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匪夷所思的屍體
2024-06-02 02:08:08
作者: 王不留行子
第三天一大早,南綰等在寧霽塵的房間門口,秦斂想要進去喊,南綰擺了擺手,待寧霽塵收拾妥帖出來就看到了南綰,疑惑道:「你要同本王一起進宮?」
南綰點了點頭:「容妃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我不放心。」
「何必摻和進那些雜事裡面去?」
南綰笑了笑:「殿下知道,昨日我若是回了府,小皇子,沒準會出現在太子府麼?」
寧霽塵楞了一下:「出現在太子府?」
南綰招了招手,兩人一同坐上馬車。
「昨日你在宮裡,不知道事情有多驚險。」
南綰幫完容妃已經很晚,本想著休息一番,但沒料到,第二日一大早,木槿前來稟報,說是府里出了事。
南綰只道是什麼事情,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的是,跟著木槿一路來到太子府的亭子,未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木槿努了努嘴,南綰朝著湖底看去,好在太子府的湖中亭的水比較清澈,南綰一眼就看到了湖底的屍體,但湖水再清澈,若不是仔細看,也不會看得出來。
南綰皺著眉:「什麼人的屍體?」
木槿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奴婢已經命人打撈了。」
南綰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過來,木槿處理得很好,沒有將事情給宣揚出去,不若到時候打撈了屍體上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別被那有心的小人給看到了。
隨著第一具屍體打撈了上來,木槿攙扶著南綰上前,南綰皺著眉頭,越看那些人的裝束,越覺得事有蹊蹺:「這...」
「太子妃娘娘,可是有不妥?」
南綰點點頭:「這同昨日在宮裡見到的黑衣人有些相像,你看他們的裝束,腰帶上的刺繡,分明和昨晚的那些黑衣人是一撥的。」
木槿對昨夜的事情早有耳聞,一看到這些,立刻明白了過來:「娘娘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和昨晚的是一撥人?」
南綰走上前去,點了點頭,但這些屍體為何會出現在太子府,還有昨夜那些人,為何會在冷宮旁的院子裡?
難道背後有人在幫他們?
但是南綰卻連背後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這就越發的不對了,這些人到底是敵是友也未可知。
「你們昨夜沒有發現太子府的動靜麼?」
木槿搖了搖頭:「奴婢剛剛已經詢問過了,這些屍體是今早打掃亭子的人發現的,但是卻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又是何時被拋到了湖裡的。」
南綰上前,看著宜姬正在探查屍體:「知道死因了麼?」
宜姬指著其中一具屍體的嘴唇:「嘴唇發黑,卻不是一般的下毒,渾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個傷口。」
南綰暗覺不對,抽出隨身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朝著屍體滴了滴血,只見屍體的七竅卻開始流出血水。
南綰連忙屏退眾人:「不要靠近屍體。」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只見血水順著流到了地上,卻好似遇到了瓶頸一般,戛然而止,再也不流動。
血水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
南綰湊上前去,木槿不放心:「太子妃娘娘。」
南綰擺擺手:「無妨。」
用小刀撥弄了一番,只見那血水中似乎是有一小隻一小隻黑黑的小蟲子,南綰滴了滴血在血水裡。
只見那些小蟲子立刻四散逃竄,沒一會兒就化在了血水裡,再也探查不到分毫。
宜姬看著南綰:「閣主,是不是?」
南綰點點頭:「是蠱。」
直起身子,南綰終於知道了父親當初說的那股子勢力是誰的了,上古的注堯族人已經來了,他們的目的是她,所以才助她成事。
但是為何呢?
南綰心下的疑慮更多,看著木槿:「將湖底的屍體全部打撈出來,注意不要直接接觸到。」
木槿點了點頭,似乎是不放心,南綰怕出事,乾脆直接割破手掌心。
朝著湖水中滴血,木槿有些心疼:「娘娘。」
南綰笑了笑:「沒事的。」
話音剛落,只見湖底似乎是起了什麼反應,紛紛開始冒泡,眾人面面相覷,離湖底遠了幾步。
沒過多久,湖底就像沸騰的開水一般,開始劈里啪啦的不停的扭動,竟然有這麼多?
這是南綰始料未及的,他們竟然用了這麼大手筆的蠱蟲,看這個樣子,這個上古注堯的蠱師,比南綰想像的還要厲害得多,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對付。
「記住,一定要將屍體妥善處理好。」
宜姬和木槿點點頭。
南綰不放心,本想和寧霽塵商討一番,只是沒料到的是,寧霽塵直到半夜才回來,南綰只得一早來找寧霽塵。
也越發的擔憂起了容妃的安危。
聽完南綰的描述,寧霽塵皺著眉頭,想不到那些人來得如此之快。
「你貿然進宮,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南綰笑了笑:「不管我進不進宮,以他們的能力,想要找到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感覺他們好像是在幫我成事一般。」
「為什麼啊?」
南綰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是想我了卻心裡的遺憾吧。」
寧霽塵心下一陣心疼:「不會的。」
話音剛落,秦斂的聲音傳來:「殿下,到了。」
南綰率先下了馬車,既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南綰也不想再多做解釋。
寧霽塵跟在南綰的身後:「你不想本王接著追查大哥的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
南綰看著寧霽塵:「殿下應該已經收到了證據了吧?准汗雖然沒同意你的做法,但還是把那個東西給你了不是麼?」
寧霽塵點點頭:「是。」
南綰淡淡道:「能證明我父親的清白了麼?」
「能。」
「能就好。」
寧霽塵不想再瞞著南綰:「是請願書,印章的位置,是被人用極薄的紙融上去的,不難看出,那個印章是從別的地方上摳出來的。」
南綰笑了笑:「父親每年要往晉南送多少書信,捷報,有人能夠將那個假印章摳出來,勢必是晉南的人是麼?」
「是的,本王也猜到了。」
南綰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不管怎麼樣,爹爹的嫌疑已經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