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已經很收斂了。
2024-06-02 01:53:01
作者: 酒歌萌萌噠
江寧府周邊高山眾多,蘇桃不顧陸雲景的勸阻,一大早便開始收拾行囊準備。陸雲景拗不過她,只能派人跟著。
「小景,我一個人去就行,我是去摘草藥又不是去打仗,人多也派不上用場啊。」
「那你帶我一起去吧,我實在放心不下你。」
「別鬧了,府衙裡頭這麼一大攤子事情呢。」
蘇桃嗔怒的瞪他一眼,伸手安撫的去摸他的發頂。陸雲景個子高,見她伸出手來,便習慣性的把頭低下,湊到她手邊。
如同擼小狗一般摸了幾下,蘇桃放輕了語氣。
「阿景乖啊,我很快就回來了。」
她從桌上拿起幾張紙,上頭墨痕未乾,畫著七星海棠的樣子。
「我去西面,你讓人跟著我,倒不如派人去其他三個方向找。」
陸雲景點點頭,「我自有主張。」
他依依不捨的抱住蘇桃,將臉在她臉頰上蹭了蹭,「萬事小心。」
看著蘇桃離去的背影,陸雲景神色變幻,滿是躊躇。他緊緊的閉上眼眸,再睜開時,眼裡的猶豫掙扎盡數退去。
他捏緊拳頭,清越的嗓音此刻又干又澀,仿佛含了冰塊,刺的他喉嚨隱隱作痛。
「去告訴他,阿婉出城了。」
常平,你若是護不好她,我將你碎屍萬段。
常平被陸雲景尋到已經有數日了,許是知道自己不敵,那幾名暗衛找到他以後並沒有急著動手,只每日三次向陸雲景報告他的動向。
這日常平懶洋洋的在院子裡曬太陽,見到牆頭如標槍般站著四名暗衛,無奈的嘆口氣。
「我說你們要不要下來坐坐?」
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沉默,常平給自己倒了杯茶,將茶杯在手裡轉著圈玩。
陸雲景可真是行啊,這頭派四個人十二個時辰連軸轉的盯著他,那頭又有四名暗衛整日尾巴似的墜在蘇桃後頭,就是為了防止他們見面。
便是王母娘娘分開牛郎織女,都不帶這麼過分的吧。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一聲,我過幾日要走了,別盯著了。」
暗衛依舊無動於衷,過了片刻,另有一穿著黑袍的侍衛遠遠而來,他喝令一聲,牆頭那幾名暗衛都圍到他旁邊。
那人小聲說了幾句,眾人點點頭,竟跟著他走了。
「蘇姑娘自西城門出去了,陸大人有令,讓你無論如何都要護好她。」
常平有些錯愕的瞪大眼睛,隨即反應過來。
呸!我保護自己的女人,用得著他吩咐?管的著嗎他!
心裡頭罵著,唇角卻漸漸揚起笑意。
另一邊,蘇桃坐在馬車裡,有些哭笑不得。這車廂寬大,裡頭點心茶水一應俱全。看著不像是去辦事,倒像去郊遊一般。
「小景可真是的。」
蘇桃搖搖頭,自暗格里取出一碗糖蒸酥酪,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愜意的眯起眼睛。
「有我的份嗎,我也還沒有吃早膳吶。」
蘇桃看著閃身進來的軒昂身影,有些驚愕的瞪大眼睛。
「常平?」
常平擠到她旁邊坐了,低下頭就著她手中的勺子吃了一口。
「味道不錯,可惜不夠甜。」
常平有些貪婪的盯著蘇桃的臉看了片刻,慢慢的將唇覆了上去。
許久之後,常平才鬆開蘇桃,將手在她腰間摩挲片刻,低低的喟嘆一聲。
「好甜啊。」
「你最近都跑去哪了!」
蘇桃紅著臉,氣息尤自不穩,嗔怒的在他身上擰了一把。
「想我了,嗯?」
常平輕咬上她耳朵,手上使力把她抱坐在腿上。將頭埋在蘇桃的發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婉兒,我也好想你。」
耳旁被溫熱的氣流撫過,蘇桃只感覺心頭仿佛被翎羽掃過,癢的難受。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後之人頓時發出了低低的抽氣聲。
「好婉兒,別亂動。」
細腰被一隻大手緊緊的壓住,身後緊貼著的身軀滾燙火熱。
察覺到異樣,蘇桃僵硬的坐直了身體,開始沒話找話的轉移話題。
「樓明達中的也是七星海棠?」
常平倒真有些驚訝,這毒有多難解他是知道的。當初婉兒花了數年時間,翻遍醫書,跑遍了附近的藥市,日復一日的研製試驗,才終於替陸雲景解了毒。
「這麼說象谷就能解七星海棠。」
蘇桃點點頭,只是這卻不是正道。罌粟也有劇毒,而且使人上癮,解了倒不如不解。
「嘖,這小子還真可憐,兩大奇毒嘗了個遍。」
想到樓明達那枯瘦的身體,蘇桃有些難過。象谷會使人上癮,毒癮發作之時千蟲噬骨,使人痛不欲生。如今南離道人跑了,樓明達手中的藥丸只能堅持一旬時間,到時候還不知要遭多大的罪過。
兩人絮絮叨叨的聊了一陣,馬車出了官道,道路開始變的泥濘,時不時的就有碎石泥坑。蘇桃坐在常平身上,被馬車顛的時不時就往他身上倒去。
「婉兒,幾日不見,怎麼這般熱情?」
灼熱的大手漸漸不規矩的開始四處遊走。常平初嘗情事,便被迫和蘇桃分開數日,她的滋味銷魂蝕骨,這幾日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
兩人鼻息交纏,耳鬢廝磨,他在蘇桃身上不停的點火。蘇桃將呻吟壓在喉間,有些惱羞成怒。
「外頭還有人呢,你給我收斂一些。」
「婉兒,我已經很收斂了。」
常平渾身崩的緊緊的,只感覺自己憋的要爆炸。他嘆了口氣,將蘇桃轉了個身,面朝自己抱著,兩人額頭相觸,常平又去輕咬她嘴唇。
「你這幾日究竟去哪了?」
「被陸雲景追殺的不敢出門了。」
「常平!你再胡說我真生氣了。」
蘇桃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雙水蒙蒙的杏眼不悅的瞪著他。
「你幹嘛老同小景過不去,他如今這個巡撫當的不容易。」
「我可冤枉死了,分明是他一直同我過不去。」
常平有些懲罰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雪白的軟肉從指縫中擠出。
「你這人真是吃裡扒外,相公重要還是弟弟重要,嗯?」
「我什麼時候吃你的了?」
常平將薄唇湊到蘇桃耳邊,嗓音暗啞低沉的不像話。
「沒有吃我嗎,你再想想?」