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們在拜什麼
2024-06-02 02:00:29
作者: 認真養豬
我什麼都沒表現出來,等宋安走了以後,我趕緊在手機上畫下了剛才看到的圖案。
在調查洪杭一老家有什麼線索之前,我得先弄明白宋安這小子做了什麼。
我去了民二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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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二嬸看見我來,挺高興。
我把手機上的圖案給她看。
「這是我一個朋友撿到的,讓我幫忙看看是什麼。」
民二嬸一看那圖案,臉上的笑意就隱去了。
「你什麼朋友?」
「就是個普通朋友。」
民二嬸說,「那你近期別跟你這個朋友走太近了。」
我一愣,「為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符嗎?」
「這是保命符。」
「只有惹上了凶魂的,才會隨身佩戴這個東西。」
「雖然說跟你沒關係,但沾上了總歸不好。」
民二嬸絮絮叨叨地說著,「雖說你還有青爺,但有些恩怨,青爺是不能插手的。」
青魘都不能插手的恩怨?
宋安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我該不該告訴民二嬸?
我想了想,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還是先不要聲張的好。
從民二嬸那離開,我決定去找宋安他們。
他們說要上山去,我想躲在暗處看看他們究竟是不是在寫生。
我一路追過去。
就在我快走過昨天見到的那間土胚房時,我停下了腳步。
從那個破敗的院子裡,升起了一些煙霧。
土胚房上還掛著鎖,主人應該不在。
我想起了那捆被裝在包里的香。
我躡手躡腳地躲在暗處,悄悄打量過去。
竟然真的是宋安他們。
他們四個人躲在院子的暗處,跪在地上,很虔誠的不知道跪拜著什麼。
他們點燃了好多香,又燒了不少紙錢。
宋安這小子我了解,他一貫都是無神論者。
怎麼會特意跑這麼遠的地方來燒香?
我心生狐疑。
等香燒完了,他們四個才站起來。
李林拍打著褲子上的灰,「這就沒事了吧?」
「誰知道呢,都小心點。」
宋安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一點都不像是個孩子。
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凝重的表情。
周國強也開了口:「還是先回去看看還做不做夢。」
「應該不會了吧。」李林大咧咧地說,「宋安不是說,求的這玩意有用麼。」
宋安突然就爆發了。
他用力推了李林一下,像是要干架的節奏。
「別他媽這玩意兒這玩意兒的,我好不容易求來的你他媽嘴放乾淨點!」
李林拉下臉,反手推了一把宋安。
「我就說了怎麼了,又不是我乾的,這事兒你們誰沒份?!」
「我!我沒有!」
宋安看上去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他媽不知道你們想干那種混帳事,早知道我死也不幫你們!」
兩個人越說越激動。
我心往下一沉,他們幹了什麼事?!
趙武縮手縮腳地站在一旁,周國強很鎮定的上前分開他們。
「別打了,現在不是說誰有份誰沒份的時候了,要是這事不解決,咱們誰都逃不了。」
周國強的話,讓要干架的倆人停了下來。
「你倆要是再吵,讓村里人聽見,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我看見宋安好像抹了把眼淚。
我心裡急的要命,這孩子到底幹什麼了?
可是看他之前的表現,我敢肯定,我絕對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他們打掃乾淨原來的地方,就走出了院子。
等他們走遠,我悄悄溜了進去。
找到他們剛才跪拜磕頭的地方,我看到一捧土有些鬆動。
他們在這裡埋了什麼。
我扒開土,一尊石像露了出來。
石像不大,樣子十分古怪。
看五官應該是按照人的樣子雕刻的,但人不會長的這麼難看這麼猙獰。
我一看到這石像,就覺得陰氣森森,說不出的不吉利。
就在這時,我聽到遠處有說話聲傳來,我急忙用手機拍了兩張,把石像埋了回去,就匆匆離開了。
回到洪杭一的老房子,我開始搜索那尊石像。
跟我想像的一樣,網上搜不到。
我準備去問民二嬸,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一個激靈。
我把最後一張圖放大,果然沒錯!
石像的底部,露出了一截尾巴。
儘管只是一截尾巴,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條黑色的蛇。
是獰蛇咒!
我通體法寒。
宋安怎麼會跟獰蛇咒扯上關係?
這石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這些問題雜亂到讓我想不通。
但我現在只明白一個問題。
這件事跟獰蛇咒扯上了關係,我不能去問民二嬸,不能再把其他人拉扯進來。
今天宋安他們很早就回來了。
看他們幾個說說笑笑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剛剛起了爭執。
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真的和好了,還是為了在我面前演戲。
當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一個我看不清五官的女人,腦門上汩汩地流著血。
她用白嫩的手指沾著鮮血,在牆上一邊畫著什麼,一邊低聲呢喃著。
「一個死,兩個死,三個死,都要死……」
「都要死的比我慘才行吶……」
「我不甘心,不甘心吶……」
我一身冷汗地從夢中驚醒。
醒來後,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豆花的味道,夾雜著一絲血腥的氣息。
豆花的味道提醒了我,這件事,跟那女人應該脫不了關係。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民二嬸。
我假裝不經意地跟她提起來。
「村里現在還是不方便進出啊,想喝碗豆花都沒有。」
民二嬸往爐灶里塞著柴火的手一頓。
她很是惋惜地嘆了口氣,「本來應該是有的。」
「怎麼?」
「按輩分,你還得叫她五嬸嬸。」
這跟那個女人說的一樣,我抖了下,強迫讓自己鎮定著聽下去。
「但她沒嫁來幾天,就死了。」
「她死的很慘。」
民二嬸一邊回憶著,一邊看著天邊,「要下雨了。」
果然,天陰了起來。
轟隆隆的雷聲,和陰沉的天氣,給民二嬸要講的事又增添了幾分陰森感。
「她是怎麼死的?」
「我知道,又不知道。」
民二嬸的話有些糾結,我實在不明白,什麼叫知道,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