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接二連三的整治

  王大人剛剛將周蓯申押到京兆尹府，正準備連夜審問，卻不料就有官差回來報信：「大人，大事不好了。」

  王大人眼皮一跳，就是感覺最近怎麼不是特別的太平：「又怎麼了？」

  「剛剛捉拿周蓯申的地方，我們沒有進的樓里，是個兵器庫。」

  王大人一口熱茶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剛剛想著給周相面子，所以王大人自始至終沒有想著要進那樓里，萬萬沒想到，他們就是不願意自己進去，裡面竟然是兵器庫。

  「到底怎麼回事？快快快，走。」

  

  王大人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官差忙不迭的跟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城防營的人從樓里押了些人出來，我們的人也有幾個受傷了。」

  王大人眼珠子一轉：「是城防營的人傷的我們的人麼？」

  官差急忙搖頭：「具體到底是誰傷的人，我們也不知道。」

  王大人心下有了一計，只待去到現場勘探一番即可知道。

  這邊廂的周相和周蓯榆剛剛到府門口，等在邊上的老太太一巴掌打在周相的臉上：「申兒呢？你怎麼沒把申兒帶回來？」

  周相悶悶的不吭聲，心裡惱怒，都是自己的母親慣壞了周蓯申，才令周蓯申這般有恃無恐。

  眾人還擠在門口沒有進去，身後一個騎著大馬的守衛剛剛來到周府門口，看到周相，急忙下馬：「相爺，出事了。」

  周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這是兵器庫守衛的服飾，難道兵器庫出事了？

  「怎麼了？」

  「兵器庫被城防營和京兆尹府的人端了。」

  周相一口氣上不來，跌坐在地，嚇得周老太太不明所以，周蓯榆大呼小叫著：「快去找太醫。」

  周相按著周蓯榆的手：「你快回去找太子，快回去找太子，就說我有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周蓯榆看著這亂成一鍋粥的周府，有些放心不下：「父親。」

  「讓你快回去找太子來，周家能不能渡過這次難關，全在太子的一念之間了。」周相眼淚都要出來了，本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成想，竟然被城防營的人鑽了空子。

  周相站起身，看著周老太太：「母親，你快回去休息，兒子還有要事處理。」

  周老太太老淚縱橫：「不管怎麼樣，你要記得把申兒帶回來。」

  周相悽然一笑，自己還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呢，周蓯申就更加不知道了。

  門內出來一個人，見到周相，急忙跟著周相一起上了馬車。

  周相看著門客林休子：「這件事當下應該怎麼辦？」

  林休子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周相：「現在，就看誰更狠了。」

  周相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太子或許有可能會幫忙，但是相爺已經在皇上面前失了信任，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或許只能...」

  周相猛然轉過了彎：「將申兒推出去頂罪？」

  林休子點點頭：「畢竟，周府不是只有一個嫡公子，沒了申公子可以，但是周府不能倒。」

  「停車！」

  周相猛的叫停馬車，車夫不明所以，馬車內一片寂靜，在這暗夜裡，二人對坐，顯得有些猶豫。

  周蓯申這不是頂罪，是抵命，現在到了這一步，他無路可退。

  「回府。」

  剛剛來報的守衛不明所以，連忙走到車簾前：「相爺這是。」

  周相只是定定的在裡面坐著，並沒有出來：「回府。」

  林休子撩開車簾看著守衛：「有些話該說不該說，你最好掂量掂量。」

  守衛只覺得腳底生寒，好不容易逃出來報信，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林休子直言道：「沒什麼事就回去睡覺吧，沒事兒別到處溜達。」

  守衛騎著馬立刻離開，翻箱倒櫃的收拾行囊，妻子看著他，生怕將熟睡中的女兒吵醒：「當家的，你在幹嘛呢？」

  「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城，走得越遠越好，快收拾東西，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收拾了。」

  女人邊收邊罵：「讓你不要去干，你偏要去干，現在好了吧...」

  回府的馬車上，周相一張臉黑得嚇人，周老太太那邊怎麼交代？事情要如何脫手，怎麼和城防營那邊說？

  林休子看出周相的猶豫，默默拱了拱手：「相爺，只能寫認罪書了。認罪書一寫，少爺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周相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林休子的臉上：「他是我的兒子，是我從小呵護到大的兒子。」

  林休子隨意抹了抹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去找太子，還不如去找沈相。」

  周相看著林休子怒目圓睜：「你這是要讓我和沈相聯合？」

  「城防營是沈相的人，但這件事畢竟發生在鬧市，有眾多的百姓知曉，城防營副統領沒辦法瞞過統領，此事必會上達天聽，但看小姐在太子府的處境來看，太子不一定會幫忙，但沈相不同，你們有共同的利益點，去沈府或許比找太子更有作用。」

  二人回到府里，周相的門客坐了一排，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周相怒不可遏的將茶盞丟在地上：「養你們有何用！」

  眾人急忙恐慌的跪在地上：「相爺息怒。」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南綰和亦辰隱在樹上看著下面亂成一鍋粥，此時天光漸涼，他們若是一直待在這裡，很容易被發現的。

  南綰看著亦辰：「天要亮了，我們不能一直在這。」

  亦辰點點頭：「你先回府，晚上我們再商討這件事到底怎麼辦？」

  南綰默默點頭，說完，二人朝著不同的方向前去，南綰回頭看了一眼亦辰，急忙前往千機閣，南綰現在迫切的要知道城防營是誰的人，京兆府尹是誰的人，別抓瞎了。

  這件事透著太多的蹊蹺了，南綰不想多管閒事，只要和南家不扯上關係就好，但是晉南官場複雜，南綰也不確定到底什麼事會和自己家扯上關係，只能事事都要掌握全貌，這自然是好的。

  亦辰今夜也透著詭異，往常事情沒有解決的時候，亦辰是絕不可能離開的，今日這般離開，就好像有些事情等著他處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