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難道孩子已經沒有了？

  本就不止這麼一個證據，眼看總兵頭越發的圓滑，南綰拿著步搖：「總兵頭是承認了，這是皇后宮裡的東西了？」

  那總兵頭看著南綰的表情有些晦澀難明，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哪句話就被南綰帶進溝里，但是這東西是從皇后宮裡出來的，這件事已經毋庸置疑了。

  南綰看著總兵頭：「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聾了？」

  總兵頭忙不迭的點頭：「是素金姑姑給的。」

  南綰將步搖放到懷裡：「你承認了就好。你們私自放孕婦進宮，囚禁在清明殿，在容妃生產當日，更是喪心病狂的直接殺了孕婦，總兵頭，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會遭天譴麼？」

  總兵頭眼睛不敢再看向南綰，只是囁嚅道：「太子妃娘娘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南綰笑了笑：「聽不懂？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想了想，南綰看著總兵頭：「聽說你那小你十歲才娶的貌美嬌妻近來好像剛剛有喜了。」

  總兵頭聞言，立刻抬起頭，聲音帶有一絲顫慄：「你……你想幹什麼？」

  

  南綰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起了清明殿中的孕婦，還有那些未見天日的孩子，對了，送去容妃宮裡的那個孩子，也早夭了，也是可憐，那麼多條小生命，你說那作孽的人，如果沒有報應到自己的身上，那就是要報應到孩子的身上了？也真是可憐了那還未出生的孩子……」

  南綰的字字句句皆說到了總兵頭的心上，他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好不容易才做上了總兵頭的位置，好不容易才娶了妻子，這個孩子來得有多麼的來之不易，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總兵頭看著南綰：「若是我說了，是不是就能夠放過我的孩子？」

  南綰冷笑了一聲：「也要看你說的值不值得你孩子的那條命了。」

  總兵頭的哭腔聽得南綰有些費力，但南綰還是聽懂了。

  「素金姑姑拿著那柄步搖來找我，那是她第一次要帶人進來，我一個粗人，何曾見過那樣好的物件兒？那時又剛剛娶妻，沒拿出好東西給妻子，就想著這步搖拿回去，定能夠哄她開心，況且，素金姑姑也說，只是要帶幾個遠房親戚進來。」

  「我們幾個私下合計了一下，這些東西，恐怕我們在宮門口站一輩子，也不可能掙得到這個步搖的價格，就財迷心竅，以為沒事。」

  「後來又運了幾次，宮裡也沒人來說出了什麼事，我們就一直心安理得的拿著這些東西，後來沒了首飾，就給的銀票，那一張張銀票，令我們也越發的大膽了起來。」

  「直到一天夜裡，我看著往常兩人並排的位置，竟然是一個大肚婆和黑衣人，我才知道事情不對，聯想到那時候的容妃娘娘已經有孕，我們知道事情肯定和容妃娘娘有關，因為不止那些大肚婆沒有出去過，就連黑衣人也沒有出去過。」

  「但是那會子已經運了好幾次了，我們已經收不了手了，太子妃娘娘，當我們知道事情會造成嚴重後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們有不想的。」

  南綰聽完總兵頭的說法，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你說錯了，要做來不及做第一次，才叫來不及，你們這只是後悔，但是無濟於事罷了。」

  總兵頭看著南綰，放聲大哭，南綰只是冷漠的看著：「那些黑衣人是誰，你知道麼？」

  總兵頭淚眼朦朧，只是默默的搖頭：「我不知道。」

  寧霽塵聽不下去，走到那總兵頭的面前：「那些孕婦的下場，你聽說了麼？」

  總兵頭突然有些瑟縮，身子抖了抖，囁嚅道：「知道。」

  寧霽塵湊近總兵頭的耳邊：「午夜夢回之時，你可曾經害怕過，害怕那些孕婦過來找你，她們的肚子空洞洞的，鮮血淋漓，孩子就爬在你的腳邊，問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們稚嫩的小手就這麼扯著你的褲腳，哭起來讓人心醉，你有沒有想過？」

  寧霽塵越說越氣，手已經不自覺地想要直接掐死眼前的這個總兵。

  南綰一把握住寧霽塵的手：「殿下。」

  寧霽塵猶自壓下心頭的憤怒，那總兵頭卻猛然已經崩潰，看著寧霽塵不住的尖叫。

  寧霽塵看著，覺得聒噪，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總兵頭暈了過去。

  南綰打開暗門，只看到小荷在那瑟瑟發抖，看著南綰就不住的磕頭：「太子妃娘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話音未落，衙獄將暗門裡的小荷拖了出來，小荷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衙獄準備了鹽水，淋在了總兵頭和小荷的身上。

  總兵頭大叫著醒來，小荷也被痛到撕心裂肺，看著南綰和寧霽塵不住的求饒：「殿下，娘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南綰拿出一小方紅肚兜，小荷看到，直接尖叫著就像撲上前去，衙獄卻是直接將小荷綁上了刑具。

  小荷不住的哭喊：「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們了，別傷害她。」

  寧霽塵看著南綰還有些不解，南綰卻是直接將那小紅肚兜丟在了地上，用腳攆了攆，和地上的血水混成一團，小荷已經有些瘋魔：「不要，不要啊。」

  仿佛那小紅肚兜不是小紅肚兜，是誰的命。

  南綰觀察著小荷，淡淡的說了一句：「什麼時候生的？」

  小荷啞著聲音，南綰查到了，那就證明孩子也已經被找到了，再不說實話，她肯定也沒法子交差了：「兩年前的冬天。」

  「是父皇的孩子吧？」

  小荷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寧霽塵猛的站起來：「南綰，休得胡說。」

  南綰沒有理會寧霽塵，而是直接道：「孩子在皇后手上。」

  看著南綰和小荷一問一答的講話，寧霽塵忽然安靜了下來，他突然覺得南綰講的是真的，小荷有了個孩子，還是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

  而這個孩子，或許還被皇后給關起來了，更甚者，孩子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