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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不小心同床共枕

2024-06-02 02:00:36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南綰試好水溫,端著盆回到房間,亦辰好像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南綰覺得愧疚,小心翼翼的上前將自己簡陋包紮的傷口打開。

  面目猙獰的傷口立刻出現,還有舊傷,南綰看著亦辰的手臂,這舊傷的燙傷是因為自己,這手上的劍傷似乎又是因為自己。

  眼眶發熱,淚水就這麼打在亦辰的手上,亦辰瑟縮了一下。

  

  南綰抬頭就對上亦辰隔著面具的眼睛,就好像那夜的樹林,兩人一同遇見黑衣人的第一次一般。

  南綰連忙轉過頭去擰帕子,亦辰輕輕的說了一句:「不疼。」

  南綰只覺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更是止不住,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和亦辰相處了,說是亦辰的部下,但他從未用對部下的那一套對自己。

  說是朋友,但什麼樣子的朋友會這番三番五次的因為救自己受傷?

  南綰擔心自己淪陷,就像上一世,淪陷在沈謙修的溫柔鄉里,這一世,淪陷在亦辰的面具下。

  說來好笑,南綰連亦辰的真面目都沒有見過,竟然會好像對亦辰有了不一樣的情愫。但她是未來太子妃,她和亦辰,說到底是不可能的。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南綰擦了擦眼淚,給自己打打氣,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好好的想想怎麼對南家是最好的即可。

  亦辰的手在南綰的頭上虛晃了幾下,他很想摸摸南綰的頭,告訴她,自己是真的不疼,是在逗她玩,南綰那滴滾燙的淚掉在自己的手臂上時,亦辰確實是一點都沒有想到。一時慌了神。

  只是沒想到,剛剛想放下去,南綰已經轉過身來。亦辰連忙收回手。

  再轉過身,南綰的心境似乎有點不一樣了,親切又疏離,給亦辰擦洗著傷口:「謝謝。」

  亦辰不知道南綰剛剛到底想了些什麼,為何轉過身,整個人就好似不一樣了。

  南綰小心的清洗著傷口,怕亦辰痛,清洗之時還小心的吹著氣,直到藥上好,南綰都極其溫柔。

  亦辰似有些無賴,擄起另一邊的袖子,南綰才看到那隻手似乎也有點傷,只是沒有這隻手的嚴重。

  「還有這裡。」

  南綰點點頭,又將剛剛的動作重複了一遍。

  所有傷口處理完,南綰累得腰酸背痛的,抬起頭,亦辰已經睡得沉沉的了。南綰小心的推了推亦辰的手:「亦辰?」

  不料亦辰卻半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

  總不能直接將亦辰推到床上吧?

  南綰掂量了一番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想著亦辰的頭再重能重到哪裡去?不至於的。

  一隻手小心的穿過亦辰的後腦勺,想要輕輕的將亦辰的頭放到床上的枕頭上,不料剛剛離了床欄。

  感覺亦辰的頭突然就加重了,南綰反應加快的用兩隻手圈主亦辰的腦袋,但這個姿勢,真的很不雅,南綰只覺得自己腰是真的不行。

  算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亦辰放到了床上,不料十指交叉的兩隻手,被亦辰的腦袋死死的壓住,南綰覺得自己的手是真的疼。

  亦辰長手一揮,南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被亦辰裹到了床上。剛想逃離,亦辰得手腳直接將南綰圈進了懷裡,無比親昵。

  南綰驚得什麼似的,這這這!這不合規矩!

  亦辰長手長腳的壓得南綰壓根連氣都喘不了,這樣不行。

  南綰將自己的腦袋從亦辰的手臂處逃離,對上那張精緻的面具,不知道面具下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時忘了自己要幹嘛,看得入了神,不知道亦辰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看夠了麼?」亦辰的聲音傳來,南綰只覺得自己耳尖紅得就要滴血了。

  連忙推開亦辰,從亦辰身上連滾帶爬的下了床,不經意好像還壓到了亦辰,也沒法子顧那麼多了。

  南綰下到地上站穩,背對著亦辰:「傷口處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就飛也似的跑了。

  亦辰捏了捏手裡的香囊,剛剛南綰手上掉下來的,好似是合歡花,果然,你最喜歡的還是合歡花。

  亦辰是故意的,從受傷看見南綰著急的模樣就是故意的,故意支開老賀,故意睡著,剛剛能夠那般擁著她,哪怕是一刻,也是亦辰覺得可望不可及的。

  若是能夠再來一次,她一定一定不會將她捲入這場詭譎雲涌的事情中來,看她一次次涉險。

  將香囊放到鼻子處,合歡花的味道幾乎不可聞,亦辰的眼神漸漸堅定,他不想再等了,至少不想以後回憶起來的時候,全是後悔。

  南綰回到南府,想起今日的一切,她知道自己有些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但她和太子已經有了婚約。

  想了想,還是坐在書桌前提筆,一封給了青玉。

  以後亦辰的所有任務,都交由青玉代為轉交。

  一封給了亦辰,說明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論以後自己是否會成為未來太子妃,但現在,自己確實不適合再和亦辰有過多的糾纏。

  她不能為了自己一己私利,又如上一世,將南家陷入謠言中重傷,寫完信,南綰只覺得心裡憋悶得難過。

  她懂,但是不能,這一刻,南綰只覺得,要是自己是普通人就好了,但轉念一想,普通人又如何能和亦辰相遇呢?

  第二日,南墨一回到府,直奔南綰的小院,南綰正在思考著寧霽塵被陷害一事,周蓯申的案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判,到底是因為什麼?

  見到南墨火急火燎的過來,立刻站起身:「大哥,出什麼事情了嗎?」

  南墨點點頭:「今日在朝堂上,皇上申斥太子殿下不理國政,找了些理由,竟然要將殿下送去守皇陵三個月,最近,太皇太后的孝期要到了,但以往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什麼?」

  南綰驚呆了,寧霽塵最近正在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同處理周蓯申的事情,而對於那件陷害的事情,自己也早已經提醒過了。

  刺客的事情現在也剛剛有了一點線索。

  「到底怎麼回事?」南凌和南楹正好從外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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