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合作關係

2024-06-02 02:48:38 作者: 不枉

  十三爺用手指點著桌子,滿眼的不屑,冷聲道:「我等你的消息已經很久了,蔣延尉,別忘了你是我手底下的人,這要是被江北朝的人知道了,你不怕嗎。」

  蔣延尉臉色頓時驚得老白,趕忙吭嗤道:「都是下官辦事不利,但我已經吩咐人去找了,最近游封剛來江南,聽聞政府的風聲不太好,我們連生意都不敢做。」

  蔣延尉越說心裡越憋屈。

  他早就和東鄰國約好新進一批陶瓷,因為最近朝廷查得嚴,收到錢後卻遲遲沒有發貨,要看的一天天過去了,心裡早就急得不行。

  十三王爺卻毫不在意,他挑眉說道:「我們約定好,我給你謀求財路,你替我辦事找到玉佩下落,蔣延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得這條財路的人多的是,不差你這一個。」

  

  蔣延尉心又涼了半截,他又著急解釋道:「十三王爺,半個月,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定然會給你消息。」

  他試探性地看了一眼十三王爺,輕聲問道:「那王爺,我新的貨什麼時候能來,東家已經等不了,再晚幾天恐怕…」

  「著什麼急,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現在的情況只急是那枚玉佩,這可關乎北鄰國皇家秘事,你所幫我找到我保證以後你仕途一帆風順,等我軍踏破你領土之地,就是你當丞相之時!」

  蔣延尉心中狂喜,趕忙拿起酒杯連敬十三王爺,又承諾了許多客套話後,就雙雙離去。

  蘇皖在隔壁聽了全程的對話,今日這番談話中確實能證明蔣延尉與北鄰國的暗自勾連的證據,但最主要的還是那塊箐字玉佩。

  江北朝的皇家秘事。

  蘇皖手裡摸索著脖頸上的玉佩,心想這和自己的身世有什麼關係,自己從小生活在江北朝的邊境。

  而蘇孜卻說這個玉佩是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莫不然是母親的?

  蘇皖的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不然母親和江北朝皇家有關聯?

  蘇皖不敢猜下去,她想找蘇孜,蘇孜斷然會知道其中原由。

  正當她推開門想回王府時,就被店小二叫住了,他把蘇皖引到剛剛蔣延尉包房的隔壁。

  只見她一抬眸正好對上正在細品茶的游封。

  他怎麼在這?

  蘇皖定定一看,嚇得眼珠子快掉出來,雙腿不禁控制地後退,下意識地就想轉身離開。

  可剛轉身的一剎那就被子長拽住,「蘇姑娘,王爺有請。」

  蘇皖見走不掉,硬著頭皮做到游封身邊。

  可游封卻始終沒有抬眼看她一眼。

  場面一陣安靜,蘇皖在腦海里飛快過著解釋的話,最終糾結片刻,還是試探性地問道:「王爺真是好巧,沒想到在酒樓用膳都能碰到。」

  游封半眯著眼,唇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皖被他盯得發麻,轉移了視線,逃避他的目光,不敢看她。

  「你到底想做什麼呢?」游封淡淡地問,隨後露出一道陰險的笑容,稍縱即逝。

  蘇皖低頭看著地面,心中無奈。

  她知道早晚都瞞不住游封,看沒想點暴露得這麼快,不過幸運的事,有些事情她已占了先機,只不過有些無法解釋罷了。

  「有些事情我解釋不了,但是你若想要商船上的那幅名單,就跟我合作。」

  既然瞞不住,不如就合作吧。

  游封聽到蘇皖提起名單,危險的鳳眸挑起,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你怎麼會……?」

  蘇皖不可能知道名單的事情。

  「我都知道,倘若那副名單流入棋王手裡,再或者不易而知,那你這麼多年調查鄰國走私的一事裡,徹底以失敗告終。」

  蘇皖抬眼堅定地看他,認真道:「再過幾日就是蔣延尉夫人的生辰,到時候都會在府里大辦宴席,不過當天夜裡會起火災,倘若找到縱火之人,便可知道名單關係最大的人。」

  這些事蘇皖尚且記得,上一世時她曾聽富家小姐八卦過,江南的蔣延尉因為愛妻的生辰時放了煙火,不小心被零散的火星吹燃半個王府庭院。

  當初都在嘲笑蔣延尉愛妻心切,因為夫人的無理要求,不小心點了自己的府邸。

  而蔣延尉在失火後府內損失慘重,心痛不已,也這次埋怨上夫人,從而夫妻感情破裂,最後不得走上了休妻的道路。

  雖然本就是一件閒人飯後的茶話,蘇皖本就對此不敢興趣。

  但另她印象深刻的確是當初名單暴露蔣延尉在朝堂上與人因故廝打在一起,打架的原因就是當初延尉府里放火一案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而那個放火人確是一時對名單上的人,還有整個走私案全程視若無睹卻有膽無心,想參與但畏懼朝廷的蠢蠢欲動小人。

  「你怎麼知道?」游封的眼中閃出一絲寒光。

  蘇皖目光堅定如水般清澈,滿是認真。

  「我說不出其中的原由,但王爺要是不信儘管一試便知,如果事情是假的,我自願請罪。」

  游封的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你為何幫我?」

  蘇皖直視他,語氣冷淡:「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枚玉佩。」

  「什麼玉佩?」游封鳳眸微眯。

  「一塊上面刻有箐字的玉佩,我想查清它的緣由。」

  蘇皖咬著唇,依舊看著他。

  她現在勢單力薄,也聯繫不上蘇孜,眼下想在緊要關頭弄清玉佩的秘密,只能借著游封。

  而旁的她已經考慮不了了。

  游封靜靜地注視著她,良久緩緩點下頭,表示同意,又端起茶杯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

  蘇皖知道游封,他不是說話不算數之人,既然答應了她,游封定會派人去尋。

  安排好妥當後,她也放心地和游封回到了王府。

  ……

  「皖皖姐!」

  李婉兒看著歸來的蘇皖趕緊跑過身邊去。

  蘇皖看著小跑過來的蘇皖一臉詫異,連忙問道:「婉兒,你怎麼來了?」

  如今這個時間已然是深夜,婉兒雖性格張揚,但向來也不喜在深夜外出,事出肯定有因。

  「皖皖姐,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李婉兒眉開眼笑,嘴角的笑意一直揚著。

  蘇皖不明所以,呆呆地抬頭看她。

  只見李婉兒把蘇皖拉入臥房後,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蘇皖。

  蘇皖下意識接過,抬頭看她。

  「皖皖姐!這是我們京城茶鋪的收入!」李婉兒趕忙解釋道。

  蘇皖聽她一說,這才反應過來。

  她看著手中三百兩的銀票,腦袋放空似的眨眨眼睛。

  三百兩?

  離京城才短短几個月,上次剛離開時茶鋪還因為火災一事正在裝修,而如今卻收益了整整三百兩。

  真是太讓人驚奇。

  蘇皖問:「我們怎麼會收益三百兩呢?怎麼這麼多?」

  李婉兒坐到床邊上,自在地晃著腿,開心地道:「店鋪後院新建了專門賣珠寶飾品的街道,所以生意就好了些。」

  蘇皖那間店鋪的位置本就不差,而且周圍客流量多,而茶鋪酒水類的經營就少了些。

  而後院新建的商業街更使茶鋪的客流量翻了三倍。

  一時變動的金錢數額比較大,代理掌柜又是個很懂分寸的人,這麼多錢在手難免會有所顧慮,所以就把銀票快馬加鞭地送來了。

  蘇皖盯著手裡的銀票,這才想起自己一直以來忽略掉的事情。

  那就是手裡的銀票。

  她花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存銀,雖說有個茶鋪在手,但自從來了江南後就不管不顧了,要不是今日李婉兒帶著銀票過來,自己早就記不起。

  還有就是自從她搬到王府後,吃住都是王府的。

  而且衣食住行,各種待遇都是極好的,平日裡也用不上花自己的銀子。

  可如今的她所脫離王府,依靠自己的存銀,可真堅持不了短短數月。

  「皖皖姐,我們有錢了呀!」李婉兒還沉浸在喜悅的氛圍里。

  一直呆在邊疆的她,還從未見到過這麼大數量的銀票,只覺得在她手裡燙手得很,就趕緊深夜給蘇皖送過來了。

  蘇皖盯著看著李婉兒開心的眸,瞬間做了個決定。

  她必須要變得有錢!

  無論什麼時候用錢才能走天下,倘若有一天她離開了江南,離開了王府。

  身無分文的她,拿什麼去開始新的生活。

  必須賺錢才是真。

  她要想,撕裂頭痛般地想,仔細回想著上一世的點點滴滴,利用優勢跟進眼下的形勢,想辦法多賺一筆。

  「婉兒,今晚夜已深,你就先留在我這裡,明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蘇皖輕聲道。

  「去什麼地方?」李婉兒眼睛一眨一眨的,蘇皖已經好久沒有帶她出過門了,倏然間聽她這麼一說,只覺得滿是好奇。

  蘇皖摸了摸她的頭,給她鋪好床褥,下一秒李婉兒直接鑽進被窩,舒服地把雙手放在頭後。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蘇皖看著李婉兒這副模樣沒忍住的撓了撓她的癢,頓時李婉兒吱吱地笑。

  第二日,賭場。

  李婉兒現在賭場門前既忐忑又興奮,她滿臉質疑地看著身旁正準備進去的蘇皖。

  蘇皖剛抬腳就被李婉兒拽住,動彈不得。

  「怎麼了?」蘇皖不解地問。

  「皖,皖皖姐,這,這裡…」李婉兒磕磕巴巴地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蘇皖。

  「我,我們這是要進去嗎?」

  李婉兒不敢相信,平日裡把規矩放在嘴邊的蘇皖竟然能有朝一日帶她去賭場這種風月危險場所。

  其實李婉兒並沒去過賭場,但在她的印象中去賭場的都不算什麼好人,都是那些無所事事的浪子才去的地方。

  而在真實面前,李婉兒想的並不全對。

  賭場也分好多種,一種是平日裡人人都畏懼的風月型賭場。

  一般都是那些賭徒,或者想一夜暴富人所去的地方,運氣好一點瞬間變成有錢人,而運氣不好。則可以被斷手斷腳,十分殘暴。

  而還有一種賭場也是高官家子女,甚至宮內公子公主,那些達官貴人都喜歡去的地方。

  也是它也是現在蘇皖面前的賭場。

  一般賭命題有想賭人自主命題,甚至可以去賭宮內那個嬪妃的肚子裡懷的是公主還是公子。

  命名四面八方。好生有餘。

  只不過都是殘酷的,倘若輸了,懲罰翻五倍。

  因為有趣而刺激,所以前來試探的人一直絡繹不絕。

  「怎麼,婉兒不想去?」蘇皖輕聲道。

  李婉兒一聽蘇皖的話只覺得蘇皖是認真的,而且自己又是一個好奇的性子,聽蘇皖這麼說哪裡會拒絕,趕緊跟在她身後進去了。

  而進門後的場景與她心裡所想有些天翻地覆的差別。

  屋內一點也不喧譁吵鬧,反而四周的空氣里都漂浮著薰香。

  這裡一點也不像是賭房,而是一座高高的大堂。

  「皖皖姐,這怎麼不一樣啊?人怎麼這麼少?」

  李婉兒一間間的雅閣,還有身旁淅淅瀝瀝的人,只覺得貌似來錯了地方。

  蘇皖走到一間雅房內,房內中間有一個隔間,蘇皖站到隔間的那側,對面問道:「幾注幾番,單還是雙?」

  蘇皖痛快回答:「一注五番,單。」

  李婉兒沒弄明白蘇皖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站在她身邊,一頭霧水。

  隨後蘇皖就被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帶到了二樓的雅間裡。

  蘇皖和李婉兒坐下,桌前還有擺放的小吃。

  李婉兒拿了桌子上的一塊糕點,含糊不清地問道:「皖皖姐,你剛才說的一注五番單是什麼意思呀?」

  蘇皖回答道:「一注就是一個賭命題,五番是賭錢金額的五倍,贏也五倍,輸也五倍,單呢就是賭命題不對外,只對我們自己,讓人不會知道我們的賭命題。」

  李婉兒聽到這已經完全理解,她也是從未聽到這樣的遊戲規則。

  就當李婉兒想詢問蘇皖賭命題是什麼的時候,不知雅間哪裡傳來一陣女聲。

  「賭命題。」

  李婉兒還想左顧右盼時,蘇皖卻沉聲回道:「我賭月末江南的月影絲價格暴跌。」

  ???

  李婉兒聽到後,連忙拽著蘇皖,試圖讓她收回剛剛的話,可蘇皖卻不為所動,還安慰地摸了摸李婉兒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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