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南綰咬傷寧霽塵
2024-06-02 01:58:45
作者: 王不留行子
一路過來,南綰和宜姬不知解決了多少暗哨,南墨和南凌意識到事情不對,紛紛朝著南綰這邊趕,只希望自家這個小妹能夠按捺住自己的氣性,別衝動行事就好。
待又堪堪走了一個時辰,南綰才感覺終於是來到齊秦的邊境了,這裡應該就是大軍大戰的地方,正欲再接著往前走時,只看到宜姬一直死死的盯著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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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綰湊上前,卻發現在遠處的一個山頭,竟出現了五光十色的雲,南綰狐疑的看著宜姬:「為何會有彩色的雲?」
宜姬搖搖頭,南綰料算了一下路程,事出反常必有妖,南墨和南凌應該都會去戰場,自己先去探查一番那座山才對。
回憶著路線圖上的東西,那座山似乎有意無意的被忽略,雖然地圖上標識的很小,但是真的到了近前,才發覺那山哪有那么小,明明很大。
翻過山頂,南綰才發現山的後面是一個大窪地,就像一個倒扣的漏斗一般,下面竟是平地,這山怎麼如此奇形怪狀。
南綰帶著宜姬默默的摸到那大漏斗的邊緣,對面的那裡好似有一個很深很深的大山洞,深不見底的。
只聽見一些高談論闊的聲音,二人對視一眼,看樣子來對了地方。
急忙再往近前,待看清下面的景色,南綰只覺得自己血氣翻湧,那下面的平地處,分明立著很多晉南的士兵,一個個的衣衫襤褸,南綰看不分明,拉著宜姬來到了下面。
躲在林子裡,南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晉南士兵都定定的立在了那裡,衣衫破得不能再破,卻好像感覺不到冷一般,雙眼無神。
而剛剛看到的山洞裡,卻是層層疊疊的籠子,是的,籠子,很多晉南士兵被關在籠子裡,一個個的都好似沒什麼力氣,只是呆滯的在那籠子裡,就像牲口一樣。
南綰有些忍不住了,但周邊的看守森嚴,不過短短的一會兒,就已經過了好幾撥巡邏的士兵。
突然,南綰在那山洞門口處見到了什麼,宜姬抬眼看去,一個只穿著單衣的老頭,正被押著出來,南綰血氣翻湧,那人不是南成鴻又是誰!
只見到曾經精神矍鑠的老頭,此刻似乎被懂得有些無力,雙眼無神,只知道盲目的跟著前面的人走。
裸露在外的肌膚基本沒有了什麼好的,南綰的眼淚不自主的就流了下來,忍不住的就要往下面沖。
宜姬還沒有反應過來,南綰只覺得自己被一隻大手按住了嘴巴,另一隻手也死死的禁錮住了身體。
「南綰!」來人低吼著。
那邊巡邏的聲音朝著這邊看過來:「誰!」
立刻就有幾個人朝著這邊走來,寧霽塵帶著南綰輕身飛在樹梢上,南綰張嘴咬在了那人的手上,來人吃痛,卻生生的沒坑聲。
南綰此時才發現那人是寧霽塵,微微鬆了嘴,眼淚卻還是怎麼都止不住。
巡邏的士兵在南綰他們剛剛待的地方四處看了看,另一人馬上調侃他:「我們放了那麼多暗哨,這裡又如此隱蔽,誰會到這裡來,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
說完,幾個人又去了另一個地方。
寧霽塵只覺得自己的手上都是眼淚,但此時,他們若是下去,無異於是送死!
南綰見人走了,根本就憋不住,因為她又看見其中一個人正抽了南成鴻一鞭。寧霽塵將南綰死死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帶著南綰上了山頂,秦斂和宜姬跟在身後,有些不知所措,剛剛的一幕確實太過震撼,饒是他們,也沒有見過那種場面。
那深不見底的山洞,或許就是南家軍的八千士兵,那一個個籠子裡,都是南家軍,曾經意氣風發的南家軍,此刻在籠子裡,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一到了安全地,南綰看著寧霽塵雙眼都要冒火了:「你..放..開我...」
嘴巴還被寧霽塵捂著,吐字都有些不清楚,寧霽塵對上南綰的眼:「只要你不衝動行事,本王就放開你。」
南綰止住眼淚,剛剛確實有些衝動,若真的那般貿然的衝下去,不光救不了南成鴻,很可能自己也要搭在那裡。
朝著寧霽塵點了點頭,寧霽塵微微放開手,才見到手被南綰咬了很深的印子,這小姑娘是狗麼?
南綰一被放開,靠著樹就蹲了下來,將頭埋在膝蓋上,自己和南成鴻就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卻是什麼都做不了,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南成鴻受苦!
秦斂和宜姬默契的轉過身,南綰肩膀一直微微抖動,任誰都知道南綰此刻的心情。
寧霽塵蹲在南綰的旁邊,懷裡沒有帕子,也沒法給南綰擦眼淚,扯過自己的衣裳:「用這個擦擦眼淚?」
南綰執拗的又哭了一會兒,見到寧霽塵遞過來的衣裳,不客氣的將鼻涕眼淚擦在了上面。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南成鴻還在下面受苦,她必須想個辦法,一定要救出南成鴻和南家軍的將士們。
「你大哥他們呢?」
南綰抬頭:「我們兵分三路過來的,大哥他們應該會繞到邊境處查看一番,但這邊不難找,應該快到了。」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南綰想起一開始的猜測:「我之前分析過,齊秦這次挑釁,或許就是為了這些士兵,他們無意打仗,只是要人而已。」
「堂堂一軍統帥,竟親自率士兵前往偷襲,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是有人在背後搞鬼吧?」寧霽塵倒是直言不諱。
南綰默默點點頭,想起剛剛看到的晉南士兵的呆滯,南綰覺得事情真相好似就在眼前了一般:「那些士兵明明可以反抗的,為何沒有?」
寧霽塵會想起剛剛士兵呆滯的神情,還有那單薄的軍裝,但是都沒有表現出不適:「他們或許是在煉製藥人大軍?」
南綰倒吸一口氣:「什麼是藥人?」
「服食了某種藥材,就有可能逐漸失去自我,不知疼痛的人了。」
「那這些藥人?」
寧霽塵點點頭:「若本王沒猜錯的話,他們只是在執行這個計劃,還在實驗中,所以才找了這麼多的人來做這個。」
南綰捏了捏拳頭,這些人到底有多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