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他在給我傳遞信息?
2024-06-02 01:58:16
作者: 王不留行子
南綰微微睜開眼,只見到熟悉的羅雲帳頂,這是南府?自己的閨房?
李若梧和南楹看見南綰醒來,急忙上前來:「小五?你終於醒了。」
南綰點點頭,郎中正收拾好傢夥什準備開藥,南綰看見郎中,只見到郎中的腳步一滯。
「請問郎中我是怎麼了?」
郎中見南綰只是詢問,微微出了口氣:「姑娘這是氣鬱攻心,老朽開點活血化瘀的方子即可。」
李若梧上前遞給郎中一錠銀子:「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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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綰突然想起什麼,猛的掀開被子,南楹嚇了一跳:「小五,你幹什麼!」
「二姐姐,我有要事要去處理。」想起那些火藥,南綰心下難安。南楹一把將南綰按回床上。
「今日你哪都不准去,明日就年三十了,有什麼等過了年三十再說。」
「二姐姐,真的不行,這件事關係著.....」南楹見南綰執意要走,一個手刀,南綰立刻軟綿綿的倒在床上。
李若梧只得無奈的搖搖頭:「你幹嘛將她打暈,這明日就年三十了。」
「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五的性子,她認準的事情什麼時候變過,但是小五現在本就身體虛弱,哪還經得起什麼變動?」
郎中開完方子,默默的離開,要不要告訴南姑娘宗主只是將火藥留下,但是不會去拿來做什麼壞事呢?
南綰心裡有事,睡得極不安穩,時不時的就皺眉頭,南楹守了半日,守得心疼,拿了安神香來,南綰漸漸沉沉的睡去。
李若梧傍晚來時,只見到南楹將南綰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似在哄小孩一般,南楹也昏昏欲睡。
這一夜,是南成鴻走後,南綰睡得最好的一夜,一覺到大天亮。
醒過來的時候,只聞到一股芳香,睜開眼睛就看到南楹的睡顏,南綰有些恍惚,真的不管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南家人對南綰的好,都讓南綰無以為報。
所以這一世,南綰拼命的去守護南成鴻想守護的東西,拼命的去促成南芷和顧沐陽的婚事,為得不過是報答他們的恩情。
但看著南楹,南綰恍然覺得,她們或許只是想自己過得好,而不是想要報答吧。
李若梧端著清淡的早膳進房,南綰本想動作小一點的起床,卻不想輕輕一動,南楹就把南綰往懷裡帶了一帶,手也不自覺地輕拍在南綰的身上,南綰眼眶一熱,輕輕喊了一句:「二姐姐,起床了。」
南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果然見到南綰已經醒了,李若梧笑嘻嘻的看著姐妹兩,雖不是一母同胞,但李若梧自小就將南墨和南楹當成嫡子嫡女對待,南凌他們有的,南墨和南楹絕不會少。
若不是她們的娘,李若梧現下恐怕已經早已不在人世,還好自己沒有聽從那些個混帳親戚的話,時時刻刻防著南楹和南墨,不然,哪有南楹的傾心相待,哪有南墨的鼎力支持。
畢竟,南凌性子活潑,遠不如庶長子南墨來得沉穩,南凌以後,免不了要被南墨提點一二,待自己百年後,南墨和南楹想起自己這些兄弟姐妹,總歸會幫襯一二。
「兩個小懶蟲,還不快起床。」
李若梧將早膳放在桌上,上前捏了捏南綰和南楹的鼻子,二人嬉笑著起床。
南綰吃著早膳,也不知該不該將火藥一事告知李若梧,現在南家只有女眷,有些事情不方便做。
但今日是年三十,家裡除了她們三人,還有老太太。
南綰決意午膳去老太太那裡吃,李若梧和南楹拗不過她,只得應允。
見現在南家的人到齊,南綰自顧自的跪下,南楹想去拉,老太太對著南楹擺擺手:「小五,你有什麼就說吧。」
南綰將火藥一事全盤說出,也說出了火藥似乎被飛魚宗劫走,若是飛魚宗現下要對晉南不利,南家根本一點應對之策都沒有。
李若梧看著剛剛及笄的女兒失聲痛哭,她知道南綰這麼做,不過是因為她是南成鴻的女兒,南楹心疼的摟住南綰:「你一個人,你一個人怎麼承受這麼多?你為何不告訴姐姐一聲?」
母女幾個哭成一團,老太太抹抹淚,卻是欣慰的點點頭:「沒事的,小五,飛魚宗不會做這種事的。」
母女幾人立刻驚訝的抬頭,南綰聲音有些顫抖:「祖母,您知道飛魚宗?」
老太太點點頭:「那時你父親剛剛升職,卻遇到了阿里齊部落的圍剿,他們在牛馬的身上綁上鞭炮炸藥,眾多的牛馬沖入南家軍,眾將士一時束手無策,是那時飛魚宗的宗主命人送來錦囊妙計,才解了你父親的煩擾,所以祖母相信,飛魚宗不會做對晉南不利的事情。」
南綰第一次聽說南成鴻打仗的事情,竟然還有這種戰術?
「那飛魚宗是怎麼做的啊?」
老太太狡詐一笑:「那牛馬被鞭炮的聲音一嚇,就容易亂了陣腳,所以就會沖入我軍陣營。飛魚宗的宗主不過說,加多一些兵器擊打、鼓聲擊打,然後在我們的士兵群中也放上鞭炮,牛馬害怕我們這邊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嚇得一直往回跑,所以阿里齊也算是自作孽了。」
南楹擦了擦眼淚:「這麼簡單?」
老太太哈哈一笑:「兵不厭詐嘛。」
有了老太太的保證,南綰終於安了點心,要知道老太太說得對不對,今夜春暉樓聖上與民同食年夜飯時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捱到年夜飯,皇上和太子立於春暉樓上,街邊的百姓也在家門口置了飯桌,這是晉南年夜飯的傳統,主街上的官員和百姓都為能夠在這裡與皇上太子一同吃飯感到高興,春暉樓下是眾多官員。
南綰不放心,年夜飯也沒吃,命所有千機閣和凌雲閣的人穿著夜行衣,隱在暗處,一旦有異常,立刻保證皇上和百姓的安全,青玉去接收情報了,南綰心下有些不安。
南綰看著城牆上的寧霽塵,真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左右相,沈相和周相也有幸能夠坐在皇上的左右。
南綰在春暉樓樓底看見了沈謙修,沈謙修似乎有些什麼心事,一直有點心不在焉,南綰想起火藥一事似乎與沈謙修有關,一直死死的盯著沈謙修。
突然,沈潛修身邊有個人湊上前去和沈謙修說話,抬頭的一瞬間,南綰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個人,竟然是在運來賭坊,後來又出現在馨香胭脂鋪的人。
南綰血氣上涌,這些事竟然真的和沈家有關?
南綰想要上前,抬頭卻見到寧霽塵似乎對自己搖了搖頭,南綰離城樓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難道寧霽塵能夠看到自己?
南綰不確定,定睛一看,那寧霽塵又微微搖了搖頭,南綰確信,寧霽塵絕對可以看見自己,他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舉起酒杯喝酒,用一方絲帕微微擦嘴,絲帕上赫然繡著一個「南」字。
他是在用這種方法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