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什麼操作

  「這得值不少錢吧？」滿屋子的人也就胡馨月能問出這麼接地氣的話來，圍著羊首轉了兩圈，帶著圍裙剛給孫子外孫子熱完牛奶的她拉住兒子，「你說要是捐給國家，能不能給你一面錦旗啥的？」

  「要那玩意啥用。」江國不想老伴丟人，拉她出來，「再說，能不能運回去還兩說的事。」

  「怎麼沒有用？我兒子也是當爹的人了，幹什麼不得給我孫子當個榜樣啊。」胡馨月想的是這些，要不然對不當吃不當喝的榮譽還真不是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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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錦旗了，小白要是能把東西運回去，不光是表彰這麼簡單，整個社會都會宣傳他的事跡。這種愛國行為不是一個稱號就能表示國家的情誼的。」周衛國笑呵呵的對胡馨月說著，他之所以喜歡江小白，就是因為他識大體知進退，現在看來，除了個人作風有點瑕疵，其他的還真是沒走眼。

  「小白，想好怎麼往回運了沒有？」葉楓倒是比較關心這個過程，都知道類似這樣的東西在國內是肯定不允許出國門的，這裡的法律是怎麼規定的還真不好說。

  「要想悄無聲息的運回去肯定不現實，別說渠道安不安全咱們沒辦法控制，就算是看起來安全的都會出問題。」江小白肯定難以信任這些什麼物流企業，可自己力量還有點薄弱，也有點顧慮重重。

  「有沒有外交干涉的可能？」要說能量，楚家有啊，楚薇就問老公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不好說，國家正面干涉的可能性很低。」葉楓搖搖頭。

  「還是用民間渠道吧，這種難為人的事咱也不能幹。」江小白先給定性了，「等我跟先生聊聊，看看她有沒有辦法，如果不行我再想輒。」

  好不容易盼到了國內天亮，江小白迫不及待的給衛先生打去了電話。

  「這還沒有到春節，怎麼著急拜早年然後出去瘋啊？還是有什麼問題問我這個老婆子。」衛先生身體還算是健康，作息規律，剛剛洗簌完畢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就接到江小白電話，先生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

  「先生，我找到了羊首。而且據我觀察，千真萬確是真品。」江小白聽到老人的聲音，原本已經平復的心情有激動起來。

  「東西在哪？」衛先生學貫東西，當然對於中國的文化研究更為徹底，一聽到江小白說就知道這是一個大事件。

  「東西就在我手上，是機緣巧合得來的。現在不知道用什麼方式運回去，看您這裡有沒有辦法。」江小白也不客套，「對了，我已經拍了照片，發到了您郵箱裡，你讓格格幫你打開就能看到。」

  格格是衛先生的小孫女，比江小白還大幾歲，還沒有結婚，平常都是跟衛先生一起住，江小白因為輩分的關係，也就直接叫她格格。

  「那好，我看完再說，先掛了。」衛先生年紀大，但是性子也還是急的，不然也不會因為江小白沒上她課特意去找他麻煩跟人換考場監堂。掛了電話趕忙招呼孫女。

  「格格，過來一下，你小白叔說給我發了郵件，你幫我打開電腦看看。」衛先生平日裡這個時間會去遛彎，今天也不去了，放下拐杖，重新換鞋進屋。

  格格有點無奈，比自己小三四歲一個毛頭小伙子，愣是被按著當了自己叔叔，一開始她還能感覺出來江小白也有點不得勁，可誰知道，過了半年時間不到，這傢伙叫自己格格叫得那可順溜。

  撇嘴也沒有用，衛先生家教甚嚴，也沒有她的反抗餘地，只能乖乖的給奶奶打開電腦，登錄了郵箱名然後輸入密碼。

  「等一會就進去了，現在您不是能簡單操作了嘛，那我下樓買豆漿了啊。」格格很是孝順，有她在這照顧衛先生，大家也能放心一點。

  「去吧去吧。」衛先生心思都沒在孫女的話上，擺擺手讓她不打擾自己就行。

  這個時候的家裡的網絡還很慢，衛先生點開圖片很長時間也打不開就有點著急，喊了兩聲格格沒有回應才想起來剛才她說下樓買早點的事。

  焦急的等待終於打開了圖片，第一張就是江小白全家跟羊首的合影，甚至連念白都在鏡頭裡綻放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這個鏡頭距離羊首那麼遠，就算是老人帶了老花鏡還用放大鏡做輔助都沒有看太清楚，也就是看到孩子老人才忍住沒有罵江小白。

  接下來的圖片都是特寫，不管是光線還是照的局部細節都很到位，一連看了十幾張照片，老人才算是停下來。

  她激動的給江小白又打過去，也不管長途話費的昂貴了，反正江小白會給報銷。

  「小白，我可以確定這個就是失落的羊首，你打算怎麼辦？」老人激動的渾身都有點發抖。

  「雖然我爸也搞收藏，但是這個級別的東西還是留給國家保存更合理，肯定是捐給國家。現在問題是怎麼運回去，一般的物流我不放心。」江小白也說出自己的困擾。

  「對，你這樣錯是對的。」衛先生大有沒有教錯徒弟的感覺，心裡感覺暖暖的，「有沒有什麼方案？」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您能在國內組織一場拍賣會，我可以用參加拍賣的藉口讓羊首回國，然後我再拍下來捐給國家。」江小白覺得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動用安保力量來運送國寶歸國，只要東西到了自己的國土，那就自己說的算了。

  「我看可行，這樣，拍賣會我來組織。邀請函到時候會發給你，你按時參加就好，但是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衛先生也覺得這樣更好，於是叮囑了一番就掛了電話。

  格格回來的時候老人還在打電話安排拍賣會的事，如果是別人，別說組織拍賣會了，參加都是問題。但是衛先生的身份地位以及可以動用的資源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到的能量。時間不長就有保利的人跟老人聯繫確定拍賣會日期，效率高到驚人。

  「奶奶，小白真能折騰，打一個電話都能讓您累半天。」格格不滿奶奶放著早點不吃，於是遷怒江小白開始埋怨他。

  「你這孩子，那是你叔叔，小白也是你叫的？還有，這次你小白叔叔可是立了大功。你猜他找回了什麼？」衛先生糾正孫女，然後一想到羊首就忍不住兩眼滿是光芒。

  「什麼能讓您都這麼激動。」格格不解。

  「羊首，圓明園十二獸首中的羊首。」衛先生家學淵源，知道孫女雖然不是研究這個出身，但肯定知道。

  「真的假的？」格格也驚住了，這東西的價值簡直不是金錢可以估量的，一旦要是上了拍賣會，可以說肯定是天價。

  「那還有假，圖片我都保存在桌面上了，不信你看看。」衛先生接著打電話安排關於國寶入關的事，讓格格自己去看。

  這邊忙的熱火朝天，而喬治這邊就截然不同了，可以用冰火兩重天來形容都不為過。他到了家以後就給幕後主使把剛得到羊首時照的相片掃描以後發了過去，沒想到在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接到了幕後人的電話。

  「你知不知道對方住在什麼地方？」變音以後金屬摩擦的聲音讓耳膜都難以忍受，幕後人十分著急的問。

  「這個還不清楚，我只有他的電話。」喬治愣住了，信息都是他給自己的，這個電話號碼還是江小白主動留下的，不然連這個聯繫方式都沒有。

  「他對那個雕塑是否感興趣？」電話里對方不放心的詢問當初的情況。

  「他說那就是一個鐵疙瘩，還說我誠意不足……」喬治回憶著江小白當初的表情，「最後拿走還有點不太情願，要不然我也不會寧外給出20%的折扣了。」

  「你給他打電話，就說願意用好東西換回那個雕塑，不然不足以表達誠意。」電話里幕後人十分激動，希望能夠從江小白手裡換回那件東西。

  「您的意思是那個雕塑是個古董？」喬治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簡直是越來越糊塗了。

  「拿回來再說，快打電話。」幕後人不願意多說，不然怕喬治知道以後讓江小白起疑，這樣東西想要拿回來就難上加難了。

  喬治沒辦法，只能嘟囔著抱怨了一會，這才給江小白打過去，不過電話剛通，他就變臉成了紳士，「親愛的江先生，很抱歉這個時間打擾您。我回來想了想，覺得用一個不知名的雕塑就想求得您的諒解實在是有點過於唐突。為了表達誠意，我願意用更有價值的東西跟你交換。希望您能看到我的誠意，在日後的交易中形成更加良好的合作關係。」

  「沒關係，我也不差這一點，我已經原諒了你的冒犯，不用費事了。」江小白翹著二郎腿十分愜意的享受著葉亦竹在身後敲打著肩膀，嘴角浮現了笑意。

  「不不，我不能允許自己的錯誤不受到懲罰，如果您方便，我派人過去取雕塑，當然，我可以付出更加有誠意的藝術品。」喬治覺得這個中國人簡直是上帝派來折磨自己的，就沒有讓自己感覺順心的時候。

  「可能取不回去了。」江小白順嘴胡扯，「路上我把東西賣給了廢品公司，現在可能已經化成了鐵水。不過你的誠意我收到了，不會影響日後交易的。」

  「What?」喬治簡直要瘋了，這是什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