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再寫錯我就罰你了
2024-06-02 01:53:42
作者: 酒歌萌萌噠
第二日,鄭記作坊內,幾人不言不語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薛公子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蘇桃抬起眼皮,輕掃了龐先生一眼,龐先生白色的肌膚瞬間漲的通紅。
「蘇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批王不留行,你要多少才肯賣?」
「哦?薛公子還想買藥?我還以為你已經收夠了藥材,那批藥啊,我答應給別人了。」
「什麼?」
薛廣跳腳,「給別人了?還有誰肯花錢買這樣大一筆藥材?」
「這世上做藥材生意的多了去了,有什麼奇怪的。」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蘇桃淡然的看了薛廣一眼,繼續垂下頭去吹杯盞中的茶葉。
「咱們做生意最是講信譽,合約簽了,若是違約,我得賠上兩萬兩銀子。」
兩萬兩!薛廣的臉色鐵青,蘇桃手中那批藥材,滿打滿算也不過值五萬銀子。雖然他是個外行,也知道如今的規矩是按合約價格的一成簽的違約金,五萬銀子頂多五千,她卻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兩萬!
「蘇姑娘,你將這批藥材讓給我,這兩萬兩,我替你出了。」
薛廣肉疼的閉上眼睛,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要不了多久,這銀子便都能回來了。
「這可不行呢,信譽是無價的。我鄭記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一萬兩萬的我還真看不上,犯不著為了這點銀錢,壞了我們經營多年的名聲。」
「十二萬兩!」
龐先生顫抖著伸出兩個手指,「那批王不留行按十萬的價格,再賠你兩萬。這是我們的底線了,蘇姑娘,你若是心再貪,這買賣我們不做了。」
鄭子安已經傻了,啥玩意兒,本錢三萬銀子的藥材,能賣十二萬兩?他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看著蘇桃,恨不得替她拼命點頭。
「哎,我這人素來心軟,罷了罷了,十三萬,後日替你們送到碼頭。」
薛廣還要再說什麼,龐先生按住了他的手。
「成交!」
等到薛廣兩人出了大門,鄭子安猛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撲過去拿起桌上的那張契約書看了又看。
「十三萬!哈哈哈哈哈,咱們去年一年賺的都沒有這個錢!」
他將契約書抱在懷裡親了幾口,又衝過去抱蘇桃。
「我的姑奶奶哎,你真是我親姐,我的財神爺!」
蘇桃伸手擋開,輕輕踹了他小腿一腳。
「這幾日是誰愁眉苦臉的,念的我耳朵都要長包了。」
「嘿嘿嘿,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我沒眼光,我沒遠見,嘿嘿嘿,十三萬兩啊!
今日不做生意了,爺做東!迎賓樓吃飯去!」
鄭子安推開門大聲宣布,底下管事的和小廝僕婦們興奮的喊成一片。眾人熱熱鬧鬧的吃完飯,每人又發了些賞錢。回到家中時,蘇桃臉上還掛著笑意。
「小沒良心的,知道我明日要走,你還笑的這般開心?」
常平從身後抱住她,將頭搭在她肩膀上。
「什麼,你明日就要走了,這麼快?」
常平苦笑,「快什麼,你整日東奔西忙的,哪裡還顧得上管我,京中的事情拖不得了。」
蘇桃點點頭,有些興奮的在他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
「你猜我今日賺了多少銀子?」
「這麼開心,五千兩?」
常平挑了挑眉,蘇桃向來不是很在意銀錢,倒難得有這般歡欣雀躍的模樣。
「你也太小看我了,再猜。」
「一萬?」
蘇桃繼續搖頭,得意洋洋的沖他伸出一個手指頭。
常平這下倒真的驚訝了,「十萬?你那作坊竟這麼掙銀子?」
蘇桃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往日自然掙不了這麼多,這次宰了頭肥羊。」
她摟著常平的脖子往後退了兩步,一不小心撞上了身後的椅子。身體踉蹌,蘇桃本能的向上一跳,雙腿環上了常平的腰。
常平伸手拖住,火光在他沉靜的眼眸中星星點點的燃燒起來,漸漸綿延成海。
被抱到桌子上,蘇桃才有些慌亂的反應過來。
「不要在這兒,去床上。」
「去床上?去床上還怎麼寫字?」
常平輕挑起一邊劍眉,眼含曖昧的看向蘇桃,蘇桃的臉瞬間紅成一片。
「寫,寫字?」
「是啊,不然婉兒以為我要做什麼?」
常平不輕不重的咬上白玉一般的耳垂,「婉兒以為,我想在這兒做什麼?」蘇桃羞憤欲死,慌亂的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我才沒有以為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常平將她背靠自己抵在桌案前,「婉兒,我手疼,我說,你來寫。」
見他果真老老實實鋪開宣紙,在旁研磨,蘇桃鬆了口氣,心裡頭忽然又湧上一層失落。
「寫什麼?」
常平一邊低聲念,蘇桃認認真真寫了起來。寫了片刻,她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怎麼又是道士,你讓人找道士做什麼?」
「京中的神機營研究不出那火炮的技藝,裡頭的匠人說南詔府有位煉丹的小道士精通此道,我派人去找找。」
「哦,都一年多了,那火炮竟還毫無進展嗎?」
蘇桃一邊問,一邊認真寫信。身後的胸膛卻貼的越來越近,灼熱的呼吸帶著驚人的燙意噴灑在她頸間。蘇桃筆尖一頓,一大灘濃重的墨跡氤氳在紙上,瞬間將剛寫了大半的信給毀了。
「常平!你做什麼!」
蘇桃有些氣惱,常平卻伸手在她臀部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寫的這麼不認真,重新寫。」
還未等她重新鋪好紙張,腰間的衣裳被輕輕掀起,溫熱的燙意使蘇桃胸口一顫。
「你夠了啊。」
被一隻手重重的握住,常平低頭咬她脖頸。
「專心點,再寫錯我就罰你了。」
常平的嗓音暗啞的不行,伏在她耳畔捉弄不停。蘇桃被他惹的面紅耳赤,筆尖不停的有墨點滴落。腿間忽然一涼,常平果真開始重重的責罰她。蘇桃被壓在案桌上,看著那濃墨暈染,暗嘆一聲,自己這身衣裳算是毀了。
許是離別在即,兩人都有些不舍。黑天胡地的折騰了半夜,蘇桃精疲力盡的被他抱到床上。
看著滿地狼藉的屋子,她心中想著明日要早些起來收拾,頭剛挨上枕頭,便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