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無人

2024-06-02 02:49:49 作者: 不枉

  不一會兒孩子就醒了大娘,見到自己的孩子醒了後,婦人就激動地要跪在地上向蘇皖道謝。

  蘇皖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她,說道:「不必客氣,醫者仁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姓顧,你們叫我顧嬸就好。」

  蘇皖回應的點點頭繼續問:「顧嬸,你剛才的話沒有說完,為何你剛剛說這裡天黑就會死人呢?而且必須緊鎖房門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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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嬸警惕地說道:"因為只要天黑以後出去的話,人都會不知所蹤,而且又會在不遠處的後山處發現他們的身屍體。」

  游封他們眾人聽到這個消息滿是震驚。

  「據說以前我們這裡是一個祭祀的部落,並且女巫世代相傳,而突然被征戰的兵隊搶占領了地盤,巫師們不從,這些兵隊竟然把這些巫師廍殺害,所以這裡的世代才會受到詛咒。」

  蘇皖雖說是重生歸來,但他從來不信鬼神有人在謀劃這些事情,讓大家疑神疑鬼。

  顧嬸看了一下幾乎全黑的天氣,開口道:「天已經黑了,你們去驛站也沒有用,驛站也不會開門接客,如若你們不嫌棄,就住在我這裡吧,這旁邊的側房本是要給我遷到安鎮的遠房親戚準備的,至今還無人住過。不如就在我這裡留宿吧。」

  游封抬眼示意了下子長,子長便趕忙又從兜里掏出個沉甸甸的大銀子,顧嬸看著手裡的銀子,樂顛顛地回到屋裡給游封他們準備新的床褥了。

  顧嬸有兩個單獨的房間,還有兩間大火坑,游封他們居住完全可以住得下。

  顧嬸偷摸地問向蘇皖:「姑娘你和那位公子是一家嗎?我是否為你們準備一間房就足夠?」

  蘇皖卻搖搖頭說道:「不是的,顧嬸你們這裡的房間可夠?」

  顧嬸趕忙說道:「夠夠夠!我這裡有兩間獨立的房間,正好你和那位公子一人一間,並且還有兩個大通鋪,完全夠用。」

  蘇皖點點頭繼續說道:「那太好了,我與那位公子分開住,那就麻煩顧嬸把我和我妹妹安排在同一間房間裡,我與她一住一間就可以。」

  顧嬸見蘇皖這般客氣,趕忙揮手說道:「哪裡麻煩,哪裡麻煩,要不是你我的孩兒至今還醒不過來,他這場病犯了就有8個年頭了,每次犯病用完藥後足足要昏迷躺床上半個月才會醒來。」

  顧嬸的心中滿是哀傷。

  蘇皖見她這般傷心模樣趕忙說道:「顧嬸你放心,在我在安鎮的這些日子裡,我定會盡力治好你的兒子,每日都會給他行針,用藥,想必不就也會治癒了。」

  「多謝姑娘,姑娘真是菩薩心腸。」

  待蘇皖住進準備好的房間後,冬至一邊忐忑不安地收拾著包裹,一邊小聲說道:「小姐,我們住在這裡真的沒有問題嗎?這裡的人家真的是好古怪啊!我總覺得心裡慌慌的。」

  蘇皖卻不以為意地道:「沒事,今晚好好休息,想重新尋一匹馬,不能那麼快。」

  冬至想了想,試探地問道:「小姐,我與你一同住,王爺那裡沒有問題嗎?」

  蘇皖收拾包裹的手一頓,淡淡道:「我以他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何來......有沒有問題一說。」

  她不知怎的,只覺得自己說完這番話,心裡空嘮嘮的,很不舒服。

  就當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哀嚎聲。

  冬至嚇得趕忙丟下了手中的包裹撲到了蘇皖的身旁,顫顫巍巍的道:「小......小姐,外面真的不會有鬼吧?」

  蘇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說:「哪有什麼鬼怪,這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人。」

  「可是小姐,這個村子裡真的好奇怪,而且顧嬸都這麼說,恐怕這裡真不乾淨。」

  冬至越說心越慌。

  外面的聲音起此彼伏,聽得不是很真切,像是在哭泣,聲音斷斷續續不一會兒聲音就消失了。

  蘇皖輕輕放開懷中的冬至,準備起身去查看一番。

  冬至見蘇皖要走,趕緊把她拽住,著急地問:「小姐,你要幹嘛去啊?」

  蘇皖卻絲毫不畏懼地說:「我去外面查看一下是什麼情況。」

  冬至聽著蘇皖的話,頓時慌得不行趕忙死死地抓住她說:「小姐你可不能去啊,外面不乾淨,你的身體又很虛弱,倘若招上了什麼髒東西可怎麼辦?」

  「沒事。」是嗎?蘇皖安慰地拍拍她的頭問道:「你放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我就去外面看一下,馬上就回來,你在這裡乖乖等我,聽話。」

  冬至哪裡會同意她趕忙說:「不,小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蘇皖見她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安慰道:「你跟我一起去幹什麼,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在這安心等著便是,你若是閒不住就去找顧嬸在要個炭盆,夜裡天亮,我怕一個炭盆不夠用。」

  「不小姐,你休想這樣打發我,你若不讓我陪你,你就也別想去。」

  蘇皖見她態度堅定,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哄道:「好吧好吧,那你就跟我來吧,就站在我的身後,無人看到什麼都不許出聲可以嗎?」

  冬至點頭如搗蒜。

  最終蘇皖和冬至兩個人就趁著漆黑的夜悄悄來到了大門口,剛想推開門就聽見外面一陣急促而不尋常的腳步聲仿佛在撞擊著什麼的聲音。

  就當蘇皖準備將大門推開一個小縫查看情況時,身後突然被誰碰了一下,蘇皖頓時驚叫出聲。

  冬至聽見自家小姐的叫喊聲,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事,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蘇皖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游封,還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冬至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吼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游封挑眉痞痞地道:「怎麼嚇你了?不過倒是你深更半夜不去休息,在這兒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蘇皖趕緊把冬至扶了起來,厲聲道:「你管我來做什麼,反而是你深更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做什麼?」

  游封不說話,只是輕聲笑笑,他看著昏迷的冬至,說道:「你先把她扶到屋裡去,我在這裡等你。」

  蘇皖頓時就明白游封是何意了,她艱難地把冬至扶到了屋裡,把她安頓好後立刻悄悄的跑到了門口。

  果然游封還在那裡等著她。

  「走吧。」游封輕聲說道。

  隨後二人輕輕推開了大門,小巷裡果真就空無一人,剛剛從門外傳來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他們二人在空無一人的街頭上遊走,每家房門都是緊閉,仿佛這裡就像一座空城一樣。

  不一會兒傳來了一股陰森森的風,緊接著一股莫名的哀傷的哭泣聲,甚是詭異。

  二人趕緊四處張望著就在前方小巷的拐角處,突然一襲白影閃了過去。

  「站住。」游封怒吼道。

  就這樣蘇皖和游封一直在追逐著那個白影,終於在一個拐角處,看見一位正在燒紙的老人。

  二人走了過去,蘇皖蹲下來輕聲問道:「大娘你這麼晚不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老人這耳朵有點不太好使,她轉過頭看著面前的蘇皖和游封,扯著嗓子大喊道:「你們說什麼?我耳朵不好使,聽不見。」

  大娘獨自一人在角落裡,周圍瀰漫著詭異的氣氛,滿是驚悚忍不住讓人感覺四周陰森森得很。

  蘇皖更靠近她又問了一遍,大娘聽清楚說道:「我的年齡得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太好使了。我在這啊,是在祭奠我那病死的兒子。」

  就當這時,不遠處的白影又一閃而過,二人來不及和大娘多說,趕忙起身又跑了過去。

  蘇皖和游封二人跟從著白影來到了小樹林,蘇皖很快體力不支趕不上游封的腳步了,這時她注意到,叢林中有一件疊得規整的衣服。

  蘇皖覺得這件衣服應該與那個白人有關係,所以趕忙撿起來捧在懷裡。

  又過了一會,游封獨自歸來,蘇皖問道:「可有追蹤到白影的線索?」

  游封搖搖頭,說道:「沒有,白影移動得太快了,等我追上去時,早就不知所蹤了。」

  游封注意到蘇皖的抱著一個團麻布衣,開口道:「你手裡抱著的是什麼?」

  蘇皖回復道:「是剛剛在地上撿的,看樣子是有人特意放在那裡了,想必肯定與那白影有關,我想拿回去在光亮下,仔細看一看。」

  游封看著蘇皖一副再平常不過的樣子,開口問道:「你認為那個白影是什麼?」

  可蘇皖卻回答得很乾脆:「能有什麼,肯定是人,莫不然堂堂江北朝的七王爺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

  游封挑挑眉說道:「自然沒有,本王從來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

  蘇皖點點頭問他:「我們現在就回去嗎?」

  游封應了下說道:「新的馬匹還沒有尋到,我們正好在安鎮調查好這件事,隨後再離開繼續趕路。」

  蘇皖剛回到屋時,冬至就沖她跑過去,抱住她哭訴道:「小姐你怎麼把我獨自能在這裡呀!我可擔心死你了。」

  蘇晚連忙安慰著她,說道:「怕什麼,一切都是人為的罷了,更何況剛剛我和王爺一同去的,一路上什麼事也沒發生,你就別擔心了。」

  冬至聽著蘇皖的話,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她趕忙問著蘇皖:「小姐,那我們什麼時候繼續趕路啊?我還是覺得待在這個地方並不穩妥。

  「馬匹還沒尋到,估計還要再呆些時日。」

  待蘇皖安頓好冬至後,她趕緊把撿來的衣服放到桌子上

  她把衣服打開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件男人的衣服,尺碼很大,蘇皖仔細地對比,意外發現兩個衣袖一長一短。

  而且較短的袖子是遷好的,一看就是這件衣服的歸屬者的手臂是一長一短。

  第二日蘇皖在給男孩行針後,就向顧嬸道:「顧嬸,咱們這個安鎮可否有天生兩個手臂一長一短的人。

  顧嬸自己回想了一周,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們這安鎮的情況你也了解,平日裡鄰里街坊的很少走動,就更別知道誰人手臂一長一短這等私事了,我實在是不知道。」

  蘇皖又想起了昨晚那件衣服很是寬大,看著尺碼應該是少數的個高猛壯男兒。

  她又問道:「那顧嬸,咱們這個安鎮身材異常高大的可有幾個?」

  顧嬸想了想說道:「嗯......嗯,有五個北面第三家的第二家的第五家的,還有我家那個外出打工的男人,哦,對了,還有一家。是西側王婆婆家的兒子。不過他啊......哎。」顧嬸沒有說完就長長嘆氣了一聲。

  紫菀見狀連忙問道:「王婆婆的兒子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顧嬸小聲地說:「這王婆婆家的兒子啊,本來長得人高馬大,只不過有一次半夜下大雨時想著後山上還在晾曬的蔬菜,他不顧王婆婆的阻撓還是前往後山去收菜,後來啊.....」

  一陣陰風突然打斷了顧大娘的話,顧嬸冷得打了一個激靈。

  「然後呢?」蘇皖繼續問道。

  顧嬸被蘇皖的聲音叫回了魂,她繼續說著:「可是他卻奇蹟般地回來了,可從那晚起卻病魔纏身,每日胡言亂語終究沒過幾日後就病死了,很是蹊蹺,大家都傳,他是碰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聽著顧大娘的話,蘇皖突然想起昨夜在角落裡給死去的還在燒紙的那個大娘。

  蘇皖問:「那王婆婆的兒子,還有王婆婆和他夫君的具體情況可否與我一說?」

  顧嬸本就是個熱心腸的人,尤其蘇皖還救過她兒子的性命,她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她開口道:「我也算是這個鎮中的居住夠久的老人了,所以王婆婆這一家我也是了解些的。她的身體本來挺好的,不過自從他兒子去世後,她也一病不起好在後來逐漸好了起來,但眼睛卡不太清,耳朵也聽不見了,人也神神叨叨的,仿佛是因為受刺激整個人也變得獨來獨往,沉默寡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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