-02 02:50:36
作者: 不枉
蘭花胭脂?
蘇皖聽著這個名字趕忙抬頭看向月貴妃。
她從來沒有給過月貴人蘭花胭脂這種東西,雖說游封曾給過她幻香,但那也是很隱蔽的香料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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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向月貴妃,月貴妃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她,輕輕搖著頭。
「蘭花胭脂究竟是什麼東西?」坐在底下的大臣們不禁疑問出聲。
柳皇后卻裝模作樣地說道:「這個東西還不如讓月貴妃給陛下講一講吧。」
江北朝上來規定後宮的妃嬪們一律不可使用合歡香這種催情的藥物,一旦發現立馬會被趕出宮中,就連母家都會受到影響。
月貴妃是知道的柳皇后就是想陷害她,不過自己沒有做過,所以當然不會害怕。
她抬起頭,大大方方地對著陛下說:「陛下,臣妾也不知道,蘭花胭脂這種奇怪的東西,不知皇后娘娘為何這般問臣妾,難不成是皇后娘娘懷疑臣妾用蘭花胭脂故意勾引陛下?皇后娘娘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陛下也皺著眉,抬眼問道:「柳皇后,你在胡說什麼?宮宴之上可是你能胡言亂語的?」
柳皇后卻一臉無辜地說:「陛下,臣妾是後宮之主,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放心,臣妾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月貴妃就是仗著這種東西來勾引陛下的,若陛下不信,我便把這蘭花胭脂呈上來。」
陛下聽聽著柳皇后的話,頓時又有些猶豫。
他看了月貴妃,終究還是點頭說:「那你呈上來吧,不過如若你出半點差錯在這公宴上,柳皇后我便拿你試問。」
柳皇后得意一笑,快聲說道:「陛下,你放心,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來人把東西端上來。」
緊接著靈兒就端來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金盒做的胭脂,侍女打開一看,立刻就能聞到刺鼻的香味。
眼看著陛下沉醉其中,柳皇后見此趕忙向端著托盤兒的宮女點點頭,隨後宮女趕忙把錦盒蓋好。
「陛下,就是這個東西,臣妾在月貴妃宮裡的庫房發現的,其中還有幾個已經用完的空盒,想必月貴妃已經用了許久。」
月貴妃冷哼一聲說道:「皇后娘娘,臣妾宮中的庫房裡有什麼你怎麼會得知?」
陛下回過神來,聽著月貴妃的話,也滿是懷疑,不禁問道:「對呀,皇后,你是怎麼得知月貴妃宮中有這個東西的?」
柳皇后卻回答道:「臣妾也是偶然知道的,我派我的宮女靈兒,每日都送大量的補品去月貴妃的宮裡,因為拿的補品很多,所以靈兒每次都幫著月貴妃宮裡的宮女一同放到庫房裡久,久而久之靈兒每次進庫房都能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兒,所以便在庫房裡發現了蘭花胭脂。」
「我起初是斷斷不敢相信的,畢竟月貴妃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但臣妾宮之主,做事不能有所偏差,所以就調查了一番,只是沒想到這能藥效當真是如此的隱蔽,如果長時間使用一定會有損龍體的。」
「什麼?」陛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對著月貴妃疑問道:「月貴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趕緊跟朕說清楚,不然朕只能公事公辦了。」
月貴妃趕忙跪在地上,委屈道:「陛下,臣妾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可這種東西為何出現在我的庫房裡我並不得知,我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東西,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甚至聞所未聞,就算我用了,我又怎麼會把這種東西放在庫房,讓人隨處可見?」
陛下聽她這麼說也犯了難,可柳皇后那裡依舊是不依不饒。
「難不成本宮還會陷害你不成?如今這可是在宮宴之上,月貴妃證據確鑿,你怎麼還敢抵賴?」
月貴妃頓時著急的說道:「是我做的我可以認,不是我的我也不可以認,皇后不如你親自隨我去我宮中庫房,告訴我這等蘭花胭脂,究竟被我放在哪裡了?」
蘇皖看著這一幕,也不免得滿是氣憤。
沒想到柳皇后竟然能做出這等陷害之事,當真是可惡。
游封卻淡聲對蘇皖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柳皇后的手段。怎麼樣?戲看夠了吧,是不是該準備反擊了?」
蘇皖點點頭,見時機差不多了。起身走到大殿上,跪在地上開口道:「陛下,臣婦可以給月貴妃作證,月貴妃在宮中拮据得很,所以拜託臣妾給她尋一些好用的胭脂,可以哄陛下開心。所以月貴妃所用的胭脂都是臣妾親自去採買的,而且也沒有聽過柳皇后所說的玉蘭胭脂。」
柳皇后見狀趕忙打斷道:「平日裡誰人不知七王妃跟月貴妃的關係好得很,是不是狼狽為奸也說不準。」
蘇皖卻冷靜道:「柳皇后,如今誰賊喊捉賊還不一定呢,回稟陛下,我早就聽聞柳皇后的母家在莫山一帶曾鑽研過巫術,所以想來柳皇后也懂一些,好巧不巧的,我去月貴妃宮中做客時,不小心打碎個花瓶,只見裡面有張符咒,經過調查一看,著符紙就是處於柳皇后宮中,不知柳皇后這可作何解釋,不過說來也是巧,前幾日月貴妃吃不好,睡不好,不知是不是與這符咒有關係?」
此話一出口,眾人立馬震驚到,柳皇后何時與符咒,巫術有關係了?這
柳皇后一聽,頓時眉頭緊鎖,慌忙地站起身瘋狂的證明道:「你胡說,本宮不知道什麼符咒巫術,你這是瞎給本宮定罪,來人快把這個瘋子給本宮壓下去。」
可是我蘇皖卻冷靜道:「皇后娘娘,剛才月貴妃也是這番話,怎麼不見你這麼說?陛下所不信,儘管調查臣妾便是。」
陛下沉著臉,冷眼掃了一下柳皇后,良久後對著蘇皖說道:「好了,你繼續說吧。」
蘇皖點頭繼續道:「」於是我就查到柳皇后的母家本是莫山的,後來搬到江南了,祖上本是巫師,所以柳皇后懂些巫術也並不奇怪。」
她的目光又看向月貴妃脖子上的瑪瑙珠子,彎彎嘴角說道:「不過柳皇后很奇怪的事平日裡看著滿是關心月貴妃的樣子,現在月貴妃脖子上帶的瑪瑙珠子還是柳皇后賞的呢,說是對身體好,命令月貴妃每日戴在身上,這樣仔細想想不禁真有些奇怪呢。」
柳皇后聽到蘇皖突然提起脖上的瑪瑙玉珠,心裡正常緊張了起來,最近幾日明明就沒見到月貴妃佩戴,而今日宮宴怎麼又帶上了?
先是符咒,而後又是瑪瑙珠子,柳皇后心想肯定還有什麼事蘇皖等著她呢。
月貴妃聽到這,趕忙震驚地開口道:「什麼意思?難不成皇后娘娘真的在這瑪瑙珠子上動了手腳?」
隨後她便把瑪瑙珠子拽了下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江北川走上前來說道:「陛下,皇后娘娘,月貴妃,不知這瑪瑙珠子這可否讓我看一下?」
陛下見江北川走了過來,頓時開心地揮手道:「對對江神醫,我怎麼把你忘了呢,趕緊看看這瑪瑙珠子可否有問題?」
柳皇后見狀頓時慌張道:「江北川是七王妃的人,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這說的話要怎麼可信?」
月貴妃道:「柳皇后,你這般制止不怕是心中有鬼吧。你放心倘若這東西真的沒有問題,我便親自讓陛下定我的罪,你想想自證清白吧?」
柳皇后見陛下和在場眾人如此堅定,心中頓時涼了半截,臉色也變得慘白。
江北川接過瑪瑙珠子,像蘇皖上次那樣拿起一個酒杯,輕輕用酒杯底座輕輕敲珠子,不一會珠子便裂開了兩半,裡面的麝香也露了出來。
江北川用手指點了下粉末,隨後趕忙跪在地上,雙手舉起瑪瑙珠,對著陛下說道:「回稟陛下,裡面的粉末是極純的麝香,而且味道極重,帶在身上定會導致不孕不育,而眼下月貴妃已懷有身孕,這樣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陛下一聽,頓時將桌子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滿朝的文武百官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深吸口涼氣,趕忙都站在身來,跪在地上,對著陛下說道:「陛下息怒啊!」
月貴妃也跪在地上,抱著陛下的大腿哭訴道:「臣妾從來沒有想到,柳皇后會這樣做,她可是江北朝的皇后啊,而且我肚子裡又是福胎,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她哭得像個淚人一般,轉頭看著柳皇后說道:「我一直拿柳皇后當我的親姐姐,可沒想到她竟然這般陷害我,又賜給我這種毒物,難不成還說我用蘭花胭脂這等毒物嗎?我怎麼會用自己的生命去陷害你。柳皇后,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呀,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柳皇后也發瘋似的吼道:「陛下,臣妾不知,這一切都不管臣妾的事,包括那什麼符咒還有瑪瑙珠子。」
蘇皖卻開口道:「柳皇后,你送瑪瑙珠子那天,在場的嬪妃們都看見了,你若還嘴硬儘管都叫上來問話,那麼多雙眼睛豈會撒謊?依我看,還不如先嚴審你宮中的宮女們,想必這等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
陛下現在哪還能管得了蘭花胭脂,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串兒瑪瑙珠子。
他冷眼看著柳皇后道:「來人把皇后送回宮中,在沒查出事情緣由之前,不得踏出宮門半步,另外把柳皇后身旁的宮女,太監全部壓出去嚴審,倘若有不從者,直接杖斃。」
柳皇后頓時陷入死灰般的怒吼著,在場的大人們也很是震驚。
陛下看著那串瑪瑙珠子中也跟著緊張不已,他安慰了一下月貴妃,最後著急地說道:「江神醫可有辦法讓月貴妃的身體恢復?」
江北川裝作面露難色地說:「我也不敢有太多的把握,但是我願意試試,盡我所能護住月貴妃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陛下聽聞點頭說道:「如若你能醫治好月貴妃,朕必定會賞你賞銀萬兩,府邸五座。」
江北川趕忙道:「多謝陛下。」
隨後陛下又看著蘇皖說道:「七王妃,你這也算是立了大功,放心,朕也會重重地賞你。月貴妃這裡還需要你多加操心了。」
此刻的月貴妃還梨花帶雨般地趴在陛下的腿上滿是傷心地說道:「她可是皇后娘娘呀!臣妾一直把她當做我的親姐姐,如今她怎麼會這般對我?」
陛下聽著月貴妃的話,心中更是不忍,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道:「月兒放心,朕肯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隨後又對著眾大臣說道:「終究是家醜外揚了,今日沒能招待好各位百官一同春節祝慶,朕也沒了心情,都各自散去吧。」
文武百官一聽趕忙告退了哪裡還敢多呆。
這次琪王並不在場,游封早就把琪王暗自先調走處理官鹽一事了。
當他匆忙趕回來時,可陛下卻故意避而不見,由此很是心急。
而蘇皖等人早就和江北川一同前去月貴妃的寢殿中了。
江北川低頭給月貴妃診脈,良久開口道:」月貴妃的身體無礙,並沒有受到麝香的影響。」
這瑪瑙珠子平日裡都是悄悄藏好的,根本就不會近身,而這次為了絆倒柳皇后才會出此下策,鋌而走險。
江北川繼續說道:「幸虧徒兒你早就把解藥提前給柳貴妃服了下去,我會在看一點安胎的藥,清熱解毒,想必服用後定不會對腹中的胎兒有任何影響。」
蘇皖點點頭沉思片刻,隨後對著月貴妃還有江北川說道:「雖說柳皇后已經被關入宮中,但我們還是不能這麼簡單輕易地放過柳皇后,如今琪王歸來必將會留他的母妃,所以我們一定要給陛下那裡施加壓力,同時也在莫山那裡就給我哥哥更多的時間去調查。」
月貴妃一聽,趕忙點點頭說道:「我也正有此意,這幾日我仍裝作抱恙,所以陛下那裡有勞江神醫了。「」
江北川卻搖搖頭笑道:「月貴妃這是什麼話?蘇皖是我的徒兒,如今你們關係要好,而且都共同的敵人是柳皇后,我會怎麼置之不理?你們放心,我自然知道如何張陛下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