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合歡花胎記
2024-06-02 02:10:28
作者: 王不留行子
秦斂只得聽話,三人在注堯城外的一處破廟,安安靜靜的睡了一整晚。
翌日清晨,寧霽塵揉著脖子醒來,看到匡恆在煮粥,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上手就要和匡恆打。
「你昨夜幹嘛打暈我?」
匡恆遞上一碗稀粥:「秦斂已經出發,若是動作快,不過就是五日的事情,你非要急這五日的時間是麼?」
寧霽塵眼眶烏黑,經過一夜的休整,已經好了許多,精神頭也好了很多,匡恆接著道:「昨夜歇息了一整夜,若我真的要對你不利,昨晚是最佳的時機,所以我不想和你辯扯這些,今日我們就要喬裝進城,後事難料。」
本章節來源於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寧霽塵安靜了下來,匡恆說的也不無道理,二人換上了農戶的衣服,只見城門處已經開始戒嚴,寧霽塵心下一緊:「看樣子,南綰已經到了。」
匡恆點點頭:「只怕是宮裡更難進去了。」
在城門口被盤問了許久,好在二人沒什麼應對得當,沒多久就被放了進去,一路來到下榻的客棧。
匡恆看著寧霽塵:「現在怎麼辦?」
寧霽塵拿出之前南綰的那個證明身份的扳指:「不知道,只能試一試南綰這個已經退位的千機閣閣主身份好不好用了。」
匡恆看了看扳指:「那你準備怎麼做?就戴著這個扳指出去招搖過市?」
寧霽塵將扳指扣在大拇指上:「是的。」
看著寧霽塵出了門,匡恆很是無奈:「你來真的?」
寧霽塵不搭話,只是不停的在路上摩挲著手上的扳指,一路上走走停停,二人就在注堯城走了整整一日。
入夜才回客棧,匡恆灌下了整整一壺茶水:「千機閣就沒有什麼暗號一類的?我都擔心我們出去,若真有閣眾,把我們當成對他們閣主不利的人給當街射殺了。」
寧霽塵定定的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有沒有用,等一會就知道了。」
匡恆累得大喘氣:「我才不想管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要睡一會。」
兩個大男人同處一個房間,倒是令人不適,但眼下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分開住。
子時一過,躺在床上的匡恆猛的睜開眼睛,坐在凳子上,手裡握著短劍,寧霽塵睜開眼睛,看著屋頂,悠悠然的說了一句:「來了。」
二人迅速的來到屋子的中央,只聽到屋頂傳來了非常微小的聲音,不仔細聽,還以為是風吹動瓦片引起的。
好在二人都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一下子就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來。
匡恆戲謔一笑:「這動靜,莫不是整個注堯的千機閣閣眾都來了?」
寧霽塵食指放在嘴巴上:「噓,這裡的閣眾都是用蠱高手,切不可掉以輕心,南綰的藥囊不知還有沒有用,別到時候直接話都說不出來。」
匡恆也直起身子,不敢再掉以輕心,若是連寧霽塵都覺得棘手,那想來,事情肯定是棘手的。
屋頂的人卻好似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二人在下面又擔心上面在幹什麼?
寧霽塵看了一眼窗戶,匡恆點點頭,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窗戶,一躍而下,樓上的蠱蟲剛好丟進二樓的房間。
一聲驚呼:「分閣主,他們跳出去了。」
「追!」
寧霽塵和匡恆開始朝著林子裡跑去,後面的千機閣閣眾猶如夜間的鬼魅一般,窮追不捨。
眼看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周邊是林子,也沒有人會發現他們的蹤跡了,寧霽塵大聲呼喊:「我是寧霽塵,晉南太子殿下,南綰在晉南的夫君。」
沒過多久,二人被圍在了中間,四周都是閣眾。
一個女子渾身綠衣從後面走到前方,盯著眼前的寧霽塵:「你有什麼方法證明你的身份?」
寧霽塵很是無奈:「恐怕現在注堯城到處都在搜捕我的蹤跡,生怕我混進城裡來,若我不是寧霽塵,我不是自尋死路麼?」
那人皺了皺眉:「你們來注堯有何事?城中全城戒嚴是不是同你們有關?」
「一半一半,你們在城中沒有搜尋到過南綰的蹤跡麼?南綰是否已經到了注堯城?」
幾人對視一眼,綠衣女子率先開口道:「閣主?閣主到了注堯?什麼時候的事?」
寧霽塵暗道不好,怕是不是走的城中。
率先走了一步出去,眾人的左右手紛紛抬了起來,寧霽塵後退了一步:「我真是寧霽塵,你們到底要怎麼才信我?我這不是有你們閣主身份的信物麼?」
綠衣女子看著:「閣主很久之前就遺失了這個信物,這個不能判定。」
匡恆很是急切:「那你們怎麼才能相信?現在南綰有危險?我們到這裡來,就是要來解救南綰的,若是南綰真的出了事,你們能夠擔這個責任麼?」
綠衣女子冷笑一聲:「給我上,閣主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們竟然拿著已故閣主的信物來騙人,看我不要你們好看?」
寧霽塵猛然發現,南綰離世的事情,怕是除了青玉和宜姬其餘人都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蠱蟲遊動,匡恆咽了咽口水:「快想辦法啊,證明一下你媳婦是你媳婦啊。」
寧霽塵想了半天,連忙道:「南綰的背上,有一個合歡花的胎記。」
綠衣女子揮了揮手,眾人停下:「具體在哪個位置?」
寧霽塵摸到自己的右後腰:「這裡,這裡,若南綰不是太子妃,那麼私密的地方,我又怎麼會知道?」
那個合歡花的胎記,綠衣女子也只見過一次,還是南綰剛任閣主時,不小心受傷,她給她治傷是發現的。
匡恆一臉驚訝,連忙道:「哦哦哦,對,你們的老閣主,圖靈,注堯聖女,現在在無主之城,我是城主匡恆,事情真的很緊急,你們快些確認我們的身份,我們好去救南綰啊。」
綠衣女子有些狐疑,怎麼一出來,就出來兩個閣主的夫君?這難道是巧合?
還是面前的兩個人蓄意為之,但是那個合歡花胎記,那麼的隱秘,眼前這人能夠知道確實令人匪夷所思,尤其還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